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集團,程硯南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程建柏沉著臉坐在他的位子上。
書林凡站在一旁,已然是汗流浹背了。
見到程硯南進門,瞬間眼前一喜,心里踏實許多。
程硯南和林凡眼神流了一下,記得林凡在電話里的匯報。
誠心集團前不久新投資了一個項目,是由程硯南全權負責的,但一開始的收益并不好。
程硯南司空見慣,并不著急,但程建柏卻消息靈通得很,這麼快就過來興師問罪。
“三叔剛出差回來就來我這兒,我還真是寵若驚啊!”
“跟我來這套!”程建柏冷哼了一聲,“老太太疼你,任由著你瞎胡鬧,我可不行!我不能讓你拿集團的錢去干賠本的買賣!”
程建柏強勢地要求著程硯南:“把你手里的項目轉給我負責吧!或許還來得及扭轉一下虧損的局面。”
看程建柏仗著自己是長輩就倚老賣老的模樣,程硯南垂眸低笑了一聲。
“三叔,你出差一個月,如今剛回來就要搶走我手上的項目,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程建柏臉一變,“你胡說什麼!我一個長輩還會覬覦你的利益不?我這都是為公司考慮!”
程硯南不以為然,“為公司考慮……也不知道知道你這份心,會不會覺得欣。”
“畢竟三叔連自己親生兒的回歸都可以毫不關心,對公司倒是碎了心啊!”
程建柏驀然一愣,這才恍然想起程心語被找回來的事。
他隨即說道:“我的兒我自然關心,今晚我就會回老宅,陪老太太吃頓團圓飯。”
“那正好,關于我手里的項目,就由說了算吧!”
程硯南的角勾起一抹寡淡的笑意,“只要開口讓我把項目出來,我絕無二話!”
“你……”
程建柏被氣得拍桌而起,一時語塞。
程家人都知道程老夫人對他存有偏見,程硯南這不是有意讓權,而是在向程老夫人告狀!
程建柏磨了磨牙,低聲警告著程硯南:“你來老太太來我!等你把這個項目搞砸,我看你怎麼跟董事會代!”
程硯南面不改,“這個項目的周期是六個月,這才過了兩個月而已,三叔何必心急呢?”
程建柏冷哼了一聲,目的沒有達,憤然走出了程硯南的辦公室。
林凡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沖程硯南豎起大拇指,“程總,不愧是您,三言兩語就讓程董打消念頭了。”
程硯南微瞇起眼眸,目凝重。
“他可沒那麼容易放棄。如果不是嗅到那個項目里的風聲,他也不會這麼急著過來要分這塊蛋糕。”
程硯南投資的這個項目,前期雖然虧損中,但很快上頭政策一下來,這個項目的況就會逆轉。
程建柏才不會那麼好心地幫程硯南承擔風險,他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心里總覺得不妥,程硯南吩咐林凡:“近期盯一點三叔的態,免得他從中手腳。”
“是!”林凡答應得爽快,他為人辦事都很穩妥,程硯南也對他很放心。
想到陸知嫻還在療養院陪陸旻,程硯南今晚又要回老宅,便將托付給了林凡。
“晚點你去霓天療養院接一下陸知嫻,把送回云水臺。”
“是。”
……
林凡到達霓天療養院的時候正是傍晚。
他不方便進去,便將車停在了療養院對面,隨后撥通了陸知嫻的電話。
“陸小姐,程總今晚回云水臺,讓我過來接您……”
“不用了。”
林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知嫻拒絕。
陸知嫻很快解釋道:“我弟弟還沒醒,我今晚想留在療養院陪他。”
“這樣啊……那您需要回去的時候可以打給我。”
陸知嫻激道謝,匆忙掛斷了林凡的電話。
林凡也沒抱怨讓自己白跑一趟,整打算掉頭離開,卻意外看到陸知嫻的影從療養院里走了出來。
并沒有攔車離開,而是在門口四張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林凡狐疑地陪著等了一會兒,看到一輛藍的私家車停在了陸知嫻的面前。
車門打開,車里走下來的人竟然是宋承毅。
林凡驚訝地瞠大眼睛,因為他看到宋承毅的手里還抱著一束玫瑰花。
陸知嫻也是一樣地意料之外,僵愣在原地。
宋承毅揚著角,將玫瑰花束遞了過去,“鮮花配人,也只有艾莎玫瑰的高貴才配得上陸小姐的氣質。”
陸知嫻頓了一下。
若是以前,一定會避嫌的推開。
可是如今有求于人,也不好駁了宋承毅的好意。
出一個笑容,“謝謝宋總。”
道謝間,抬手接過了宋承毅遞過來的花。
宋承毅接著紳士地拉開車門,示意上車。
又是送花又是一起離開,林凡已經看呆了。
這……陸小姐和他是什麼況?
這氛圍竟然有種說不清的曖昧。
林凡一個慌神的功夫,宋承毅的車子已經開走。
林凡猶豫了一下,沒來得及跟上去。
他懊惱無措地撓了撓頭,嘟囔道:“這種況,我該不該告訴程總?”
車上,宋承毅心大好。
他看了陸知嫻一眼,喜不自道:“這還是陸小姐第一次沒有拒絕我的邀請。”
陸知嫻尷尬地笑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花,“宋總以后大可不必搞這些儀式,很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
宋承毅咀嚼著這個詞匯,突然問道:“你知道艾莎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嗯?”
突然的話題轉移,陸知嫻一時沒反應過來,自然也是不清楚什麼花語。
宋承毅炙熱的目看過去,認真的說了一句:“它的花語是,我只鐘于你一人。”
“咳咳——”
陸知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表變得更加尷尬。
“宋總,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像您這樣的青年才俊,邊肯定有不人排著隊等宋總青睞呢!”
“可我眼里只有陸小姐你呀!”宋承毅語氣肯定,可他的角卻帶著戲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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