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人,但也沒有被人踩的習慣。
后頭趕到的汪悅榕頓時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其他人反應過來也都紛紛笑起來。
黃三娘頓時怒不可遏,氣的指著蘇邀跳腳:“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們一家子都是破落戶,不要臉不要皮的,外頭都不知道怎麼笑你們,就你自己恬不知恥......”
蘇邀微笑著看著跳腳,嘖了一聲歪著頭看著,慢慢悠悠的道:“是麼,可我聽說,黃夫人似乎是妾室扶正.....”
說著,笑著著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的黃三娘,好整以暇的問:“對了,黃夫人今天沒來麼?真是可惜,否則的話,今兒也多一個新聞,刻薄原配子,這種事兒可比我哥哥的事兒更諸位夫人們興趣吧?”
真當是柿子了。
真是笑話,上一世為了在程定安那個偏執變態的后宅里立足,什麼手段沒見過?
宋恒那里又什麼消息沒有?
原本沒想揭別人的短,可奈何總有人非得為了那點優越把別人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黃三娘失聲了半響,忽然就差點兒朝著蘇邀撲過去。
一時之間場面之混,連徐家訓練有素的下人都手足無措,還有人跑回去找人的。
鬧的不可開了,終于有人站出來說話了,之前一直跟在田蕊邊的一個綠咳嗽了一聲,笑著道:“好了好了!妹妹們開玩笑歸開玩笑,怎麼還真惱起來了?”
笑意盈盈的,出半邊酒窩,讓人觀之可親,住了黃三娘,又笑著走了兩步到蘇邀跟前:“原來你就是如意的妹妹,如意就是個能言善辯的,原來你還更勝一籌,你們家孩子可真有趣,你沒見過我,我章靜蟬,你我靜蟬就好了。”
言笑晏晏的,幾句話把場面給穩定下來,又笑著朝田蕊拋去一個眼:“畫舫上可是已經擺好紙筆了,不是說了要比出個高低麼?你們再不去,當心畫還沒畫完,前頭的戲卻散了啊!”
田蕊就淡淡的喊了一聲三娘。
黃三娘立即就安靜下來了,如同是被人上了箍咒,溫順得如同是一只貓兒,乖巧的答應了一聲。
一行人便下了穿廊,往湖邊去了。
汪悅榕有些猶豫,看了看蘇邀,有些想要留下來陪。
蘇邀其實并未做錯什麼,這些孩子們針對,一是因為當初蘇杏璇樣樣出,很是人嫉妒,二來就是這次蘇嶸的事。
留一個人在這里,是太明目張膽的排,有些過意不去。
可自己當初畢竟跟蘇桉有過婚約,若是留下來,又怕別人到時候說閑話......
正猶豫不決,章靜蟬就笑著催促:“你也快去吧,我留在這里陪著蘇四姑娘說話就是了。”
章靜蟬為人溫和善,又素來很會做人,眾人都喜歡。
這又是在世子夫人章靈慧自己持的春宴上,汪悅榕想了想,沒有反對的立場,瞥了蘇邀一眼,到底走了。
穿廊里頓時只剩了蘇邀跟章靜蟬兩人并那個小丫頭。
人都走了,章靜蟬看向蘇邀,笑著嘆了一聲氣,就勢坐在了圍欄邊上:“這樣的春宴最沒意思,說是賞花賞景,可賞來賞去的,說到底是賞人罷了。”
說著手去拉蘇邀坐下:“蘇四姑娘快坐坐吧,我都替你累得慌,是不是被嚇壞了?”
蘇邀如實搖頭:“倒也沒有。”
章靜蟬怔了怔,偏頭看向:“你不生氣?”
“世子夫人說,王敗寇,自來如此。”蘇邀面不改,讓小丫頭幫忙去倒杯茶來,看著章靜蟬說:“別說外面的人拜高踩低了,哪怕是一家人,不也分寵不寵,嫡庶不嫡庶的嗎?在哪兒都是如此,世態炎涼罷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章靜蟬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啊......”
“原本就是如此啊,你看五拜壽,親姐妹之間尚且還要因為嫁人的高低而排出三六九等來,難道不是如此嗎?”蘇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就比如說,世子夫人難道不是章家嫁的最好的嗎?”
章靜蟬的表就有些微妙。
章靈慧當然是章家嫁的最好的,所以章靈慧在章家說話比的父親說話都有用。
姑姑一句話,的父親章三爺就得跑斷去辦。
可同樣是章家的姑娘,其他幾個姑姑就差得遠了,連帶著們的孩子的待遇在章家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章靈慧每每帶著孩子回章家,那都是眾星捧月,其他幾個姑姑的孩子們哪里有這個待遇?
是啊,這就是世態炎涼。
章靜蟬吁了口氣,有些出神,也沒注意到前頭有幾個管事的媽媽急急的進了院子。
那一頭,管事媽媽已經找到了章靈慧,著急的跟章靈慧回稟:“夫人,世子讓您去前頭花廳一趟,說是有事跟您說......”
這個時候,按理來說徐睿應當在招待客人才是,章靈慧頓時疑,面上卻什麼也不,跟淳安郡主耳語了幾句,便急忙帶著人出來。
到了花廳,還沒來得及說話,徐睿已經先一步把拉了進去,面嚴肅的道:“出事了!我得去順天府一趟,你快些讓人去把二叔過來陪客。”
順天府?!
章靈慧頓時吃了一驚,下意識問他:“出了什麼事?怎麼好好兒的要去順天府?”
徐睿臉十分不好看,有些焦躁的搖頭:“還不知道,才剛順天府的王推帶著人過來的,那麼多客人,差點兒就被人發現。我問了問,他也說不清是什麼事,只是支支吾吾的說是順天府知府的意思,非得讓我過去。”
順天府知府是單文清,十分知識趣的一個人,這樣的人,若不是真的有大事,是不會挑在國公府開春宴這個節骨眼上撞上來的。
章靈慧也忍不住有些懸心,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這就讓人去把二叔請過來,那您自己小心些。”
徐睿胡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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