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好幾天,蘇三老爺都忙前忙后的張羅著給蘇邀添置東西,他也不怕蘇邀拒絕,一聽蘇邀說已經足夠了,就道:“什麼足夠了?從前如意可是四季都斷不了新裳,你這已經是委屈了。”
不管是遲來的良心發現還是覺得自己奇貨可居,畢竟蘇三老爺是實打實的開始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的上,并且十分注意的喜怒哀樂,蘇邀淡淡笑了笑,也就隨他去了。
連沈媽媽私底下都說:“這要是換做才上京城那陣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為人父母,對子的也是有條件的,換做從前,蘇三老爺哪里會正眼看蘇邀,更別提這樣事無巨細的幫蘇邀設想周到了。
蘇邀并沒太當回事,只是對沈媽媽道:“都收起來就是了。”
沈媽媽答應了一聲,送蘇邀出門去議事廳,又道:“今天若是沒什麼事,可早點回來,晚上嘉言爺來咱們家里用飯呢。”
是蘇嶸邀請的沈嘉言,說是替沈嘉言找了個先生,讓沈嘉言先過來給先生瞧瞧。
提起沈嘉言,蘇邀臉上的笑容又更溫一些,嗯了一聲出了門,才到議事廳,就見慶坤跟李瑞兩個人在廊下不知道說著什麼,兩人的表都有些激,見了來,他們急忙上來請安。
蘇邀抬手止住,才問他們在說什麼。
“姑娘,我們在說賴指揮使的事兒。”李瑞欠了欠,臉上的笑容大有深意:“這幾天外頭都傳開了,說是賴指揮使鬧著要休妻,結果賴夫人一怒之下跑到了蔣家去大鬧了一場......”
蘇邀的腳步不停,心中已經有數了,算算時間,宋恒那邊的確是應當有了作,哦了一聲,等到進了花廳坐了,才問李瑞:“說得清楚些,到底怎麼回事?”
李瑞就笑了起來:“回姑娘,是這樣,前幾天賴指揮使在獅子樓喝酒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賴夫人就跑去獅子樓找他大吵了一架,當時跟賴指揮使一道喝酒的都是羽林衛和錦衛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天我恰好也是跟著三老爺在獅子樓的,親眼看見賴指揮使被賴夫人撓的滿臉花,后來賴指揮使把賴夫人拉走了......”
作為蘇家的人,就沒人不希總是來找麻煩的賴偉琪倒霉的,李瑞頗有些幸災樂禍:“原本這事兒已經了街頭巷尾的談資了,我們出門總能聽見人議論這件事,畢竟賴指揮使平時那麼威風八面的人,誰能想到他竟然能被自家夫人打了呢......”
蘇邀饒有興致,看過了手里的賬冊,示意李瑞繼續說。
“誰知今天一大早,賴夫人就去蔣家門口鬧著要撞蔣家的大門,說是賴指揮使為了蔣家那位已經了汾王側妃的蔣側妃要休了,不活了......”李瑞一面說一面忍不住笑:“鬧的人仰馬翻的,蔣家的人都懵了,一個個的上來勸,但是賴夫人卻怎麼也聽不進去,說賴指揮使跟蔣側妃是夫婦.....”
蘇邀嘖了一聲。
拿到的那幅只是一幅畫,甚至都不知道這幅畫里的人到底是誰,只是覺得總該是有用的,畢竟賴偉琪那個人,能讓他給人專門畫像還珍而重之的保存起來的,應當關系匪淺。
萬萬沒想到,這位人兒竟然是汾王的側妃啊?
汾王其人無大志,自己都當祖父很快又要當外祖父的人了,但是卻一直還是整寶刀未老,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留青樓楚館。
都已經五十的人了,前年還剛剛納過一個側妃。
現在想想,蔣側妃.....只怕跟賴偉琪是有些故事啊。
豈止是有些故事,賴夫人在蔣家門口哭著要讓蔣家的人給個說法。
哭的肩膀聳,不顧蔣家人鐵青的臉:“什麼青梅竹馬,什麼兩小無猜!?我呸!你們若是真是比金堅,那倒是親啊,做什麼禍害人!?若是你們正正經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也不嫉妒!可你們說是青梅竹馬,卻遮遮掩掩的,我這麼多年,被騙了這麼多年!他在朱雀大街那家鋪子的出息,從來就沒歸過公帳,我現在才知道,全都給了你們了......”
賴夫人真是氣的失去了理智:“都是王爺的側妃了,從前就算真有那麼些意思,也該收收心了,他連兒子都有了!你們還攛掇他休妻,你們有沒有良心?這世上還有公道可言嗎?!”
刑部的主事蔣大人實在支撐不住,指著賴夫人一陣,忽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蔣家人頓時忙的不可開。
而后頭趕到的賴偉琪額角的青筋暴起,只差把手里的繡春刀都的變形了。
他不止一次的后悔娶了這個潑婦!
當年就是因為是福建總兵的兒,說是將門虎,他才娶了。
也的確是因為的世而得了不好,可如今也同樣因為那自小養的不管不顧的子而鬧出了大事!
他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賴夫人的手將給提了起來,沉著臉問:“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是吧?!”
賴夫人世好,自小縱,手底下也有人可用,所以才能從賴家跑出來蔣家找麻煩,對上賴偉琪也一點兒不怵,冷笑著甩開了賴偉琪的手:“你們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麼丟人!?當初貪圖我的嫁妝,求著娶我,現在自己高位了,用不著我了,就想把我一腳蹬開,這世上哪兒有這麼好的事?!你算個什麼東西?!”
賴偉琪右眼皮不停的跳,耐心已經到了極點,竟然一把抓住了賴夫人的襟:“你胡說八道什麼?!得了失心瘋了你?!”
賴夫人尖了一聲,邊一個不聲不響的老仆立即上前來攔住了賴偉琪的手,竟然不聲就把賴夫人給救下來了。
賴夫人氣的直哆嗦,一個箭步竄上來指著賴偉琪怒罵:“賴偉琪,你拋妻棄子,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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