“教過，有點忘了。”

江蔚倒不是理直氣壯，是真忘了。

離這個行業許久，想要把專業知識重新拾起來，還需要時間去鉆研。

賀譽倒是沒說風涼話，反而耐心地給講了些投融資的相關語和基本知識。

江蔚認真聽著，思維卻有些發散。

到底是人，要比男人細膩的多。

一旦跟賀譽單獨相，所有的注意力便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思緒紛紛擾擾之際，江蔚覺下一熱。

回過神，就瞧見賀譽干燥溫熱的手指著自己的臉轉向他，“走神？不想學了？”

江蔚說想學，并往后仰頭，想把自己的臉從他掌心中撤回來。

然而，賀譽卻沒松手。

視線從的眉眼下到的頸間，眸逐漸加深。

江蔚嗅到了危險的信號。

正想著如何應對，賀譽突然松開了手，莫名問道：“上次吃藥了？”

江蔚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低頭，聲音很輕，“嗯。”

賀譽眉心微皺，“以后吃。”

江蔚下意識想點頭，又覺得不太對勁。

什麼以后吃？

江蔚試圖從賀譽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他的緒太過斂，滴水不。

六點半，一行人下樓吃飯。

陳總做東，席間帶了幾個同事作陪。

這似乎是飯局不文的規定。

男搭配的場合，氣氛總是相對輕松的。

喝酒自然是不了。

陳總起敬酒，“賀總，這次的投資，還請您多多幫忙，只要游戲能功上線，我向您保證，穩賺不賠。”

可能是太興又或者太需要這筆融資，陳總講話過于冒進，有夸口的分。

而賀譽在際場上，天生就是主導者。

他拿起酒杯，淡淡道：“陳總的愿景不錯，但沒有什麼生意是穩賺不賠的。”

陳總頓時尷尬地撓頭，委實不太擅長際，“呃，您、您說的對……”

他眼神看向四周，希有人能出來幫忙說句話打圓場。

陳總帶來的幾個姑娘沒見過這場面，即使見過也不敢吭聲。

賀譽現在等同于他們的再造父母，他們這群嗷嗷待哺的娃誰敢反駁金主爸爸的話。

眼看氣氛有些冷場。

江蔚適時站起來。

用分酒給陳總補了點酒，順便也給賀譽的酒杯意思了一下，“穩賺不賠的生意確實不多，但事在人為，您說對吧，陳總。”

陳總忙不迭應和，“對對，事在人為，江助說得太對了。”

飯局結束，陳總再三向江蔚表示謝。

他笨，不太會說好聽話。

只一個勁兒的告訴江蔚，要是再來邊城，一定給他機會做回東道主。

江蔚客客氣氣的答應著，順帶手接下了陳總遞來的名片。

送走了游戲公司的人。

江蔚一回，就看到賀譽站在吸煙區，低頭講著電話。

微風拂面，吹開了他額前散落的碎發。

的，江蔚覺得有電流穿過了心臟。

許是有所察覺，賀譽咬著煙偏頭看來。

江蔚不經意間和他四目相對。

旁邊陪同的高管都沒走。

越是這樣，他們彼此的對視越是能帶來的刺激。

江蔚別開臉，走到高管隊伍旁邊，等著賀譽打完電話一起上樓。

沒過幾分鐘，賀譽率先往大堂走去。

江蔚等人跟隨。

七八個人的隊伍，隨著電梯陸續到達相應樓層，江蔚這才發現，不知道是哪個人才分配的房間。

其他高管都在11層，只有跟賀譽都被分在了13層。

到了賀譽的房門口，他低聲道：“進來。”

江蔚遲疑了一秒，還是跟了進去。

今晚賀譽只喝了半杯紅酒，并沒喝多。

殊不知，前腳剛邁進去，整個人就被扯進了堅溫暖的懷里。

房門自關上，男人溫熱的掌心包裹住的左手，“拿的什麼？”

江蔚攤開手：“陳總的名片。”

賀譽走卡片，俯視著懷里的人，不再多話，直接吻住了。

江蔚四肢僵，不想給任何回應，卻又扛不住男人的熱。

約莫半分鐘。

賀譽的作緩下來，瞇眸瞅著，語氣沉沉，“不想？”

江蔚雖有點息，理智尚且在線。

抿著角，搖頭，“嗯，不想。”

如果說上一次是意迷的產，那現在他們都清醒，沒理由再槍走火。

江蔚似乎很堅定，可是在賀譽有意的撥下，正常的反應騙不了人。

在他手下，宛如待宰的羔羊。

江蔚憤又不知所措，直到外面有人敲門，才緩解了這一刻的張。

隔著門板，“您好，服務員，給您送水果。”

江蔚想推開賀譽，卻沒功。

敲門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賀譽抬手按下了墻上的免打擾開關。

江蔚：“……”

沒了服務員的打擾，賀譽也覺到江蔚的變化，“不是不想？”

江蔚強忍著恥心，直白地說：“賀總，咱倆這樣不對。”

賀譽拇指上的臉，作輕，給人一種被呵護的錯覺，“對與不對，我說了算。”

但錯覺就是錯覺。

接下來，水到渠。

完全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江蔚心鄙視自己的，上說不想，卻不爭氣。

歸結底，還是因為對方是賀譽，所以的堅持總是輕易就瓦解。

后半夜，江蔚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聽到了說話聲，還有點吵。

撐開沉重的眼皮四下看了看，才發現賀譽不在。

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

臥室的門沒有關嚴，不需要湊近就能聽到聲音。

賀譽在打視頻電話，音量不小，嘈雜聲是視頻里傳出來的。

對方說了什麼江蔚沒聽清，賀譽的話卻聽的一清二楚。

“您別聽紀旻旻瞎說。”

“只是一個助理而已。”

“真有中意的，肯定親自帶過去讓您把關。”

江蔚困意散去，撐著疲憊的子起來穿服。

賀譽打完視頻電話，回屋就看到穿戴整齊，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

“我先回我房間了。”

每次跟賀譽結束，都沒辦法坦然的他賀總。

好似他們的關系是場易。

可能在他眼里也的確是，但江蔚還是蓋彌彰的想要維護住最后一點尊嚴。

賀譽深深看了一眼，到底是沒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