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撈起袖口，道：“大姐頭，他敢威脅你，要不要報仇？”

“小孩子家家的，殺心咋這麼重啊。”

狗剩：？？？

四胞胎和小春枝也好奇看向小金魚。

不是。

姑姑/姐，你那睚眥必報的子呢？被你磨沒了？

小金魚對上幾雙視線，“都看我干嘛？走！先玩兒去！”

行吧，先去玩兒。

玩完回來的路上，小金魚和狗剩低語了幾句。

狗剩敬了個軍禮，“保證完大姐頭的任務！”

四胞胎：“姐，你要干嘛？”

“該不會秋后算賬吧？”

“我猜也是。”

“都把狗剩派出去了……”

這一年時間，狗剩變化賊快。

他之前賣廢品被價，被小金魚知道后，和一堆小跟班們去找廢品回收站的不快，幾次三番下來，人也服了這群小蘿卜頭。又聽小金魚那番“狗剩怎麼怎麼可憐，你不同就算了，怎麼好意思價”的道德標桿發言，對方也在看到狗剩穿著和皮的傷痕后，沒在狗剩這兒價了。

之前，狗剩和山菜只能吃一分飽，如今賣廢品的價格正常，再從小金魚指中點出來，他和妹妹山菜已經能吃到五分飽了。

吃飽了，人就躥個頭，即便沒布料做服，但狗剩也從里省省，在攢布票了。

所以，他對小金魚的話唯命是從，也一狠勁兒。

是對生的狠勁兒。

小金魚帶著四胞胎和小春枝在小巷深。

蹲在一個垃圾鐵桶上，沒會兒，就等到狗剩押著楊耀祖來了。

楊耀祖里塞的是四胞胎的臭子。

四胞胎的子破了就不穿了，正好給楊耀祖堵。

沾了唾的子，沒人收，就只有狗剩笑納了。

所以狗剩樂得幫大姐頭綁人過來。

小金魚跳下垃圾桶，打了下楊耀祖的臉蛋，“別哈，敢，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掏鼻屎喂你吃飽飽！”

楊耀祖哭得鼻涕眼淚流滿面，忙不迭點頭。

子剛被狗剩摘下，卷卷塞進子里，就聽楊耀祖哭道：“不要鼻屎，不吃飽飽，不要不要，不吃不吃……”

他也哭得不大聲，大約知道反抗小金魚的后果。

“只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就不喂你吃飽飽。”

“好，我乖乖的……”

“你這幾天，一直跟著我們干嘛？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侄每次出門的時間？”

楊耀祖：“說，你們家世好，攀上了，我們家就祖墳冒青煙了。你，你不行，你太兇了，正好。”

楊耀祖最后指向小春枝。

這回，不僅是小金魚滿臉黑線，就連小春枝也拳頭了。

小金魚朝楊耀祖啐了口：“癩蛤蟆想吃天鵝！呸！”

四胞胎異口同聲：“癩蛤蟆想吃天鵝！呸！”

小春枝：“你那麼丑，你死心吧！我不會嫁到你們楊家的！”

“可是春枝妹妹，我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我們家啥好的都著我！嫁給我是你的福氣！”

小金魚：“屁的福氣！就你這歪瓜裂棗的，還福氣！嫁給你，生個孩子都是丑的，子子孫孫都是丑的！擺不了丑的基因！還福氣！

沒長相就算了，家里還窮，還想高攀！

你都湊上來給我們挨罵了，還想肖想我家小侄？我今天就給你來個斷子絕孫，讓你口中的福氣見鬼去吧！”

小金魚抬腳就是一踢！

狗剩是知道斷子絕孫的重要。

大姐頭真給人斷子絕孫了，事后就該大姐頭家人頭疼了，畢竟楊家也不是啥善茬，即便家里不及周家張家，但唯一的寶貝疙瘩被毀了未來，不得拼命啊？

越是沒什麼的人，越不能惹。

狗剩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唯一比楊家好點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也懂得看人。

他提溜了下楊耀祖后領，將后者往后一帶！

小金魚腳風本收不住，眼看著子孫袋沒踢中，腰仍用了幾分力道，子前傾。

非常好，踢到了楊耀祖的下，功將楊耀祖幾顆下牙給踹了出來。

牙齒帶，在地上蹦跶了兩下。

楊耀祖目呆呆的，看到那幾顆牙，幾秒后嚎啕大哭。

“嗚嗚嗚……吾滴丫丫……”

小金魚啐了口：“你活該！惡心的小畜生！說！誰幫你盯著我家小侄出門的！”

“丫丫……”

“還不說話是吧？你的天靈蓋不想要了？！”小金魚揮舞了下拳頭，威脅道。

“是，是吾大姐……”

“你大姐？很好！你大姐死定了！”

小金魚讓狗剩拎著楊耀祖的后領，先去找大哥周軍。

周軍桌案一拍，“娘的！敢打我閨的主意！”

“大哥！你干嘛去！”小金魚去攔。

“干嘛？先揍他爸！他爺！”

“主意是他出的，盯著小春枝向是他大姐的作，你就打算只揍他爸他爺，放過他他大姐？”

“那？”

“我那幫子小弟小妹們都解散，回家吃飯了。明天才能匯聚一堂，但這邊今天就要對峙！把我媽上！干翻他們楊家！”

“好！我去給媽打個電話……把事鬧大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紀還想毀我閨清白！當我們周家是普通人不！”

“就是！顧著高攀和算計，沒來得及打聽我們什麼人家吧！”

周軍去打電話的功夫，小金魚視線才落在狗剩上。

“說說吧，你為啥要幫他。”

狗剩頭皮發麻，“我不是幫他……”

“那你為啥不讓我斷了他子孫袋？”

原本沒開腔的燕子，眼皮搐了下，實在聽不下去了，為狗剩說了句公道話：“小金魚，如果把人踢公公了，你想想會給你爸媽帶來多麻煩事兒。”

“我爸媽還會怕他們家不？”

“自然不怕，但理便不在我們這邊了。”

小金魚沖的勁頭一過，再看了看狗剩，還是不肯承認對方的行為，冷哼了聲，但到底沒再說什麼了。

喬鈺騎著自行車趕來后，指腹鉗著楊耀祖下顎，看了看口腔里面的況，才松了口氣，“只掉了幾顆下牙，還好還好。”

楊耀祖又想哭了。

沒人為他說話嗎？

喬鈺剛想說什麼，又看了看這孩子，上周軍和狗剩去里屋了。

小金魚：“媽媽，你為啥他不我！”

小金魚指了指狗剩。

喬鈺翻了個白眼，“因為他丑，你漂亮，行了吧？”

小金魚目一頓，慎重思考一二，認真地點了下頭，“行，合理。”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