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雪君被抓走以后,蘇清雅琢磨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覺得一切都有些順利得太過頭了。
林雪君這頭才在生日宴上說了是拐賣的和小寶,沒過多久警察就出現了,還說曹國強已經指認了,那起連環拐賣案才偵破沒多久,警察怎麼會這麼快就查到曹國強的頭上?
就算查到他的頭上,以曹國強這個格也不可能會那麼快供出幕后黑手啊。
他自己也是做過律師的人,就應該清楚,如果供出幕后主使,那麼他定罪就會更快,難不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什麼都顧不上了?
這種疑一直持續到了警察局里。警察帶走林雪君的時候,蘇清雅也跟著到了審訊室里。里頭的林雪君還在不斷的掙扎,喊著自己冤枉,緒異常激,導致盤問的警察本沒辦法把事繼續下去。
杜宏聞訊匆匆趕來的時候,隔著大老遠就見到傅霆琛和蘇清雅一人站在審訊室的一邊,猶如兩尊門神一樣,彼此都不看對方一眼,之間拉開的距離似乎有銀河那麼長。
他來之前是大致了解過事的經過的。此刻也只能無奈地嘆嘆氣,站定到兩人面前,手中的資料也不知道先遞給誰比較好,只能同時看向兩人將況描述了一遍。
“經過馬家村的,那些人販子都一一落網,落網之后為首的還沒經過仔細盤問呢就主代了事的來龍去脈,將曹國強供了出來。而我們也已經到監獄醫院去提審過曹國強了,曹國強指認所有的罪魁禍首就是傅家的二林雪君,我們這才向上面申請了拘捕令將林雪君逮捕了回來。”
“這就是曹國強被審問期間留下的資料。”
傅霆琛不,蘇清雅手將資料拿過來,翻開仔細閱讀了一遍,曹國強的供詞非常的完,從什麼時候開始放案,到什麼時候停止作案,全都詳細的寫在了上面。
沒有毫,包括在供認主使的時候,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像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一般,整個過程流暢得就如同背誦一篇課文。
不知怎的,看著那份供詞,蘇清雅腦海里浮現的是傅簡生角那意味不明的笑。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許的骨悚然。
太詭異了!
傅簡生不是很林雪君嗎?甚至甘愿戴上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那在他發現對方是人販子的頭目,做下了很多違法逆天的事的時候,他也沒想為對方辯解幾句,甚至眼睜睜看著林雪君被警察帶走,不僅如此,他還抑制不住心的喜悅,笑了出來。
這種種行為真的是太奇怪了,那人的影始終在蘇清雅的腦海里縈繞,揮之不去。
“所以杜警你們是打算給林雪君判罪了嗎?”
杜宏點點頭,臉嚴肅,“雖然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歹徒,但畢竟人不可貌相,況且現在人證證俱在,我們好像沒有任何的理由不拘留。”
“我們會將移給監獄中心,讓他們那邊進行理,這事是跟鄰市有關,越兩市已經超越我們的管轄范圍了。”
傅霆琛淡淡地掃了一眼資料,神冷漠得好像即將被判刑的不是他曾經的家人一樣。
“好,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
杜宏點點頭,“琛哥,你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說著話就要帶著人到里面去將林雪君移送到另外一個監獄去,在他的手搭上門把手的那一瞬間,蘇清雅終于還是忍不住住了他。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這些事進展得太過順利了嗎?好像有人故意將這些證據和人證推到我們面前一樣。我覺得不能就這麼草率的將林雪君關押。”
不是想替林雪君說話,而是思前想后,總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如果因為私人恩怨為難林雪軍,卻放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那麼他們就會對不起那些害人。
杜宏腳步微頓,有些疑地看向傅霆琛,而傅霆琛則微微掀起眼皮,掃了蘇清雅一眼,角微微勾起。
“清雅所說的,也正是我一直在困的點,杜宏,這件事確實很不對勁,既然那個罪魁禍首藏在傅家那麼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揪出來,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清雅,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聽著他稔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地著自己的名字,蘇清雅眸底閃過一不悅。
“傅先生還是我全名吧,我們之間沒有那麼。”
一句話就冷冷地將對方懟了回去,傅霆琛愣了愣,面上閃過幾分難堪而無措。
“清雅,事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跟你解釋。”
“欺騙就是欺騙,傅先生還打算用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搪塞過去?你還是把這些解釋收著,留給別的人吧。”
前幾日還濃意的兩個人此刻劍拔弩張,說話更是毫不留面,杜宏夾在中間驚得冷汗直冒,有些為難,都不知道是先安傅霆琛好還是幫著他跟蘇清雅解釋為好。
蘇清雅說完后并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轉面向了杜宏那頭。
“杜警,你相信我的判斷嗎?”
杜宏自然是信任的,“相信!蘇律師所做的判斷一向都不會有錯。”
“好。”
“那你就先讓林雪君在這待著,我自有方法驗證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
“好,我明白了,一切都聽蘇律師的就是了。”
蘇清雅代完后,只跟杜宏點點頭,隨即步伐匆匆的離開,全過程他連多看傅霆琛一眼都沒有,完全把他當了明人。
傅霆琛的臉非常難看,等到人走后,杜宏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無奈連連嘆氣。
“琛哥,你這步棋真的是走錯了,想要表你份的機會多得是,為什麼偏偏卡在這種場合呢?”
“這下嫂子算是完全誤會你的用意,興許不會輕易原諒你吧?”
傅霆琛想起人在自己面前發紅質問的淚眼,心中郁悶,轉過狠狠一拳砸到墻上,任憑手背上傳來刺骨的疼痛也眉頭都不皺一下。
最后等他發泄完了才一臉頹廢地坐到地上,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完全將他此刻的神都遮掩起來,那高大的影看起來落寞而悲傷。
“我知道現在不是揭開真相的最好時機,但那種場合下我只能這麼做。”
“我愿恨我,厭惡我,也不想讓萬夫所指,和孩子一起遭別人的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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