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某些人心口不一啊。
韓千君看著對面一臉質問的三兄,目幾經閃躲,解釋道:“不是我想要回去,是鶯兒離不開我...”
韓韞打斷,“韓千君,為兄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你肚子裏有沒有蛔蟲,我會不知道?”
韓千君呵呵笑了兩聲,正道:“但這次真的不一樣...”
“我沒騙兄長,你不知道...出大事了。”韓千君打算用一條驚人的消息轉移韓韞的注意力,“你知道辛公子來兆昌是為了什麽嗎?”
“你唄。”韓韞斜一眼。
韓千君搖頭,“不是,是鶯兒,為兄可知是誰?”
本以為韓韞會好奇問下去,但韓韞面淡淡,“知道,辛澤淵來的當日便告訴我了,怎麽了?這與你出爾反爾有什麽關系嗎?”
韓千君:......
他知道啊。
“兄長放心,我絕對不......”
“打住,別發誓。”韓韞扶額,代道:“路上仔細些,雖說辛澤淵手裏有不人,為兄不擔心,但暗箭難防,你別整日傻乎乎的只知道盯著人家臉看,也幫他盯著周圍,鶯兒一旦被帶出兆昌,消息便會走出去,對方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進京...”
“為兄本不太贊你同他一道。”韓韞目和地落在臉上,輕聲同道:“但為兄知道,你怕的從來都不是與他一同犯險,而是虧欠,倘若辛澤淵這回再出了事,將會垮支撐著你走到今日的最後一稻草,到那時為兄這位從不知畏懼是何的妹,便徹底找不回來了。”
韓韞了一下頭,得往後仰,“別做頭烏了,有時候對方并不會覺得你的避讓,便是他想要的,你想想,他如此拼命何嘗又不是為了想與你天長地久,不想讓你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你若是再因愧疚不敢接近他,那他豈非白忙乎了一場?”
韓韞頓了頓,彷佛在搜腸刮肚,繼續道:“人活著不是我欠你,便是你欠我,誰算得清楚?可先人們不也是在這種牽牽絆絆之中,存活了上千年...”
見韓千君呆呆地著他,要哭不哭,韓韞心疼地道:“傻丫頭,從來不是負擔,它是盔甲,辛公子上的盔甲,何嘗不是你給他的呢?”
暖心的話像一涓涓細流,溫暖了心田,這就是親,韓千君熱淚盈眶,起撲過去,抱住了韓韞,“三兄...”
鼻涕眼淚抹了他一了,韓千君才慢慢反應過來,起詫異地問道:“三兄為何突然懂這些了?”
在書院讀書時,有小娘子寫信函給他,被他當場給老師,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證明清白,“先生,我絕無作弊之心,想誣陷我...”
還有出席宴會時,有小娘子看到他後含地轉過頭,與同伴低聲耳語,被他瞧見,氣勢洶洶地找上自己,“你去聽聽們到底在說我什麽壞話,那小娘子我兒不認識,哪裏得罪了,犯得著在我眼皮子底下編排我,我將來還要娶妻呢,名聲不好如何是好...”
那時韓千君覺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娶上妻了,今夜居然破天荒給講出了這樣一段天地泣鬼神的話。
韓韞慨道:“為兄這不都是從你坎坷的中,悟出來的。”
幾年後,韓千君才從自己將來那位三嫂的口中得知,他的三兄一面背著辛澤淵寫給他的話,一面嫌棄道:“這也太麻了,又不是豬腦子,哪能這般容易...”
以及對辛澤淵千代萬代,“辛公子,辛妹夫,你可得保證路上不會出現任何風險,要是出事了,不是我嚇唬你,國公爺真會砍死我的...”
但當時的韓千君很,眼睛都哭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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