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
盛沐沐直接把手機點亮,舉到程鑫面前。
“哥,圓夢大師,是你嗎?”
程鑫向懟到面前的手機。
當看到“圓夢大師”四個字時,沒當即反應過來是備注昵稱。
直到掃過對話框里聊天記錄。
眸驟然亮了一下。
越看越悉。
視線一偏,看向盛沐沐。
“沐沐,和我聊天的人,是你?”
盛沐沐輕抿角,緩緩點頭。
雖然很社死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
“是我。”
程鑫:“……”
之前聊天容被他一點一點想起來。
程鑫一邊回憶一邊問:
“一場意外,奪走雙……”
“最近況好轉,已能稍微彈幾下……”
“是指……祁白?”
“我……這……”盛沐沐尷尬得想撞墻,深吸一口氣,“全是我編的。”
程鑫狹長眼眸忽地一彎,眼角眉梢開笑意。
“你編瞎話的水平,還不賴。”
居然連他都給騙過了。
盛沐沐角了,和另一個知人士祁默相視一眼,窘迫地笑起來。
“什麼啊?”程灼疑看看大哥,又看看姐姐姐夫,一臉懵,“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程灼:???
是從哪個環節開始沒跟上的?
“事是這樣的——”盛沐沐悠悠開口。
將那個不方便對祁白說的故事,長話短說告訴程灼喬黎。
……
與此同時。
祁白在停車場打著手機手電筒找了五分鐘。
連車底都沒有放過。
遍尋無果。
又沿著車到電梯廳的那段路,搜索兩個來回。
還是不見車鑰匙蹤跡。
只好無功而返。
他納悶著推開包間門,揚聲道:
“爸,沒找到車鑰——”
話還沒說完,突然頓住。
包間,歡笑聲一片,氣氛熱絡。
“——匙。”
祁默循聲轉頭,手順勢挪到口袋,臉上還掛著從容笑意,道:
“在我上,剛找到。”
“啊…那就好。”祁白沒懷疑老爸的話,如釋重負地拉開椅子坐下。
桌上五人互相換一個眼神,再度傳來笑聲。
祁白疑看看大家:“???”
似乎被氣氛染,他天生臭臉緩緩揚起一抹和弧度。
雖然不知道他們笑什麼,但跟著一起笑總沒錯。
否則會顯得他格格不。
祁白環視一眼桌上眾人,把笑容調整至和大家一樣的狀態。
祁白眼中的自己:我超開朗.jpg
其他人眼中的祁白:他在干嘛???
……
吃飯中途,祁白數次發現程灼和喬黎時不時瞟一眼他的。
然后小聲說話,大聲笑。
實在是忍不住了,祁白放下筷子,問喬黎:
“你們老看我干嘛?”
喬黎眨了下眼,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技能:
“沒什麼,程灼羨慕你長,我在取笑他。”
祁白將信將疑:“……哈?”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jpg
程灼傾,給喬黎碗里夾了塊紅燒。
若無其事點點頭,幫腔:
“嗯,羨慕死我了,羨慕你有這麼健康的大長。”
祁白:“……???”
呃…
雖然是被夸了。
但是就…很怪。
*
三天后。
程鑫因為工作原因離開京市。
臨走之前的兩天里。
總共和盛沐沐程灼約了四餐飯。
不浪費一一毫兄妹團聚時間。
還和祁默在電話里談一單項目合作。
有盛沐沐充當兩人間信任的橋梁,合作幾乎是水到渠的事。
對話簡短高效得不像話,整通電話只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
并且最后兩分鐘,聊的不是工作,而是盛沐沐。
程鑫突然道:“對了,幫我轉告給沐沐,那棟別墅,已經開始重新裝修,等裝修好,隨時想過去住都可以。”
程鑫沒有特意加重語氣,輕描淡寫地。
但聰明如祁默,怎麼會聽不出來程鑫話中濃濃提醒意味。
每個字都在敲打他。
如果沐沐在祁家過的不好,隨時會將接回程家。
電話彼端沉默了片刻,祁默從容嗓音包裹著淡淡笑音與篤定,回答:
“好,如果沐沐在家里住膩了,我陪一塊過去住。”
這下反而是程鑫頓住了。
半晌,鋒銳的眸底浮上一縷滿意。
對妹夫的考察。
總算完全過關。
而這次男人間的對話,盛沐沐被蒙在鼓里,毫不知。
如果知道,高低得當面嘲笑祁默老家伙稚鬼五十遍。
……
程鑫上飛機前,沒忘給祁白打去一通電話。
電話里,程鑫囑咐道:
“祁白,我讓人給你寄的包裹今晚應該能到京市。”
“以后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和舅舅說。”
聲音頓了下,程鑫燃起男人莫名的勝負,補充一句:
“你爸能搞到的,我都搞得到,他不想幫你搞到的,舅舅幫你搞。”
“!!!”祁白開心到顧不上在上育課,原地彈起。
高呼:“舅舅,你是我的神!”
聽筒里,程鑫笑聲爽朗得不像他高冷狂拽外形,溫聲回應:
“我不是神,我是你舅舅。”
“是。”祁白立馬改口,練玩梗,“你是我唯一的舅!”
“……”
“祁白!你在干什麼?——”
育老師發現他在打電話,厲聲喝道。
“舅舅,我要掛了。”祁白趕和程鑫說拜拜。
話音方落,子一僵。
意識到用詞不準,或有歧義。
扇了下自己,找補:
“不是,是我先掛了。”
程鑫:“……”
“不是,是我先掛電話了。”祁白慌慌張張,終于說對。
程鑫笑了下,“嗯,好好上——”
“嘟——嘟——”聽筒傳來忙音。
“課……”
程鑫對著空氣說完最后一個字。
……
祁白最終還是到了育老師的制裁。
罰他繞場蛙跳兩圈。
育老師和學生們平時關系不錯。
一邊監督祁白蛙跳,一邊拿他當典型,教育其他同學。
“你說說你們,平時總抱怨高三沒有育課。”
老師看向衛朝南方向,指指點點:“那個誰,衛朝南,你剛剛還說我不給力,搶不過其他科老師對吧?”
“現在好不容易上一堂育課,還有人打電話。”
“再這樣,以后每節課我都生病了啊?”
話落,全班笑。
秋日場,歡笑聲一片。
青春期的年笑聲和格一樣張揚恣意。
驚了樹上鳥雀,撲扇著翅膀飛走。
正在蛙跳的祁白也在笑。
不知道是因為即將收到禮心好,還是聽到了育老師的話。
滿臉喜氣洋洋地蛙跳。
像極了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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