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想必現在那道菜已經被用過了,要不,我們退雙倍的菜錢給你們,您看行嗎?”
服務員眼眶泛紅。
好像了多大的難為。
可是,明明是餐廳的不作為啊。
“這是退錢的事嗎?”宋清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把你們經理來,要麼把菜給我們要回來,要麼重新做一份,退錢絕無可能。”
服務員灰溜溜地走了。
很快,經理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是先道歉,“不好意思二位士,那菜確實是沒有了,要不給你們換一道,然后菜品給你們打五折,您看可以嗎?”
宋清子哪里會同意。
起慍怒道,“經理,這是錢的事嗎?你們餐廳就只會用錢解決問題?今天這道菜,我非吃不可,你說哪一桌把我們菜搶去了?我現在就去要回來。”
“這樣不太好吧。”經理想再勸一句。
宋清子直接一個眼神,嚇得他指了指隔壁,“是那一桌的客人。”
宋清子拾步就去了隔壁,想討個公道。
“砰。”推開包廂的門。
看到桌子前坐著的人,愣住了。
莫念初追過來。
看到面前的人,也稍稍錯愕了一下。
顧霆,關韋,白冰冰,還有涂靈兒。
莫念初都得出名字。
那道八喜臨門,就擺在餐桌的正中間。
“菜還真的在這兒。”宋清子看向莫念初,譏諷地指著桌子上的菜,“你說他們是不是仗勢欺人?有錢人,大明星就是這麼做人的?”
莫念初的臉,比這深冬的季節還要冷三分。
“這菜誰搶來的?”
關韋趕起,不解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菜,“這菜怎麼了?”
“一道菜而已,莫小姐何必大肝火。”涂靈兒輕盈起,自桌案間優雅地托起菜肴,轉邁向莫念初,邊掛著溫婉而略帶歉意的笑靨,“我要知道是莫小姐你點的,就不奪了,大家都想圖個好彩頭,你大人大量,別計較了。”
莫念初緩緩抬眸,眸子如冬日初晴時湖面上的薄冰,“你我什麼?莫小姐?涂小姐是不是忘了,我是顧太太。”
“是嗎?我還以為……”涂靈兒眼中閃過一抹歉意,諂笑聳肩,“……真不好意思,那次在婚紗攝影店見到你,是想著你們還沒有辦婚禮,以為你更喜歡被人稱呼莫小姐,是我失禮了,顧太太,別生氣啊。”
宋清子沒好臉的,從涂靈兒手中接過那盤八喜臨門。
輕輕的扯了扯莫念初的袖口,“跟們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先回去吧。”
莫念初點了下頭。
回應間,目不經意間掠過顧霆,他從進門,都保持著一個看客的目,沒說話,也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明明答應過,不會跟涂靈兒私下見面的,為什麼,今天會坐在一起?
莫念初眼神里藏著千言萬語,卻又在轉瞬之間歸于平靜,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卻意味深長的回眸。
回到包廂。
宋清子哪里還有心吃這道八喜臨門。
敏銳地察覺到了,莫念初和顧霆之間微妙的變化,“剛剛顧霆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好像不關他事似的,你知道他來這里吃飯嗎?”
“不知道。”莫念初搖頭。
“你們……不會是又吵架了吧?那個的誰啊?”
“涂靈兒,是個小三,程蔓的老公要跟離婚,就是因為這的。”
宋清子的心猛的被攪了一下,竟一時啞然。
還有這事?
“那……今天這是……不是,我是想問,那既然是跟王明輝勾搭在一起了,怎麼……啊呸,我的意思是,和顧霆又是什麼關系啊?”
涂靈兒和顧霆之前是什麼關系,現在又是什麼關系。
莫念初也不清楚。
“這的以前曾經在顧氏的某個產品部當過什麼代言人之類的,就是我離開江城的那三年,和顧霆……可能曖昧過。”
宋清子腦子要炸了。
這怎麼還曖昧過啊。
這還有完沒完了。
“真曖昧過,還是你聽說的?”
莫念初不是當事人,不知道該如何解讀,只是猜測。
按理說,傍上了王明輝,也算是給自己找了個長期飯票,為什麼現在又對顧霆蠢蠢的,是不滿足王明輝帶給的一些回報?還是說別的什麼。
莫念初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和顧霆……有一周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他最近在忙什麼,和什麼人在往,我一概不知。”
“不是要拍婚紗照嗎?那婚紗照也不拍了?”宋清子問。
莫念初哪有心,“再說吧。”
“我覺得你這樣不行啊。”
宋清子太了解莫念初了,自從經歷了那段慘絕人寰的婚姻,就變了逃避的人格。
在婚姻里,這是大忌。
“念念,你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該宣示主權的時候,就要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啊,那些個對顧霆存著不正當心思的人,你該收拾就收拾啊,別老躲起來啊。”
當頭烏可不行。
別人會得寸進尺,覺得莫念初好欺負。
莫念初當然知道,婚姻有時候是該這樣。
可真的不愿意把婚姻過一場保衛戰。
總覺得,是的跑不了,不是的守不住,難道錯了嗎?
“清子,我知道顧霆這樣的人,邊不了示好的鶯鶯燕燕,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煩,真的,我可能不適合做他的太太,我不想在婚姻中有力,我就想輕輕松松地過日子,沒有猜忌,沒有七八糟的人,甚至,我都不希有太多的錢……”
莫念初很惆悵。
一個人的時候,當然愿意委曲求全地討好,哄著。
不了呢?
不也就沒有耐心了嗎?
顧霆本來就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啊。
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就算再,他也不可能事事對都有耐心,況且,誰知道他會多久呢。
“清子,我現在變得好像有點患得患失了,可能是年紀大了,也可能是心眼小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還能走多遠。”
“你是不是婚前焦慮癥啊?一想到要辦婚禮,你就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宋清子猜測著。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莫念初和顧霆雖說是領證了那麼多年。
但舉辦婚禮,和只領證,對于婚姻來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焦慮,恐慌,張,這些都很正常。
“念念,你要不給自己放個假吧,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
莫念初也有這個想法。
工作可以暫時地麻痹自己,沒人知道工作以外是怎樣的難熬。
“我現在腦子里一團麻,我確實是需要好好地理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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