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去跟元帝辭行,除了上了田承忠在那里痛哭陳,還上了莊王。
或許是東宮儲君之位實在是空懸的太久了,所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個位子。
不管是之前拉攏打蘇家,還是陷害龐家,其中都有莊王的手筆。
莊王都在發力。
秦家是岳家,忠勇侯府和長平侯府也都投靠了莊王,后來更是有徐睿賣命,莊王在私底下做了多的努力簡直不言而喻。
雖然宋家這一次看似是大勝而歸。
其實卻更加危險。
宋恒的份......
宋翔宇頓時覺得眼前的茶不香了,下棋也沒什麼意思,長長的嘆了一聲氣。
他回老家去,固然能帶走一些莊王和徐家的力,但是不夠,遠遠不夠。
當年的事做的歸,但是也絕不是一點痕跡沒有。
否則的話,清源道長怎麼能找到宋恒,并且收了宋恒當徒弟?
清源道長能發現,別人自然也能發現。
屋子里頓時沉默了下來。
陳東見狀,急忙站了起來:“卑職上還有差事,就先去忙了.....”
宋恒沒有攔他,嗯了一聲又吩咐:“盯著賴偉琪。”
陳東急忙應是。
等到陳東出去了,宋翔宇目沉沉,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不能就這麼下去,可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先讓名分定下來。”
只有先太子當年疑似謀反的名聲徹底洗清,宋恒的世才能大白于天下。
否則的話,名不正言不順,也就是跟二皇子三皇子那樣被看管起來的宗室,過一陣子,悄無聲息的就沒了。
清源道長了胡子:“別急,別急,也快了。”
他說著,手里的棋子放到該放的地方去,抬眼看了宋翔宇一眼:“徐家更急。”
宋翔宇目一亮。
徐家的確是非常的急。
徐睿的傷勢危重,徐家最近請了不知道多大夫,孫院判胡太醫都番來了,才算是把徐睿連日來的高燒給勉強弄的退下去了。
徐夫人長出了一口氣,將手里的帕子給了一直在邊上候著的安媽媽,手又去探了探徐睿的額溫。
手有些涼,才閉了閉眼睛,不由得出了疲態。
一面看著的李媽媽急忙攙扶了:“夫人,您守著世子已經守了這麼多天了,沒日沒夜的,這怎麼能吃得消?現在世子好些了,您也要顧著自己的子才是,兩位小爺還需要您照管呢。”
進門的徐二太太也急忙跟著勸徐夫人:“對啊大嫂,您不顧著自己,也得顧著這府里上上下下,這家里可讀指著您呢,您若是病倒了可怎麼得了?”
說著又說起了章家的事兒:“不說別的,就說這章家,若是再鬧上門來,還不是要您出面打發?”
徐夫人示意們說話輕聲些,別吵著了徐睿。
徐睿卻已經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喊了一聲二嬸,見徐二太太答應,就問:“章家怎麼?”
不妨徐睿竟然醒了,徐夫人頓時大喜過,急忙撲到了床邊,含著眼淚喊了一聲阿睿,又熱淚盈眶的去他的頭:“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嚇死娘了!”
徐睿虛弱的沖著母親笑了笑:“娘,都是我不好,嚇壞您了。”
徐夫人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一時之間哽咽難言。
還是徐二太太驚喜過后說了章家在田家惹出的子,并不留面的評價道:“就這樣的人家,遲早都會惹出滔天大禍。您看看,章靜蟬的事兒才過去多久?他們竟然就敢去田家鬧......”
哪怕是徐家也得看承恩公府的面子,他們倒是好,無知無畏。
也幸虧現在是章靈慧死了,而且還鬧了那麼一出,人人都知道徐家跟章家是撕破臉了。
否則的話,章家父鬧出這種禍端,徐家還得去撈人。
而且這種事還說不清,一來得罪田家,二來得罪莊王,三來還得罪莊王妃。
徐夫人態度冷漠。
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再管章家的死活。
徐睿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徐夫人道:“娘,阿穎他......”
他不問章靈慧,先問徐穎,徐夫人的心中好了一些,轉瞬卻又覺得掏心挖肺一樣難,眼淚滾滾而下。
徐睿就沉默了一瞬,才問:“是宋恒親手殺的?”
徐夫人哽咽難言,只能不斷點頭,好半響,才道:“問清楚了,是宋恒親手殺。賴大人說,阿穎死前一直喊痛,可是那箭的太準了,而且箭上帶著倒鉤,雖然他已經盡量小心的按照大夫所說的倒著將箭給拔了出來,可是還是沒用,怎麼都止不住.....”
徐睿沉默了片刻。
他的面本來就蒼白的很,現在就更是白的跟鬼沒什麼分別。
徐二太太嘆了口氣,不得不出聲安他們母子:“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只是徒添傷心而已,大嫂,阿睿的傷都還沒完全好呢,您也別讓他太費心神了。”
徐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可是想到徐睿的傷,就更忍不住咬牙切齒:“宋恒不僅是殺了你弟弟,連你也想一道殺了,天殺的,看看他下的手!”
徐睿背上已經完全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了,剛回來的時候,背上模糊的,名副其實的吊了一層皮。
當時府里候著的眾多的大夫就說這傷勢太重,未必能撐得住,讓他們都要做好準備。
不過好在,蘇怒圓盤和胡太醫都說,只要燒能夠退下去,那問題就不大了。
徐夫人替徐睿掖了掖毯子,臉上的表近乎兇狠:“沒事,阿睿,你父親一定會替你報仇!”
宋恒不管是不是真的先太子孤,們都要宋恒下去陪著先太子,也去地底下給徐穎賠命。
徐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咳嗽幾聲才低了聲音跟徐夫人說:“母親,您去把父親請來,我有事要跟父親說。”
徐夫人見他一咳嗽就帶著息聲,心疼不已,急忙道:“你爹他去拜訪許老了,只怕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先好好歇息一會兒,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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