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一大早去了十三層。
安排好工作后,便去了顧氏的頂層。
這個時間,顧氏應該還在開會,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門關著,門外面的書部也空無一人。
記得關韋說過,蘇小凝在公司里打雜工,干一些保潔的工作。
莫念初便先去保潔部,逛了一圈。
但,沒發現蘇小凝的人影。
剛要轉頭離開時,就聽到有人在隔壁聊八卦。
“聽說了嗎?那個小姑娘,蘇什麼的,最近勾搭上了顧總,人也高升了。”
“能高升到哪里去啊?我聽說是被顧總養起來了,養在外面,顧太太都不知道的。”
“這小妮子,看著怪樸實的,還倒是有一些手段,難不這男人都喜歡這種年紀小,沒開過苞的?”
“那當然啊,要不然,顧太太那麼漂亮,他還在外面吃?八那里不能讓顧總滿意唄。”
兩個聊八卦的中年婦,聊的相當上勁。
莫念初倚在墻的對面,聽著的閑言碎語,眉心越皺越。
兩個婦還沒聊完,繼續說道,“剛剛,我看到關特助把小蘇帶走了,包養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老顧總就在外面養三養四的,這兒子隨爹,錯不了,不過啊,有錢人,都是這樣的,怎麼肯滿足一個人呢,你說是不是?”
“我倒是替顧太太可憐,以前顧總那個小三,把顧總迷的神魂顛倒的,好不容易熬出頭,又干不過這二十歲的小姑娘,這豪門的媳婦,除了會忍,也不會別的了。”
“不聊了,去干活了。”
兩個婦拎著水桶,去打掃衛生去了。
莫念初從墻的背面,走出來,臉上盡是幽暗的。
倒也沒有蠢到相信這些流言蜚語。
但是,無風不起浪的道理,還是懂得。
莫念初沒了再去頂層的心。
回了自己的十三層。
不得不承認,顧霆和蘇小凝的事,已滲進的心里。
一整天,都沒有心工作。
要麼就從坐在那兒發呆,要麼就看著文件,不自覺地走神。
嚴重程度,已經影響到了,的正常工作與生活。
下班前,關韋過來十三層,告訴,顧霆在不被允許回家的日子里,會一直住在公司,請放心。
莫念初許久都沒有說話。
的目,如同暗深的潭水一般,落在關韋上。
目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又似乎空無一,讓關韋不由自主地到一陣寒意,連頭皮都不自覺地陣陣發麻。
“太太,您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蘇小凝呢?你把弄哪兒去了?”直截了當,著不容敷衍。
他心頭微,連忙回應:“顧總讓我把調去陳總的公司了,免得在公司里,您看著礙眼。”
關韋的言辭間力求周全,怕引起莫念初的誤會。
莫念初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理由,輕呵,“怕我找的麻煩?”
“不不不,太太,您誤會了。”關韋慌忙擺手,帶著幾分急切的解釋,“您這是說哪里去了,顧總單純是為了您著想。”
“是嗎?”莫念初冷嗤,藏著幾分譏誚。
關韋深吸一口氣,語氣更加懇切,“太太,顧總有多您,您是知道的,而且他說了,除了您,他對別的人……不行的,所以……”
“關韋,你也是個男人,他說這種話,你信嗎?”男人在男這事上,是本能,什麼行不行的,“好了,你回去吧,對了,幫我約一下蘇小凝,我要跟見個面。”
“太太您……”
“怎麼怕我吃了?”莫念初強下的怒火,蹭的一下燒了起來,“關韋,你現在把當顧太太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太太,我馬上幫您約。”
關韋額角是細細的汗珠,覺這把火,馬上就得把自己燒灰燼,為犧牲品,先溜為妙。
回到頂層。
關韋還在冒汗。
一進總裁辦,他就直奔飲水機,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純凈水。
顧霆看著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奇怪道,“這是被狗攆了?”
“可不敢這麼說。”關韋放下杯子,了兩口,平息一下呼吸,“顧總,太太這次真的發火了,說要跟蘇小凝見個面。”
“見唄,反正,我又沒做對不起的事。”顧霆坦坦的。
“那我就幫太太聯系了?”關韋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與恭敬。
顧霆輕輕頷首,“只要不再跟我置氣,隨就是。”
自從昨天被趕出來,十三層的門重新對他進行了升級。
刷臉,刷指紋,刷哪里也進不去了。
可是這事……他也是害者。
這上哪兒說理去。
關韋幫莫念初約了蘇小凝。
地點在一家相對安靜的咖啡廳里。
蘇小凝來得早,一直惴惴不安的看著門口方向,生怕錯過莫念初第一時間走進來。
見到莫念初,有所忌憚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顧,顧太太。”
“坐吧。”莫念初彎坐下,用眼神指了指蘇小疑面前的椅子,“別怕,我不吃人。”
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的一角,垂著腦袋,年輕稚氣的臉上著楚楚可憐,又令人忍不住疼的模樣。
“聽說,你前天晚上,深更半夜的跑到我老公的房間里去了?”莫念初不喜歡拐彎,說話直接,眸子清冷銳利,“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對不起,顧太太,真的很抱歉……”蘇小凝子輕,頭垂得更低,仿佛要埋進前的襟中,聲音細若蚊蚋,幾乎聽不見。
“哦?”莫念初輕輕疊起修長的雙,角勾起淡然而又意味深長的弧度,“那麼,我倒真想細細聽聽,你這份歉意背后,藏著怎樣一番‘對不起’我的緣由。”
孩的指尖,揪著自己的角,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沒有說話,眼淚大顆大顆地開始往下掉。
似是有無盡的委屈與惶恐。
莫念初:……
“你哭什麼?”
“顧太太,您聽我解釋。”蘇小凝的聲音里夾雜著抖,“顧太太,顧先先只是因為醉了,把我當了你,他抱我,親我,是沒有意識的,你不要怪他,你要怪就怪我,我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
莫念初的瞳眸驟。
聽到的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刃,無聲地切割著的心。
他,抱了?吻了?
這種親無間,輕描淡寫地以“無意識”三字帶過?
這沒有做對不起的事?
咬牙關,不讓怒火吞噬理智,角勉強勾起一抹冷冽而疏離的弧度,“蘇小凝,我是問你,為什麼跑到我老公的房間,你不要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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