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大家一直繃的弦也終于松懈,在卸妝的后臺紛紛討論著等下要去哪里放松放松。
陸知嫻剛來沒幾天,跟舞團的員還沒悉到可以一起約吃飯的地步。只是默默卸妝,盤算著在程硯南出差結束前回到云水臺,免得被他起疑心。
這時,陸知嫻側一暗,扭過頭,看到沈卿禾站在面前。
“有事?”陸知嫻隨意地問了一句。
沈卿禾局促地絞著手指,面略帶尷尬。
似乎在心里醞釀掙扎了許久。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沈卿禾的聲音不大,但卻是發自心的謝。
陸知嫻輕描淡寫地用笑容回應,“你沒做過的事,沒必要讓你背鍋。”
沈卿禾心里一陣復雜的緒流過。
明明之前很討厭陸知嫻的,可是現在竟然對陸知嫻莫名生出好。
正早說什麼,一聲怪氣從后靠近。
“卿禾,你還真是夠厚臉皮的!人家嫻嫻是大度不與你計較,你還真好意思繼續往人家邊蹭。”
許之走到陸知嫻邊,一副替陸知嫻打抱不平的樣子。
沈卿禾瞥了一眼,懶得跟一般見識,轉就離開。
“還囂張上了!”許之哼了一聲:“嫻嫻,你就不應該原諒!這種人就是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你不追究,只會更加變本加厲地害你。”
陸知嫻抬眸看向許之,淡然反問:“不是做的,我為什麼要揪著不放?”
許之詫異一愣,懷疑地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不是沈卿禾做的?”
許之看向陸知嫻的眼神中流出一張,這細小的緒被陸知嫻注意到了。
蹙了蹙眉頭,難以理解地打量許之,神間布著失。
“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的。”陸知嫻淡淡開口:“我剛進舞團的時候,大家都排斥我,只有你愿意與我接近。我以為你是個善良溫和的孩。”
許之的表僵滯住,角的笑容也驟然消失。
陸知嫻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你對我做出這種事。你怎麼會這麼惡毒?在我的舞鞋里放針,轉頭又嫁禍給沈卿禾,真是一石二鳥。”
許之的神著不自然,可抿了抿,依然地否認著。
“嫻嫻,凡事得講證據,你這樣隨意地誣陷我,這對我來說可不公平。”
陸知嫻冷哧。
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知嫻從屜里找出那枚針,已經用封袋子裝好。
“當時我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鞋里有東西,也沒有立刻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可是你看到我手上有后,連問都沒問,直接篤定地說出我鞋子有鋼針的事實。”
言多必失,許之自以為自己做的天無,而實際上,從大聲嚷嚷時,陸知嫻就已經知道誰是幕后真兇了!
陸知嫻低聲道:“我不追究,不是為了沈卿禾,是為了你。”
“許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之低垂下頭,面對陸知嫻的質問,沉默不語著。
陸知嫻索只有威脅道:“你若是不說,那我就只能把這枚鋼針給警察了,現在的技,輕松就能識別出上面有誰的DNA。”
許之瞬間慌了,終于承認。
“是!是我做的!”
咬著后槽牙,眼中充斥著嫉妒。
“同樣在舞團,沈卿禾能跳主舞也就罷了,憑什麼你一個新人過來也被安排跳主舞?”
陸知嫻心里一沉,原來許之裝出來的友好都是假的,心里的嫉妒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許之憤憤然道:“陸知嫻,你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你表現的越優秀,越容易留在這里,到時候我們中間的人肯定會被替換。”
“我不想被替換!”許之的微微抖著,不知是因為惱怒還是因為畏懼。
喃喃著:“我在舞團里是實力最弱的,如果你被招進舞團,那麼被換掉的人就很可能會是我。”
這麼一說,陸知嫻恍然明白過來。
“所以你故意在鞋里放針,然后嫁禍給沈卿禾。這樣就算我沒有傷,順利完演出,那麼沈卿禾的人品也會備質疑,到最后離開的人總歸不會是你。”
許之哧笑了一聲,“沒錯。陳老師最討厭這些勾心斗角,肯定不會把人品有問題的人留下來。”
陸知嫻突然覺到許之的心機深重,如果不是當時沒想聲張,許之已經借的手除掉沈卿禾了。
一心想進的舞團,卻并沒有想象中環境那麼單純。
陸知嫻凝聲告誡著:“我想進舞團,靠的是我自的實力,沒有實力,就算再多心機算計,也難以立足。”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如何算計別人,倒不如提升自己。”
陸知嫻拿出手機,剛才二人的對話早就被錄在了里頭。
許之的臉瞬間慘白,“你……你想做什麼?揭發我嗎?”
“那要看你的表現。”陸知嫻威脅道:“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再這些歪心思,我一定會把這段錄音給陳老師。”
許之悔不當初,也只是太害怕自己被替換掉了。
只是一個普通舞者,沒什麼家世背景,也沒有人脈,如果離開舞團,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做什麼職業。
再三向陸知嫻保證:“我不會再做出這種事了,我只想留在舞團而已。”
陸知嫻不清楚這話里有多誠意,但手里著錄音,量許之也不敢再興風作浪。
陸知嫻站起,淡淡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走出后臺化妝間,卻在門口和一簇鮮花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
下意識地道歉,抬起頭的瞬間,驚訝地愣住。
“宋總?”
宋承毅的出現完全在陸知嫻意料之外。
是臨時借調到瑤笙參加G市的演出,宋承毅怎麼會知曉?
而且——
看著宋承毅懷里那一大捧鮮花,陸知嫻蹙眉不解。
“宋總是特意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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