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鈺先跟周軍請了假，又去了趟房管局過戶，才帶著孩子去周遭游玩。

第三天，周軍去上班，喬鈺將空間糧食拿出來放廚房幾百斤，又放了幾條臘，才買了車票去東北。

等周軍中午騎著自行車回來，院子再一次空了，廚房又是滿滿的糧食。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始燒炭，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

……

東北太凍了。

以往喬鈺來東北，都是挑的春秋，再不濟也是夏季。

冬天白茫茫的一片，不宜出門。

一下車站，就裹上厚重的軍大，戴上茸茸的五星軍帽，纏上紅的圍巾，捂住鼻口，只出一雙清澈的眸，四下打量。

終于，看到大哥的影，以及……

“老妹兒啊！你終于來了！”

鄉隨俗的口音。

喬鈺暗忖。

見對方要上前給自己擁抱，喬鈺后退半步，以實際舉拒絕他的行為。

“你穩重點。”

脖上的圍巾阻擋喬鈺聲音傳播，以至于張戰第一時間沒聽清對方說了啥，更眼拙地沒看到喬鈺的舉止，強地熊抱了下喬鈺。

“老妹兒！胖了！”

聞言，喬鈺翻了個白眼，拉開與他的距離。

“我幫你提箱子！走，今晚可得陪哥多喝兩杯！不醉不歸！！”

“……嗯，你喝酒，我喝水。”

“這不公平。”

喬鈺瞪了眼他，后者瞬間偃旗息鼓。

廠里一年前建好新的廠院，張戰也通過自己的政策，將廠里擴大了規模，招收了新一波的正式員工。

廠里的員工對張戰很信服，以至于喬鈺每年來，都能得到員工們熱的招呼。

張戰住的房子也是兩層，磚瓦房，有獨立的衛生間，雖說沒島上的房子占地大，也足夠喬鈺挑間順眼的臥室睡了。

晚上是張戰去國營飯店打的飯回來，吃過飯，兄妹倆吃著油炸花生米，酌一杯酒/茶水，邊了解近期雙方的況。

張戰年前去看過老爺子一回，搞不到喬鈺那麼多餅干，也帶去不干。

東北傻狍子出名，因他新招的正式工并不在乎關系戶，廣收，進行嚴格考核，鄉下高中生也有機會，所以格外謝張戰的決策。

在張戰私下打聽的傻狍子時，他們都不吝嗇用錢賣給張戰，沒收取任何票。就有了張戰再請他們做易保存，保存時間還久的干這麼一回事。

喬鈺沉默了下，道：“爺爺牙口還好嗎？”

張戰哈哈大笑，“好，好得很。”

即便嚼不，含里一整天也不錯。

接著喬鈺便將自己那邊的況告知了張戰。

十年野參在一個多月時間復制出三十多，恰好可以來給爺爺補一補。

喬鈺：“這一次，我帶來了好東西。”

看著喬鈺掏出來那十年野參，他激地站起來。

來回踱步許久，張戰才喝了杯酒驚，“好家伙，哪來的？”

想到軍娃子，喬鈺眉眼都放了許多。

“軍娃子給的，這一，我想請你出面，找會泡制人參酒的進行炮制，等下次你去見爺爺，就把參酒給爺爺帶去。”

“你這是……不止一人參？”

喬鈺點頭，“人參酒還是太打眼了，爺爺還得重新挖個坑，騰出位置來藏。這次來的匆忙，下次我會做人參帶給爺爺，喝的時候沖一點，上也沒酒味兒，不會引人狐疑。雖說藥效會下降些，但也比沒有的強。”

張戰再次來回踱步，許久，才認真地看向喬鈺，“小鈺，我不敢相信張家沒認回你會是什麼景。”

什麼景？慘的慘，死的死，最后一個后代也沒留下。

“雖然我是你哥，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謝謝你。”

喬鈺嚨哽了下，舉杯飲茶，一切都在這杯茶水中了。

張戰還想給喬鈺準備一包干，被喬鈺拒絕了。

“東西拿多了，會被攔下的，我攢的這些餅干就夠了。今年你還有探名額，等人參酒泡好，你把干一并給爺爺拿去吧。”

“好。”

張戰想讓乘坐牛車去，被拒絕了。

多一個人，上的沒有保障。

騎著自行車在雪地里馳騁，也不著急第一時間趕到黨校，中途還在當年那個歇腳的生產隊住了一夜，才繼續啟程。

期間若是遇到什麼，瞬間收回空間，等著回程的時候與歇腳人家換干。

自己做干，一是沒時間，二是不會。還不如便宜些換干，再在空間復制。每年大哥寄回來的包裹中干居多，也能夾私在里面。

之前沒在冬季來過東北，即便到野生，它們跑得快，空間來不及收。冬季大部分冬眠，可只要遇到了，它們作會緩慢些，所以來得及收。

終于，抵達黨校。

照例去食堂吃了圈，發現東西和初來時沒區別，便去了老爺子的房間進行等待。

在上次張戰因和張舟的關系，多了看的名額，張戰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慨家里孩子個個有出息，不愧是他帶大的！不愧有著他的基因！

喜事多了，人的神面貌相較于初次來黨校時，好了不。

喬鈺看著老爺子的白發，聽對方訝然：“今年怎麼冬天來看我？冬天路可不好走，怎麼過來的？”

“自己騎自行車。”

“胡鬧。”老爺子斥責了番，“積雪那麼厚，萬一騎進陷阱咋辦？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呼救都沒人應。”

“安啦，我都來了多趟了？況且這條路上，就黨校這邊的人進出，我能不？能有什麼陷阱？”

見心大，老爺子喟嘆：“都做娘的人了，還不穩重。”

“穩重，我忒穩重了點。去世得早，你也鞭長莫及，知道我作為二哥的半個娘，干了啥大事嘛？”

老爺子瞬間頭疼。

什麼二哥的半個娘？

他這孫莫不是喝大了？腦子不清醒了？開始胡言語了？

聽說話，他覺得比被上思想教育課還難。

“小鈺啊……”

喬鈺將幾張結婚照往桌上狠狠一啪，豪氣萬丈道：“爺爺你看！二哥結婚了！我促的！”

老爺子形微僵，視線不可置信落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