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紀歇斯底里的尖聲在變聲的演繹下,難聽得跟某種野悲鳴一樣,刺耳異常。
蘇清雅覺到被自己咬中的手,沒有半點糙,這種,絕不是一個男人的手能有的。
這麼說……這個所謂的雇主,是的?
蘇清雅一邊死死咬住,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地整合信息,到底是誰?
是誰跟自己有那麼大的過節,那麼痛恨自己,還跟盛年有聯系的?
蘇清雅的腦中飛快地閃過一些人名,最后聚焦在三個人上。
這個人,是蔣慧心,林雪君,還是紀?
這三個人,確實最近都跟自己有過節,而且因為各種原因,非常地痛恨,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跟盛年有過聯系的,甚至連半點集都沒有。
接下莫娜委托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調查了盛年的人際關系,這三個人跟盛年在生活上沒有重合的圈子,甚至連見面都不曾有過。
難道,不是們三個,幕后真兇另有其人?
“該死的賤人!給我松口!松開!”
在思索的空檔,紀已經痛得大喊大了,狠狠揪住蘇清雅的頭發,想要迫使松開,但是對方咬得地,恨不得把一塊都啃下來了,任憑怎麼掙扎,拽頭發都不愿松開。
蘇清雅眸底掠過狠意,不管對方究竟是誰,只要讓自己的口腔黏留下的皮,警方應該就能從的口中檢驗出對方的DNA,把這人揪出來了。
可事并不會全如所愿,紀見掙不得,一臉怒氣地瞪向旁邊悠哉站著的男人。
“我說你,是瞎了嗎?!還不快把給我拖開,你想讓我的手生生被咬斷嗎?剩下的錢你們不想要了是不是?!”
“好痛!還不快點來幫我!你們這群沒用的廢……”
“唔……”
的話說到一半,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住臉,他的力道又猛又準,紀的被迫撐開,面部都扭曲了,瞪著眼睛一臉愕然地盯著他。
刀疤臉的男人勾了勾角,對笑得有些邪肆。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當心禍從口出啊。”
“我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可以為了錢奔走,也可以不要錢要命啊,等到殺紅眼了,這里興許錄留下的,就不只是三尸了。”
不止三尸?
現在被綁架的只有蘇清雅,莫娜和的助理,只有三個人,他說不止三尸,是什麼意思?
紀的臉白了白,一顆心猛地墜了下去,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嚇得渾都在打。
魔鬼,這個男人絕對是魔鬼,好嚇人……
紀嚇得不敢再說,男人嗤笑著從上收回視線,隨即落在另一人上。
他松開紀,手用最快的速度擒住了蘇清雅的下,微微用力,迫使不得不張開,松開了紀的手。
然后一手摁在了的肩膀上,迫使重新坐了回去。
蘇清雅察覺到那危險氣息,知道是那個刀疤臉的男人過來了,使勁地扭子掙扎著,眼神一冷,伺機想要去咬住男人的手。
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先一步住了的臉,然后俯下,目森森地盯著。
“沒想到蘇律師這麼喜歡咬人啊,咬手多沒意思啊,要咬就幫我咬其他的地方~”
他的話說完。
“咔噠。”皮帶松開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蘇清雅瞬間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味,臉一白,掙扎著想要逃開,卻被男人狠狠地扼住后脖頸。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不要我!滾開!”
蘇清雅這回是真的慌了,這人怎麼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他是魔鬼嗎?
他松開皮帶是想要做什麼?難道……蘇清雅聯想到了什麼,本就白皙的臉此刻更是慘白一片。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過來,綁架已經是重罪了,要是加上其他,你會蹲得更久。”
“走開,你不要過來!滾開!”
蘇清雅慌地罵著,威脅著,想要讓面前的男人有所忌憚,但那危險到極致的氣息還是在不斷近著。
的后脖頸被人擒住,大力地往下摁去,蘇清雅從未過這樣的辱,這一刻,心底更是充滿了恐慌,饒是再堅強倔強,也不過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
好想大聲呼救,有誰來,誰來救救我……不要……
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張冷漠到了極致的臉。
以前遇到事的時候,傅霆琛總會及時出現救,這一次,他會來嗎?
覺到那手掌下那不斷泛起的戰栗,男人垂下眸,那弱的子在自己的手下微微發著,如同一只折頸的圣潔天鵝,雖然沒有開口求饒,但還是讓人看穿了此刻的惶恐和不安。
不知怎的,向來殺人如麻毫不手的他居然猶豫了,他不悅地擰起眉頭,嘖了一聲,覺得沒意思了,猛地松開,任由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然后將自己的皮帶又扣了回去,垂下眸,目冷冷地盯著。
“既然知道害怕,就不要在我面前耍那些小聰明。”
“你該清楚我的手段!”
蘇清雅余魂未定,被綁住的手都攥得地,用力到指骨泛白。
紀見蘇清雅罪,還等著看好戲呢,轉頭那人又把皮帶扣了回去,有些不滿地看向對方。
“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像這種賤人,就該給……”一點教訓。
剩余的話在男人森冷的目中全都吞了回去,男人臉沉沉地凝著。
“我怎麼做事,還不需要別人來教。”
他垂眸,定定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眼底閃過一冷。
“去,給我拿一瓶水過來。”
另一頭,一輛黑的邁赫一路飆車趕到了目的地,傅霆琛著臉下了車,目定格在了某。
粵LM980,這輛車跟綁走蘇清雅的車子車牌號一模一樣!
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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