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公司，陳鋒抬起頭先問：“怎麼戴個巾？”

唐朵已經提前想好怎麼回復，但依然回復得沒什麼底氣：“被鄰居家的貓撓了。所以早上請假去打狂犬疫苗。”

陳鋒撇撇，不信：“上班要注意形象，別玩太大。”

齊珊珊沒有陳鋒那麼八卦，除了顧南只聊工作。

昨天的招商會很功，已經簽了兩家，還有幾家在繼續考慮，但意向已經很明顯。

其中兩家第一次做綜藝推廣的地方品牌，分別是唐朵和齊珊珊聯系過的客戶。留在平城一邊旅游，一邊繼續調研。

作為邀請方，DM當然出錢出力的陪玩。而對方主要求唐朵和齊珊珊也一起作陪。

招商負責人，商務組的組長杜迦，立刻通知二人隨行。

雖然不愿，齊珊珊和唐朵還是著頭皮跟過去。

兩個人都算是比較會看臉照顧人的。一路主給客戶開門、拎包，遞水。幫了自家的招商專員韓哥不忙。

程經理呵呵笑，拍了拍唐朵的肩膀，手掌忍不住在肩頭了一下：“不愧是大城市大公司的接待員啊，服務真周到。不錯，有前途。”

唐朵立刻躲開：“貴公司的產品在我們節目里獲得的關注，才是前景無限。”

“小姑娘會說話，我喜歡。哈哈哈。”

程經理著胡子茬已經有點花白的下，這邊的人果然有味道，又純又還會伺候人。糯糯的，一會兒要好好多幾遍。

他給霍經理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走累了，去吃飯吧。”

霍經理心領神會，他這個雖然不像程經理那個又又，但也漂亮，必須要玩爽：“就咱們住的酒店樓下，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吃晚飯正好睡個好覺。”

程經理嘿嘿笑：“對，睡個好覺。”

一行人去了酒店，韓哥開了包廂請兩位客戶用餐。

程經理著自己邊的椅子：“來，小唐，坐這。我有點推廣上的事想問你。”

唐朵隔著半人的距離坐下：“程經理請問。”

“我們這個零食啊，你吃過嗎？”

唐朵點頭：“我們辦公室的人都吃過，選材新鮮，味道也很好。”

“我這里有新研發還未上市的產品，你們嘗嘗鮮？”程經理掏出幾包果脯干，發給大家。趁機往唐朵邊蹭了蹭。

唐朵沒有陪客戶吃飯的經驗，但心里清楚，不能喝酒，不能隨便吃不清不楚的東西。

特別是這倆客戶都猥瑣的，必須要加倍小心。

唐朵求助地看了看招商專員韓哥。

韓哥立刻說：“我們公司有規定，不能隨便吃拿客戶的東西。就算是品嘗樣品，也要通過公司統一安排。”

“誒，咱們一起嘗個零食，算什麼吃拿。”

韓哥：“我們管得很嚴。被公司知道，輕則扣工資，重則辭退。”

霍經理挑著眉：“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程經理直接從兜里拿了一包果干出來，撕開包裝就想往唐朵里塞：“等簽了合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唐朵子向后傾，雙手推開：“謝謝程經理，真的不能吃。”

另一邊的齊珊珊也在應付霍經理。

同事接待客戶被揩油，倒也不稀奇。但出來前組長杜迦悄悄提醒過，要關照著點兒齊珊珊。

韓哥看著苗頭不對，趕說：“小齊、小唐，你倆先回去吧。”

“吃完飯再走，不差那十分鐘。”程經理和霍經理紛紛拽住唐朵和齊珊珊，拿起酒杯，“來，先喝一杯。”

齊珊珊：“我酒過敏。”

唐朵：“我酒高度過敏。”

霍經理：“那是因為喝得，多喝幾次就治好了。”

程經理一口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大半，意味深長地說：“放心，我們都是好人。這種合作嘛，講究的是你我愿，加一點推波助瀾。”

霍經理斜眼睨著齊珊珊，猥瑣笑：“就差你倆最后推這麼一下。”

說著，還故意用肩撞了齊珊珊一下。

齊珊珊冷聲：“我們只負責前期策劃通，別的事，霍經理另找人吧。”

程經理：“好好，你們不喝，看著我倆喝，總可以吧。”

霍經理和程經理互相遞了個眼，兩個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就喝了多半瓶白酒。

程經理：“倆不喝，你個男人也不喝？”

韓哥攔不住，也被灌了不酒。

唐朵實在坐不下去了，想找個借口和齊珊珊先走：“一會兒公司要開個很重要的會，兩位先慢吃。”

霍經理打了個酒嗝：“別走啊，明天咱就簽約。”

程經理：“你們先送我們上樓休息，再說。”

程經理和霍經理故意站不穩，東倒西歪。立刻分別摟住唐朵和齊珊珊：“平城的酒上頭啊。”

齊珊珊推開霍經理。如果不是顧南的項目，早就一個掌上去了。

韓哥把齊珊珊拉到后。他的關注力都在齊珊珊上，優先保護別欺負。沒顧上唐朵這邊。

唐朵獨自應付程經理，惡心地撥開他的胳膊：“請自重。”

程經理歪著嘿嘿笑：“一看你就是新人，不懂得規矩。哥哥教你啊，你們公司派人來陪客，可不只是陪吃飯那麼簡單。還要陪睡，陪玩。”

霍經理：“對，好好玩兒。”

唐朵直接打開包廂門：“珊珊，咱們走。”

“先送我們去房間啊。”程經理追出去，假裝沒站住，向唐朵上撲。

唐朵閃躲開。很想絆他個狗吃屎。

程經理沒撲到唐朵，手就要撤脖子上的巾：“臭娘們，裝什麼清純......”

程經理胳膊到一半，被抓住小臂，甩了一個趔趄。

眼看好事被破壞，程經理氣急敗壞地吼：“顧南？你敢打人。DM的制片總監毆打品牌贊助商！”

顧南溫潤的臉龐染著怒，沒有理他，而是垂下頭關切地問唐朵：“還好嗎。”

唐朵點頭，揚聲道：“顧總監，這樣的客戶恕我無法繼續跟進。我也建議公司不要與他們合作。品牌很容易暴雷。”

顧南仔細端詳著唐朵，怕了委屈。看到脖間的巾下，因為剛才的拉扯，若若現出的吻痕，心底倏然被一只手抓住。

顧南怔了片刻，聲音輕下來：“放心，我向來不和這樣的企業合作。”

齊珊珊訝然地看著唐朵和顧南，一時恍惚，他們什麼時候這麼了？

程經理為了面子冷斥：“你們算什麼玩意，跪下求我都不會在你們的平臺做廣告。我們整個集團，聯合地方企業一起抵制你們。”

“你先能回去再說。”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謝繼墨大步走到唐朵前，“他欺負你了？”

顧南眼眸掠過一驚訝。認識謝總？

唐朵沒想到謝繼墨也會出現在這里：“墨哥，是公司的事，我們能解決。”

“讓我遇到，就不只是DM的事。”謝繼墨招了下手，過來三個保鏢，“先揍一頓。”

唐朵怕給顧南惹事，急忙說：“墨哥，我和同事都沒讓他們占到便宜。以后不合作就好了。”

謝繼墨微偏了頭對助理說：“記下，未遂，心理創傷。”

唐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