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嘉越的關系，也認識李明菲。

現在的李明菲雖然還在外地讀大學，但威力不減。果然，李嘉越聽了這話，臉微變，“我沒想讓你煩，你看，我國慶都沒找你, 都沒去你家附近等著！”

章韻宜不以為然，別以為不知道，那是他不想嗎？那是他不敢！

爺爺經常去家送菜, 有一回老人家看到他逗玩，還以為他在欺負自己的寶貝孫，罵了他半條街，全都是放公眾場合會被消音的詞，嚇得李嘉越目瞪狗呆。

“但你這樣我真的很困擾。”認真地說，“不能你找我一次，我都要跟你再重復一次，要不這樣，你把手機錄音打開，我再說一遍，以后我也省得浪費口水，你直接聽就好。”

“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李嘉越傷地問。

“那當然不能，你缺我這個朋友嗎？就算你缺，我也不缺你這個朋友。”

章韻宜都在心里慨，人還是那個人，這樣的對話，其實在上輩子時他們就說過。他總說要跟當朋友，當老鄉，諸多理由，就差沒說還可以跟拜把當兄弟了。

李嘉越確實也沒轍了，頹喪極了，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反而他看著吃漢堡的樣子，還是很喜歡，覺得哪哪都可。

他有很多的話要跟說，也有一句話想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但這話他沒法問，因為他不想聽到“是”這個回答。他不安自己，只要不問，那就是沒有。

將漢堡薯條吃完后，章韻宜跟店員要了紙袋，“塊你是不是不吃？那我打包。”

李嘉越立刻道：“我吃。”

是請他吃的，他當然要吃，三下兩下全往里塞。

“行。”章韻宜將買的另一份套餐裝進紙袋，晃了晃可樂杯，還剩一點，不想浪費，一口氣喝掉，“高三了，別天天想著請假，好好學習，以后別特意來找我。”

李嘉越勉強將塊吞咽下去，“可以偶遇？”

“偶遇你的頭，來這套。”章韻宜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我倆上又沒裝吸鐵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嘉越再不愿，也不能當沒聽到，站起來，跟在的后，出手臂，替推開了玻璃門，這會兒氣溫明顯低了好幾度，風也吹了的頭發。

瑟一下，在人行道前，對他揮了揮手，道別，“早點回去。”

說完后，沒再看他，頭也沒回，往對面走去。

李嘉越靜靜地站立在風中，一直目送的背影，神惆悵，還是后傳來一道聲音，他才狼狽地從沉浸的世界中回到現實，循聲側過頭去，來人是他以前的初中同學。

“怎麼在這？”同學疑之后，以肯定的語氣問道，“你是來找章韻宜的吧？”

李嘉越沒有聊天的興致，很酷地嗯了一聲。

“我就說呢。”

簡單寒暄了幾句，氣溫有些低，李嘉越也沒法繼續在這當妻石，他跟初中同學道別時，也順口說了句：“下次有空再聊，我先走了，不了，好冷。”

等李嘉越攔了輛計程車鉆進去后，一直當背景板沒吭聲的許航若有所思地問室友，“你們剛說到的人是章韻宜？三班的章韻宜？”

“是啊，你也認識？”

“我認識，不認識我，哈哈。”許航頓了頓，還是好奇，這關系怎麼越來越復雜了呢，“不過他跟章韻宜什麼關系啊？”

“能是什麼關系，他追章韻宜唄。”室友也沒當個事，他們的目的地也是價廉的漢堡店，一邊走一邊說，“高二那會兒到過一次，追得可認真，等等——”

他從口袋里出手機，翻了翻，“你看，他酸得要命，簽名都改這個。”

許航低頭一看，也差點噴了。

李嘉越的簽名是“空間對所有人開放，但心只對章韻宜開放”。

也是話趕話，許航隨口道：“你這同學沒戲的。”

室友挑眉，“怎麼沒戲，他長得帥的吧，家里還賊有錢，富二代知道吧。”

“真沒戲。”許航低了聲音，神地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三班班長你知道吧？他也在追章韻宜，兩人好像已經談了，我都看到好幾次了，那三班班長每天起老早約吃早餐，還看得特別嚴，中午都不回寢室睡覺，就盯著呢，嚴防死守，別人都沒法給送東西。”

室友驚訝不已，“真的假的？”

雖然都是理科班的，跟別班的學生也不，但三班班長他也是有印象的，聽說績特別好，不像是會主追生的人啊？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許航聳肩，“所以，我說你同學沒戲，省省力氣唄。”

“靠啊。那李嘉越真沒戲了，都不在一個學校，還有他什麼事？”

“這都是其次，人家明擺著是一對，他還湊上去，追別人朋友，還明目張膽找到學校來？哪天被打了都是自找的。”

…

另一邊，章韻宜提著打包袋進了學校，只有高三生返校，整個校園還是很安靜，尤其是高一高二教學樓全是黑的，看一眼就讓人心生艷羨，如果可以的話，非要重生在高中，選高一，那就意味著有三年發圖強的時間。

高三教學樓的燈都亮了起來。

唉聲嘆氣地爬樓梯，到了教室外，往里一看，已經有一大半同學都到了，可能是節后綜合征都沒什麼氣神，氣氛比節前要沉寂許多。從前門進去，準備把打包的漢堡給戴佳，正好經過陳闊的課桌，停下腳步，眉眼彎彎，主打招呼，“班長，吃了嗎？”

陳闊正在做試卷，顯然心思也沒在這上面，一道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的題目，他好像也沒有思緒。

在開口之前，他已經認出了噠噠噠的腳步聲，手中的筆攥得更，骨指泛白，努力在忍著某種他都很陌生的緒。

“嗯。”他很平靜地應了，但沒有抬頭，沒有看。

章韻宜看他在筆疾書，得到回應后，也沒打算打攪他，愉悅地笑了聲，越過兩張課桌，到了戴佳邊，然而的聲音還是準確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當當當當~佳姐，看看這是什麼？是我的心漢堡！不！”

戴佳“哇”了一聲，“我不是說我不吃飯嘛！”

“那怎麼能不吃呀，不吃你能有力氣復習嘛。”章韻宜將手進去探了探，“還是溫的，你趕趁熱吃。”

“多錢我給你。”戴佳連忙要從書包里拿錢包。

被章韻宜制止，故作惱怒地說：“你又沒讓我給你帶，是我心里有你，給你帶的心漢堡，收了錢那還能心嗎？快吃，別啰嗦啊！”

戴佳滿眼都是笑意，心里的確很，暖洋洋的，“那下次我也要給你買好吃的。”

接過章韻宜遞過來的漢堡，正要嗷嗚用力咬一口，想起什麼，又拽了拽章韻宜的服，示意湊過來，這才小小聲道：“剛班長沒說你什麼吧？他今天心特別糟糕，別惹他。”

章韻宜驚訝極了：“他怎麼了？”

兩輩子加起來，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樣的事！姑且說上輩子跟他不，沒有集，這輩子他們關系還行，老板給的印象一直都是緒特別穩定的人，能夠讓別人看出他心很糟糕，可見的確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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