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五太太份尊貴,又懷了孕,在汪家的地位向來尊貴,幾個妯娌都讓幾分,連汪老太太也對多有寬容,聽說汪五太太急著回娘家,怔了怔,急忙問是出了什麼事。
汪五老爺低聲喊了一聲娘,滿頭都是汗的嘆了口氣,把事的原委說了。
末了,見老太太面沉沉的,就很是苦惱:“岳父十分寵宋恒,為了這事兒不知道跟岳母鬧了多次,可是文華卻是站在岳母那邊的,平常就時常對宋恒多有不滿,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恨不得把宋恒給殺了,剛才還手打了宋恒,我死命攔下來了......”
汪老太太也皺起眉頭來:“這不妥,宋恒到底是有的人,而且深得圣上寵信,他如今羽翼已,你媳婦兒再如此下去,宋恒怎麼能夠忍得?可跟宋恒,那就只是個死!”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程定安等人,那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誰家還沒幾樁違反律法的事兒?若是宋恒真的要找麻煩,那可都是窟窿。
汪五太太仗著自己是宋恒的姐姐,但是那前提也得是宋恒認才行,宋恒若是不認了,他管你是誰?
汪五老爺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應了一聲:“您放心,我會勸著文華讓明白的,我是來跟您說一聲,我先陪著文華回娘家去,那個子,若是沒有我在邊上看著,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這是自然的,汪老太太叮囑了他要謹慎的話,看著他出去了,才十分擔憂的嘆了一聲氣:“我這真是,做的什麼孽,娶了的兒媳婦一個比一個鬧騰。”
老人家就沒有不怕麻煩的。
汪四太太這次已經給家里惹了天大的麻煩了,汪五太太若是再跟宋恒鬧翻,那可真算的上是家無寧日了。
大太太知道的心思,急忙上前來給倒了茶,很是恭順的勸:“有您在,我們家且穩著呃,四弟妹自來子耳子,又跟娘家親近的......五弟妹份貴重些,心高氣傲,可們都是分得清輕重的人,您再多積教教,慢慢的就好了。”
汪老太太滿意的點頭,半點也沒有覺得汪大太太這樣議論弟媳是有私心,作為長嫂,若是這個時候還飾太平和稀泥,那才是真的沒把這個家放在心里,沒有把家里的事當自己的事。
屋子里安靜了片刻,汪老太太才輕輕的哼了一聲:“我還能活幾年呢?若是們自己不長進......”
不等汪大太太說話,就揚手道:“你做長嫂的,也多看著些,別總覺得事不關己,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看看,老四媳婦兒不懂事,還不是連累了一大家子人?!”
汪大太太自己深有會,急忙表示自己教了。
婆媳兩人說了一會兒心話,外頭就來了人,說是龐三老爺跟賀太太和蘇老太太已經談妥了。
汪老太太頓時便提起了神,等到賀太太和宋老太太進來,急忙站了起來,親自拄著拐杖朝們走了過去:“親家,怎麼說的?”
雖然知道有芳菲的口供也有龐友德在,龐家無法撇清關系,肯定會盡力讓賀家滿意,可這世上哪有說的準的事,事還沒定下之前,還是一直懸著心。
賀太太和蘇老太太的態度比之前還是緩和了許多,只是輕描淡寫的道:“龐三老爺倒不是個糊涂人。”
也就是說,龐家給出的答復必定是讓們滿意了的,汪老太太不由得松了口氣,而后又十分誠懇的道:“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那個不的兒媳婦錯的離譜,真是對不住,親家、老姐姐,多謝你們饒了這一遭。”
雖然汪家已經再三道歉,而且已經做出了補救,可不代表賀太太和蘇老太太就真的對這事兒毫無芥了,因此汪老太太這麼說,們也并沒有說上幾句客氣的話,只是說要告辭回家了。
們的態度顯而易見,汪老太太在心里苦笑,但是面上卻還是什麼也沒多說,只是親自要送賀太太和蘇老太太出去,又問蘇邀在哪里。
汪大太太早在五太太那邊鬧出靜來就讓汪悅榕趕過去了,此時見老太太提起,便急忙笑著道:“應當是跟紛紛在一起呢,已經讓人去請了。”
蘇邀的確是跟汪悅榕正在一起。
“真是對不住了。”汪悅榕歉意的看著蘇邀,態度十分真摯:“都是我招待不周,當時為了讓你避出去和你說了波斯貓的事兒,差點就讓你出事了。”
自己家人這樣算計一個小姑娘,雖然汪悅榕作為晚輩不能說長輩的不是,可心里卻怎麼也過意不去,很是慚愧的呼出了一口氣:“蘇姑娘,你真是跟你哥哥和那個姐姐不同。”
蘇邀知道說的是蘇桉和蘇如意,只是略牽了牽角:“我自小養在外面,后來也是跟著我外祖母一起長大,自然跟們不同的。”
汪悅榕就笑起來,十分的明白的意思,咳嗽了一聲就道:“真是很巧,我也跟們不同的。幺幺,我真喜歡你,我們做朋友吧?”
蘇邀有些詫異。
在的印象里,汪悅榕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上一世到最后都十分氣,把蘇如意憋屈的要命。
可這幾次跟汪悅榕接下來,卻發現很溫也很好說話。
現在汪悅榕更是提出要跟朋友,有些錯愕,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看著汪悅榕笑意盈盈的眼睛也跟著笑了,說:“好啊。”
正好正院那邊來人請蘇邀回去了,汪悅榕便陪著蘇邀一道出門,又道:“現在剛鬧出這樣的事,不是時候,下次吧,下次你再過來,我帶你去看我的馬......是我哥哥送給我的,到時候我們一道去騎馬吧,你會騎馬嗎?”
蘇邀微笑著聽,等到了正院,見了汪老太太和汪大太太,便很客氣的行了禮。
一個小姑娘,比的長輩還要沉得住氣,汪老太太看著跟汪悅榕說笑的樣子,臉上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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