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詫異,蘇邀的個是清楚的,雖然蘇邀面上喜怒不辨,旁人永遠無法從表面上窺探的心意,可是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回頭。
哪怕面對的人是的母親父親,邊親人,也是一樣。
蘇桉把得罪得太狠了,做的也太過了,蘇邀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都讓蘇家松口把蘇桉遠遠送出去了,為什麼卻又忽然改了主意?
立即意識到了什麼,了自己的眼睛:“幺幺,你實話告訴我,你去沈家,沈家出了什麼事?”
這件事賀太太還沒來得及問。
事實上,現在更想問的原本也是邵文勛當朝彈劾了賀二爺的事。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一件跟著一件,賀太太覺得有些疲倦,太久沒有在京城呆了,也太久沒有被拉戰局,如今似乎已經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腳步了。
蘇邀沒有瞞著,把沈嘉言出事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屋子里一時有些靜謐。
誰都沒想到事竟然會是這樣,蘇老太太更是皺眉問:“蘇杏璇瘋了嗎?!沈家對雖然無養育之恩,卻有生育之,再說一個小孩子能如何得罪,竟然心狠至此?!”
虧想得出來!
讀書人的自尊心是何等的重,當初有個舉子來京城,就因為銀子被不起房費被客棧老板借著由頭潑了一盆糞,就上吊自盡了。
說是不能有辱斯文。
何況還是一個小孩子?
賀太太也是見過沈嘉言的,對比一下蘇杏璇的狠心無,也有些憤怒。
可不知道這件事跟趕走蘇桉有什麼關系。
蘇杏璇走到這一步,都是蘇桉這些人縱容出來的,蘇杏璇固然該死,蘇桉卻也絕不是無辜的,難道蘇邀竟然想放過蘇桉?
蘇嶸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到此刻才咳嗽了一聲引開兩個長輩的注意:“祖母,親家太太,這件事自有的打算,蘇桉也的確該些教訓了,您二位不必管這些。倒是今天賀家二過來,是不是說的是邵文勛彈劾了賀二爺的事?”
蘇老太太跟賀太太都嗯了一聲,賀太太又看向蘇邀:“事現在算是捅破天了,幺幺,你真的有把握能夠讓你舅舅平安無事的出來?”
要說冒險,賀太太覺得這件事是異常冒險的。
朝堂之爭,京城這邊吹一陣風,就不知道多地方該掀起狂風暴雨,牽一發而全,實在是太復雜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蘇邀不是一個胡來的人,既然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
蘇老太太此時也轉過頭看著蘇邀,手端起茶慢慢抿了一口:“是了,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也該跟我們說明白了,你到底怎麼打算的?事怎麼還會牽扯上邵文勛?你可知道邵文勛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一弄,就怕龐家起殺人滅口的念頭啊。
“正是因為他是邵文勛,是汾王的婿,所以我才選中了他的。”蘇邀也明白兩位老人的擔憂,就挑明了:“祖母和外祖母怕是不知道吧?邵大人雖然剛直不阿,可邵大人的父親卻不是呢,邵大人的父親邵老爺子在老家廣建大宅,還霸占民田,十分囂張。”
“這又如何?”蘇老太太不解:“誰家沒幾個這樣的親戚?就算如此,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系?”
“有的。”蘇嶸在蘇邀后緩緩地挑了挑眉:“邵老爺子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跋扈,無非是因為當地的知府裝聾作啞,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趣的是,當地知府就是莊王的小舅子,莊王妃的親弟弟秦大人。”
四皇子!
蘇老太太和賀太太這回反應過來了,們對視了一眼,就都看向蘇邀:“你的意思是,要龐家和.......”
們兩人都有些震驚,看向蘇邀的眼神就不知不覺的也變得有些復雜。
這一招禍水東引和挑撥離間可真是神來之筆。
賀太太心念一,瞇了瞇眼睛,正想問的更清楚些,外頭蘇三太太的聲音就隔著簾子傳了進來:“我有要事要見母親,他們兩個小輩能有什麼事......”
現在賀太太聽見蘇三太太的聲音就忍不住頭痛,剛想要說不見,就聽見蘇邀輕聲喊了自己一聲,而后道:“外祖母,請三太太進來吧,還有,若是三太太替蘇桉求的話,外祖母和祖母請答應。”
賀太太怔了怔,早就想問清楚蘇邀為什麼要這麼決定了,聽見蘇邀這麼說,就立即問:“為什麼?他留在京城可不是什麼好事,按照他那個惹是生非的子,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賀二爺尚且被人算計,何況渾都是篩子基本上沒有腦子的蘇桉呢。
若是他再惹出什麼禍事來,還不是讓大家都跟在他的屁后頭忙活麼?
蘇邀跟賀太太之間沒什麼,自然也就不覺得自己的打算不能說,想了想,徑直跟賀太太說了實話:“外祖母,他的確是個惹是生非的子,所以更不能放他在外面,在京城有大家看著還好,惹出什麼事我們心中也都有數,到時候解決起來容易,可放到了外頭去,那就是天高皇帝遠了,三太太和三老爺想必也不可能委屈了他,不管送到哪里去,他要壞事,都是很容易的。”
賀太太聽出點意思來了,立即就挑了挑眉:“幺幺,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蘇老太太也看向了蘇邀,目倒是沒什麼波。
“不,我沒什麼別的打算,相反,我不想再跟蘇桉斗下去了,我想全了他,做一個他眼里的好人。”蘇邀臉上有了笑意,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迎上蘇老太太和賀太太的目,微笑著說:“蘇桉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三太太也是一樣的,我忽然想要看看,當們心心念念的珍寶到手了以后,若是不是們想象當中的樣子,他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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