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聽完張翠花的傳奇故事，多干了兩碗飯，最后才道：“所以，有腦子了？”

噗——

飯桌上，所有人都忍俊不。

喬鈺沒覺得自己說錯。

當初就覺得白玉后兩個人沒腦子，楊紅霞后來被證實是裝的，張翠花是……真沒腦子啊。

老周笑道：“當時嚇傻了。一傻，可不就得回腦了嘛？”

喬鈺豎起大拇指，只覺得對方言之有理。

就喜歡老周這點，不管自己做啥說啥，對方都無條件支持和順從。

為慶祝當初嫁的是老周，又干了半碗飯。

撐到直不起腰，不了，走不了道。

小金魚笑得直在地上打滾，“哈哈哈哈！媽媽胖球！胖球了！”

喬鈺雖然走不，能啊！

當即就對小金魚就是一頓輸出：“等夏天一過，就把你送去上學！看你還怎麼舞！給我等著！！”

小金魚的嘲笑戛然而止，連忙鯉魚打，沖著喬鈺鞠躬，規規矩矩道：“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翻起剎那，肚皮上的一掂掂的。

見這樣，喬鈺腦海中一閃而過對的總結——

靈活的小胖子。

喬鈺噗嗤笑了。

小金魚見狀，以為再拖延一年上學有戲，討好地蒼蠅手，“媽媽，你原諒我了？”

“嗯吶，原諒了。”

“太好了！可以延遲一年上學了！”小金魚歡呼。

“等等，誰告訴你，延遲一年上學了？”

“你不是原諒我了嘛？”小金魚不可置信地看著。

大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一碼歸一碼，我原諒你說我胖，但你這學，必須上！”

“嗚嗚嗚，……”

小金魚還想在周母那兒找存在，后者趕側躲開。

小金魚震驚地看著周母，連茶都忘了泡。

周母：“這次，我站你媽。學必須上。”

喬鈺看著這靈活的小胖子快有種破碎的覺。

哦豁，沒有后援軍咯。

……

在原位上坐了好會兒，王招娣和劉大姐就找上門來了。

劉大姐：“喬妹兒，燕兒的陪嫁我給寄出去了，過不了多久就能到。”

喬鈺點了點頭，看了眼王招娣，又看了看劉大姐，“你倆這是撞上了，還是一起來，有別的事兒？”

王招娣捋，“還不是張翠花那人，當上婦聯主任，嘚瑟了唄，想請你去吃個飯。”

喬鈺剛想拒絕，王招娣就掏出幾塊錢來，“下了本呢，我們先分贓？”

喬鈺眨了眨眼，當著劉大姐的面兒開始分贓。

劉大姐：……

不是。

你們周家缺那點錢？！

沒和喬鈺接前，劉大姐對的印象停駐在：面相好，長得漂亮，還是大學生。

現在？

怎麼分贓分得這麼猥瑣啊？！

這里沒其他人，你們可以直起腰板來數錢！真的！別糟踐了那張臉和氣質！

劉大姐腦海中的想法嗡嗡嗡的，里是一個字沒崩，坐等們分完臟。

王招娣喜笑開道：“就知道喬妹你這口。”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喬鈺：“咱收了錢，可以不去嗎？”

“可以啊，又沒說一定得請到你。反正這錢我收了，咱過后不認，也沒轍！”

喬鈺就嘿嘿直笑，沖王招娣眉弄眼的，“王嫂子，你跟著我都學壞了。”

“嘿嘿嘿，白得這幾塊錢，啥壞不壞的？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

劉大姐：……喝口水，驚。

半晌，喬鈺才言歸正傳，“還請了誰？”

“關系不錯的，都請了。”王招娣頓了下，道：“你問這個干嘛？你想去？”

“去啊！看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行吧，你去我也去。”

最后，二人視線齊刷刷落在劉大姐上。

劉大姐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眼神后，認命。

行吧，也去。

隔天。

喬鈺拾掇了下，給周母留了句話，就同等候已久的王招娣和劉大姐出發了。

天氣漸熱，穿得是的確良做的子，腰間略微一收，頭發也是編了兩個麻花辮，垂在前，走哪兒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王招娣見這樣，羨慕道：“還是你好啊，錢不缺，想怎麼收拾自己都。隨便這麼一打扮，面生的小伙兒一看，鐵定事后到打聽你。”

劉大姐也見過這麼一出，點了點頭。

喬鈺甩了下辮子，道：“可別這麼說，老周該有力了，夜里得……嘿嘿嘿。”

王招娣見開葷，立刻小聲道：“可以啊喬妹兒，你家老周還使得上勁兒。不像我家那個，每天回來倒床就睡！還罵我孩子都家了還老不正經。呸，就他正經！誰還沒個需求啦？”

喬鈺笑得更猥瑣了：“這事兒還不簡單？”

“你有招？”

“你就問他是不是個男人，能不能行了。保管進了棺材還能蹦出來滿足你。”

雖說現在嚴打封建迷信，但不妨礙心底嘀咕的劉大姐：……即是空空即是……

當即，王招娣就豎起大拇指，“高，還是你高啊。回頭我就試試。”

車開著開著，就來到張翠花院兒中。

兩大桌的菜剛擺齊呢，喬鈺就在里面看到人。

婦聯主任，周嫂子，還有顧師長的人汪蕓。

喬鈺瞇了瞇眼，想起與老爺子每次閑聊時，什麼蒜皮的小事都說。提及小金魚玩笑般的“一見鐘”對象顧飛宇，老爺子問了句其母親是不是汪蕓。

才知道這位是京市汪家的人。

就說，沒人不小金魚，怎麼到顧飛宇這兒就行不通了？

也看得出那孩子不是抵小金魚。

原來問題出在當媽這兒啊。

不是老爺子提醒，還真不知道家屬院有這麼號人需要防備。

而現在，周嫂子和這號人走得近。

喬鈺笑了笑，挨著前婦聯主任坐下，王招娣拉著劉大姐坐在側。

婦聯主任低了音量，“來得晚。”

“這不是要捯飭兩下，免得丟了我們家老周臉嘛。”

婦聯主任笑了兩聲，道：“張翠花當上婦聯主任這事兒，你老實告訴我，往心里去沒？”

喬鈺驚訝：“你這話說的，主任這位置是我能左右的？不是能者居上嗎？不過我平時也忙，不與大院其他嫂子深，起不了啥矛盾，也麻煩不到張翠花頭上。

還以為我是剛來那會兒呢？大家不都知道我彪悍了嘛？惹誰都不敢惹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