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視線落在冰箱上，遲疑了下，看向喬鈺，道：“你搬的？”

“這，用得著問？”

張戰挑眉，挽起袖口，道：“來掰手腕？”

“可以啊，比什麼？”

小金魚有了幾分神，高聲道：“媽媽！嚴賭博！”

喬鈺非常雙標地扭頭，隔空朝噴唾沫子：“你還管得了你老娘麼？！你老娘和你老舅這聯絡，什麼賭博！搞清楚定義了！”

“我和表弟們也是……”

“滾蛋！”

“好嘞。”

小金魚爬下飯桌，騰出位置來。

張戰思索了下，道：“孩子說得對，我們要以作則，賭注不能和金錢沾邊。”

“這樣啊……那我贏了，你明年帶個嫂子回來吧，無論男。”

張戰愣了下，點頭道：“行，我贏了，你和妹夫給小金魚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張•大贏家•虎拍手好：“這個好這個好！”

小金魚鼓掌：“好耶，我要有弟弟妹妹玩兒了。”

喬鈺瞪了眼風小棉襖，“你就盼著你親媽輸？”

小金魚不想頂風作案，轉念就是：“我要有大舅爸了！我要有大舅爸了！”

由于大舅帶回來的是男媳婦兒，大舅媽就改口大舅爸！

可真是小天才呢！

張戰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像小妹一樣，對小金魚兇神惡煞的吧？打也打不了，罵也罵不得。

在這對母面前，只能認栽了。

不過掰手腕一事，他不會認輸的。

張戰用了全力。

1968年爺爺出事，接著大哥張戰到波及，現在已是1977年，差點接近十年時間。

張戰早將當初在部隊里的能訓練荒廢，只偶爾還保留晨跑的習慣，有利于心健康罷了。

這天生神力，再有自己也是醫生，養生為主，張戰哪是的對手？

張戰輸給了親妹妹。

敗北剎那，張戰沒輸者的心態，反而安自己，這樣也好。

明年帶個媳婦兒回家，也好澄清謠言。

待在家里久了，和暴躁的人相多了，自己心態都變好了。

張戰暗忖。

另一邊。

劉大姐時不時跟燕子慨：“家里沒暖氣，要燒炭火，就是不太方便，還是……”

燕子打斷道：“媽，婆婆大哥年初三就趕回來了，總不能讓婆婆大哥睡客廳吧？那什麼樣子？”

“這倒也是。”想著，劉大姐還是慨，“炭火也忒貴了點……”

“周軍哥兩份工資呢，我之后坐完月子，也有工作，家里頭不差那幾個錢。”

劉大姐：“你倆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省著點，大手大腳的。還不如我幫你們管家……”

見燕子擺了臉，劉大姐才戚戚道：“干啥啊你這是，我是你親媽，還能惦記你手頭那點錢？你當初嫁人，我也是出了72條的，夠疼你了吧？現在還跟著你搬來京市……”

“媽，我每個月給了你錢的。”

“那點錢算啥……”

“行，那你等我坐完月子，你跟爸團聚吧。”

劉大姐表微僵，又開始找補：“那誰幫你照顧老二？”

“有小春枝在。”

“小春枝自己都是孩子呢！”

燕子表麻木：“我像小春枝這麼大，也在照顧弟弟了。再不濟，請人也可以。”

“咋能請人呢！請外人能照顧好嘛？還是你親媽我沒外心！我……”

劉大姐推銷自己幫著帶孩子的好。

燕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再說什麼。

親媽帶孩子有好也有壞。

好是每個月錢不用給多，壞是基于是親人，免不了一番說教。

還好早就習以為常。

對于劉大姐來說，回海島給兒媳們帶孫子孫，一分錢沒有，還不了一頓埋怨，不如幫閨帶孩子！

即便和老伴兒要分隔……

都老夫老妻了，那檔子事早沒了，都是蓋了鋪蓋純睡覺，分不分隔兩地沒區別。

周軍回到家，見劉大姐對燕子說教，聽了會兒，見岳母沒停的跡象，才開口打斷：“媽，下午沒啥事兒，我做點栗子糕，你給太姥爺他們送去唄。”

“栗子糕？又得用富強吧……”

周軍挽起袖口，打斷：“那邊人多，做的量大，媽，你來幫忙。”

劉大姐閉了。

做事兒的時候，不說話，尤其是做食時。畢竟當年因邊做飯邊說話，全家吃口水一事，兒媳就跟吵過架。

那兒媳不是好惹的，臊得沒臉，從此以后做飯都不敢再說話。

幾十年的習慣說改就改了。

逃過一劫的燕子，朝周軍投去謝的目。

周軍展以微笑。

做好栗子糕，留了些自家吃，大部分被劉大姐送去軍區大院后，周軍才解下圍和帽子。

他落坐在燕子側，關心道：“咋了？心不好？被媽說煩了？”

燕子有些疲憊地靠在他肩頭，得到片刻的船靠港岸，才道：“年紀上來了，話就多了，叨叨得厲害。”

“回頭我勸勸兩句，實在不行，請回海島吧。我們再另外請人照顧孩子。”

燕子搖了搖頭，“不行，外人在家，我不放心。”

周軍想了下，道：“那就讓小春枝先帶帶，實在不行，花點錢，把孩子給我媽送去。家里的活兒，你也不必沾手，我來。”

“你在酒樓是干力活兒，家里的活兒還是我來吧。”

“不用，你不是罵我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嗎？”

燕子被鬧得一陣臉紅，那是床話……

周軍淺笑了下，了無骨的手，又道：“聊聊開心的事？”

“你有開心的事？”

“是啊。我之前不是抱怨后廚的灶臺太低，每次炒菜都得彎腰，經理知道后，往上面打申請了。灶臺可以砌高點了，我的腰解放了。”

之前的灶臺是據前主廚高來的，那李主廚又矮又胖，灶臺高度剛剛好，到了周軍這里，彎了腰。

長期以往，對的確不好。

現在解決問題了。

“后廚不是人人都有你這麼高吧？那要是其他人顛勺，豈不是還要站凳子上？”

周軍贊賞地看了一眼，道：“哪能啊，到時炒菜那片砌個臺階，唯獨我站的位置不用。”

燕子還想說什麼，院外傳來一陣哭聲。

聽那聲音？似乎是小春枝。

夫妻倆皆變了臉。

“我出去看看。外面容易打，你就在家里待著，放心，我能理好。”

“嗯，早去早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