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岸還在狀態外。

他僅限于沒有當眾把梁邵行什麼‘已婚、離婚’的事兒說出來，及時打斷林清越。

“你以后，把我小何妹妹跟他扯一塊兒去。”

林清越在狀態，早就察覺到梁邵行跟何易枝之間不同尋常。

他看著梁邵行，等梁邵行的下文。

梁邵行前傾，將茶幾上的煙拿過來，抵了在里，管焦濟要了火，順便給焦濟一個眼神。

“蘇元岸，你跟我來一下。”焦濟站起來，提溜著蘇元岸的脖領，往外走。

他畢竟是醫生，文弱弱得沒多力氣，蘇元岸用了蠻勁不肯走。

最后是梁邵行一個刀子般的目甩過來，蘇元岸才放棄掙扎，被焦濟薅走了。

偌大的包廂，只剩林清越和梁邵行。

包廂門合上時，蘇元岸回頭看了眼，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

他被焦濟扯到另外一個小包廂去，不悅地掙開，“焦濟，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實話實說，你在國外這幾年，我跟他走得比你近一些。”焦濟坐下，也不怕他跑，反正他也不敢去梁邵行面前‘找死’。

蘇元岸扎心了，“明明我們兩個在國外見面的次數更多，你怎麼能跟他比跟我關系好呢？”

焦濟認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比你聰明，腦子比你好使。”

“……”被諷刺了，蘇元岸除了不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想撬開焦濟的，喊服務員要酒，但焦濟對自己的量認知清晰，喝了一點兒就不肯再喝。

最后是蘇元岸把自己喝倒了。

深夜，散場。

次日早上，天灰蒙蒙，飄著細雨。

何易枝喝得有些多，腦袋昏昏沉沉地疼。

慈善活之后，有幾個富太太想要資助，林綿綿一早就爬起來去忙了。

房間里還彌漫著酒味，何易枝一個人坐起來緩了又緩，才穿好服，準備去公司。

新聞熱度仍舊，禾盛門口還是有數之不盡的記者，正準備在后門繞進去，手機突然響了。

是林清越，“小何總，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

“有。”何易枝來公司，也是干坐著，沒有什麼解除困境的好辦法。

和林清越約在距離禾盛有一段距離的咖啡廳，林清越到得比早，定了一個包廂。

“不好意思久等了。”何易枝眼底有些烏青，狀況看起來并不是很好，跟林清越打招呼也是強歡笑。

林清越客氣頷首，“我過兩天要回江城，已經跟梁總約了一場商業講座，今天是特意過來送邀請函的。”

商業講座的時間和容還沒有定，但對于誠心相邀的人，他是有權利提前給出邀請函的。

何易枝很意外，都這樣了林清越還愿意送邀請函過來。

“謝謝林總給面子，禾盛現在這個況……指不定講座開始的時候，會落什麼下場呢，我不能確保一定會去。”

實話實說。

倘若禾盛能過去，就算再不想跟梁邵行牽扯上什麼瓜葛，也會為了商圈的利益到場。

但不過去，去那兒沒意義。

“我……”林清越的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響起。

何易枝知道，他有兩部手機，一個是專門工作的，另一個是私。

現在響的，是他私專用的。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我知道，禾盛現在有困難，但如果能過這劫，我希您能到場。”

何易枝抿了抿，忍不住問，“為什麼會給我這個機會？”

林清越向來無利不圖，禾盛過這劫也元氣大傷，哪里還有他能相中的利益的地方？

“我剛把周先生請回國，倘若禾盛就此不過這一劫，周先生會陷無業，會對我的牽線搭橋有一定影響，所以能幫禾盛的地方，我還是會幫的。”

若旁人知道，他把人挖回來公司就破產，會忌憚他的眼不夠獨到。

換句話來說，這不是害了人家跳槽的人嗎？

何易枝了然，正再說什麼，林清越的電話又響了。

他歉意沖何易枝頷首，接起電話，聲音很小，“我在忙……這件事我希我們都能理智理，嗯，我會離開。”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何易枝聽不清楚，但聽得出那是林綿綿的聲音。

此刻林清越面龐的冷漠，跟前兩日判若兩人。

何易枝斂下眼眉，清晰地聽到電話那端的人話還沒說完，林清越就把電話掛了。

說，“林先生，你和綿綿的事，我本不該手，但我想讓你給一個理由，一個你要把婚事，把你們的關系進待定狀態的理由。”

上說著結婚的事不急，但其實十有八九就是有吹了的意思。

林清越把手機放下，面凝重，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兒，回答，“小何總，我會跟走到這一步沒有多深的，本意是負責，但我會負責的前提是，是一個清白，最起碼不會給我帶來麻煩的人。”

“是不是清白的，你不清楚嗎？”何易枝指的是，那晚是林綿綿的第一次。

“現代醫學發達，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不好從那一晚來證明。”林清越理智地可怕，令人心慌。

這是何易枝不想看到的局面，不免有些著急，“你跟綿綿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是什麼樣的人你多了解的吧？我跟你保證，真的——”

“小何總。”林清越打斷，“大家都是年人，不要妄圖用一張來證明什麼，我跟林綿綿的事我們自己也會理好。”

他怎麼理？

昨晚林綿綿說，林清越只是說冷靜下來，再深考慮兩個人的關系。

但眼下他的態度，無疑是告訴何易枝，他跟林綿綿不可能了。

何易枝擔心林綿綿，林清越沒再說其他的，走了。

沒再回禾盛，給福利院的人打電話，知道林綿綿回去了，馬不停蹄地趕回去。

林綿綿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了，任誰敲門都不開。

“何小姐，你快勸勸吧，我聽著剛剛里面有砸東西的聲音。”在福利院很多年的老人，焦急不已。

何易枝看著閉的門，毫不猶豫地說，“找人來，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