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把手機還給,毫不猶豫地說,“不能,麻煩您找別人吧。”
說完他就發引擎,驅車離開了。
但剛走出去沒多遠,他便直接給梁邵行打電話,“邵爺,何小姐的車被拖到郊區一個黑修理廠了……”
何易枝愣在原地,盯著他離去的車屁一口濁氣堵在口。
天殺的梁邵行!
都怪他!
咬著牙在路邊攔車,反復幾次點開微信想找個男人來幫忙,卻找不到合適的。
最后只能一個人著頭皮去。
到了對方發來的定位才發現,是郊區一個很破舊的修車廠。
從出租車上下來,立刻有一道刺眼的燈照在上。
穿著白的襯衫,烏黑的長發梳丸子頭,短過膝,外面攏著一件黑的呢子大,寬松的版型卻掩不住凹凸有致的材。
下意識地抬手遮住眼睛,一個高壯的影背對著燈朝走過來。
“你是……何小姐?”對方聲音狂,沒有一點兒禮貌可言。
何易枝側了下,才避免了燈直,掃了眼面前的男人,絡腮胡子藍條紋的襯衫,一臉橫。
“是,這輛車是我的,我只是胎了,你為什麼會換掉那麼多零件?”
絡腮胡子嗤笑,“胎里面門道多著呢,車上每一個零件都是息息相關的,有需要換的我當然要一次給你換到位——”
“你不是一次換到位,你是想趁機敲詐。”何易枝掏出手機來,“賬單上的胎費用我照付,其他的一分不給,你要是不滿意就報警。”
四周靜悄悄的,絡腮胡子一下子就不說話了,盯著看,看得心里發,不自覺地吞口水。
半晌,絡腮胡子突然一笑,笑的卻是很不客氣,“來,我跟你講講這些費用都是哪里來的。”
他不由分說拉著何易枝往修車廠里面走。
何易枝手腕一粘膩的傳來,立刻想把手回來,但被絡腮胡子得,像小崽子似的蹦跶兩下,就被人提溜進修車間了。
手上的束縛一松,下意識地轉想跑,但絡腮胡子先一步,直接把卷簾門拉下來了。
刺耳的聲音震得何易枝心里一哆嗦,雙手在包里索,香水這東西應該也辣眼睛吧?
反正總好過赤手空拳被人家欺負的強。
“放心,我只是要跟你聊一聊,修車的費用。”絡腮胡子隨手拿了把鐵凳子過來,一屁坐下擋住了卷簾門。
他滿臉寫著你放心,我只劫財不劫。
但他不知道,對于現在穿得鮮亮麗的何易枝來說,銀行卡上都沒有十二萬。
公司需要錢,在禾盛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就把多余的錢全部投進去了。
當時剩了十幾萬,但這些日子何勝華復查,家里開銷各種花,就剩下幾萬塊錢了。
哪兒敢給?
借錢救公司,還要借錢吃飯生活,那何家的臉可是要真的被摁在地上了。
“我沒有錢,我這車開的是公司的。”
剛說完,絡腮胡子就掏出行駛本來,“我都已經查過了,這車就是你的,你名下還有一個公司。十二萬一點兒都不多。”
何易枝吞了吞口水,又問,“如果我不給錢,你要怎麼樣?”
什麼先后殺,或者囚折磨,電影中的恐怖節涌腦海,一個激靈。
“不給錢就別走。”絡腮胡子說話滴水不,理直氣壯地像是何易枝修完車不給錢。
何易枝梗著脖子說,“我真的沒有錢,我——啊!”
話還沒說完,絡腮胡子猛地站起來往這邊走,嚇得抱頭鼠竄滿屋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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