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五丫后，得知六丫也有人供讀書，雖說是顧飛宇一個孩子出資……

石英才對這兩個閨高看了兩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不愧是我石英才生的閨！一個上戴旅長家，一個勾引上顧師長家小子，有出息！有出息！哈哈哈！”

石母看了看倆小丫頭片子，不滿道：“不就是兩個賠錢貨有書讀嗎？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們倆只要有一個高嫁了，以后我就不用轉業……就算沒有兒子，也可以從堂兄弟那邊過繼個男娃娃過來，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石母還是不贊同，總覺得還是生個親孫子最靠譜。

石英才放大招：“娘，你也不想以后我轉業回老家，你繼續種地吧？”

石母神抖擻了下，目才重新放在五丫和六丫上。

石英才：“娘，以后對這兩丫頭好些……不要太苛刻了，至皮子養好了，才能讓戴、顧兩家的小子看上不是。”

石母：“知道了。”

石五丫和石六丫雖然不石母磋磨，不再每天只吃清湯寡水，還有學上，尤其是五丫還有鴨蛋姐每天塞的一顆蛋……

卻了上頭四個姐姐的眼中釘。

憑什麼一個媽生的，們就有學上，們就得早早干活，被當貨一樣換彩禮！

尤其是大丫和二丫，到了年紀還找不到對象，就面臨下鄉。

下鄉有一筆安置費，會被石母在手里不說，們除了上破服，家里什麼東西都帶不走！這跟讓們去死有什麼差別？

大丫針對六丫，二丫針對五丫。

要麼潑五丫和六丫的床單，讓們沒法睡，要麼就是撕爛們的課本，讓們無法學。

這樣的手法層出不窮。

五丫和六丫扭頭就告訴石母，后者便對大丫和二丫進行一番毒打。

五丫站在人群之外，對上石二丫狠的視線，不為所。

明明，是家里唯一對石二丫手的，可人家不當自己是親姐妹啊！一旦引來嫉妒，下手比誰都狠。

真是讓人惡心至極的家人。

大丫和二丫被打得下不了床，六丫便在學校找到五丫，單獨說話：“五姐，我們聯手吧。”

五丫沒說話。

石六丫又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只要我們聯合起來……”

“呵。”五丫的笑聲打斷六丫洶涌澎湃的發言。

與六丫肩而過時，低了音量，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你不覺得這話在咱們石家是件很可笑的事嗎？

石二丫挨石英才打時，只有我站起來了。可石二丫幫我了嘛？當時肯定慶幸家里還有個傻子吧？

更不要說，和石大丫聯手對付我和你時，本來可以挑你的。”

偏偏，石二丫對這個朝唯一出過援助之手的親姐妹下手。

心寒的同時，也讓五丫意識到石家人的欺怕。

差點就死了。

是所謂的外人救了。

緣關系的親人……算個屁。

石家人的，都是冷的。

聯合？怕不是片面之詞，誰知道會不會坑。

“我和二姐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石六丫，你裝得不像，需要多察言觀，多學學其他人。不然你這一套在大人面前，百出，不堪一擊。

否則，資助你上學的為什麼不是顧家人？而是顧飛宇那個都沒長齊的孩子？”

石六丫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石五丫痛恨自己也流著石家人的，讓和石家人合作、和平共？怎麼對得起資助自己讀書的錢？

明白，背后的周家人是想離火坑，為第二個王嬸子一樣的存在。

……

小金魚那點小曲，喬鈺沒放在心上，家里仍是有條不紊地繼續著，偶爾閑得發慌，還會翻出當年二哥寄來的俄語磁帶聽。

過年，周軍和周文才回來一趟。

周軍帶來的是自己用工資買的年禮，周文帶的是謝老師家禮尚往來的東西。

喬鈺都一一笑納了，順帶問起兩個孩子的況。

周軍：“雖然還要和周雄共事，但沒什麼大礙。”

喬鈺懂這孩子的子，小事不用說，大事自己扛。

喬鈺敲打了幾句，“真了委屈，自己解決不了，跟家里說。”

“嗯嗯。”

到周文了。

周文和周武一樣的臉，但就是看著斯文，甚至帶著娘氣，也擔心這孩子欺負。

但這次周文回來，臉上的稚褪去不，娘氣也沒了，似有獨當一面的征兆。

就像當年的周軍，離家后迅速長。

即便孩子們離家時是苦楚，是不舍，但同樣迎來的好顯而易見。

周文：“我在謝老師家住了半年，學校就恢復上課了，謝老師在家里勸說下，暫時沒去學校任職，導致學校里的師資力量銳減。不過回謝家后，老師會給我單獨輔導，我益匪淺……”

喬鈺點頭，周文又道：“今年京市開展工農兵大學招生，我的名字已經報上去了，只要順利畢業就能進校。工農兵大學免學費，有宿舍，學雜全免，所以我想……”

周文頓了下，又道：“我想跳級。”

喬鈺聽到這里，問：“是你高中知識全然掌控了，還是想給家里減輕負擔？”

“都有。”周文直視，道。

喬鈺沉片刻，道：“那就試試吧。不管謝家人多好，寄人籬下總是不自在。”

周文知道看人心厲害，如今才意識到有多厲害。

明明沒見過謝家人，沒看到他在謝家如何自，也能輕易猜到他的窘境。

二舅說謝老師是人生導師，但他們周家早早有一個更出的人生導師。

“媽……謝謝你。”

如果不是家里的人生導師，他不會現在如常人般能敞開心扉。

“謝個啥，都是自家人。”

“對了軍娃子。”喬鈺扭頭就對周軍道：“今年又給你安排了相親，你去看看？”

周軍點頭，“好。”

小金魚舉起胳膊，“媽媽，我也要！我也要！”

“你要個屁你要！”喬鈺逮著家里唯一熊孩子數落，“去年你就只顧著吃瓜子花生，原本那些瓜子花生我能從第一場相親排到最后一場，因為你，我是添了一茬又一茬！”

“哦，你嫌我吃得多。但能吃是福啊！”

“別人家孩子都喜歡甜的，你倒好，除了甜的都吃！”

“我不是親生的嗎？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