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想的疼痛。

也沒有想象當中驚心魄的慘痛畫面。

他閉著雙眼，不敢睜開。

“顧總，你還好吧”

是關韋的聲音。

他沒死？

雙眸驀地睜開，眼前除了關韋還有救援人員的臉。

幾張不同的臉，看到他醒過來，都長長地松了口氣。

接著，就是120的醫護人員，把他和莫念初都抬上了擔架。

他還在混沌不清當中，就被摁著做了檢查。

又在一眾人的擁簇下，住進了病房，打上了點滴。

“關韋。”他拉住了手中握著一沓檢查單的男人，焦急地詢問，“阿初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嗯？快告訴我？”

“莫小姐……況比您復雜一些。”關韋急著去送單子，想著一會兒回來再跟顧霆講，“醫生等單子，我先去送。”

“關韋。”顧霆拉住他，不讓他走，“你說況復雜一些，哪里復雜？是不是了傷了？傷到哪兒了？你帶我去看，快點。”

“莫小姐……還在做檢查呢，有醫生和護士陪著，您別擔心。”

關韋想勸顧霆冷靜一點。

他得確保顧霆的沒有問題，才能放心的去理其它的事。

但是顧霆現在急不可耐，抓著他不放，“我怎麼會不擔心，那麼高掉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得住的。”

顧霆一副天要蹋下來的張。

關韋：……

怎麼著，你不是從那麼高掉來的？

被你地抱在懷里，能什麼傷？

胡思想可以，但稍微要有點邏輯。

這令人失智啊喂。

“顧總您別急，我先把單子送去給醫生，馬上回來帶您去看莫小姐，行嗎？”

顧霆終于肯放開了他，急切地催促，“趕的，快一點。”

“馬上，馬上。”

關韋回來后，就推著顧霆去見了莫念初。

憾的是，還在昏迷著，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是傷到哪兒了嗎？怎麼一直在睡啊？”顧霆問向的主治醫生。

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的神有些復雜和沉重，“的檢測出一種復雜的致幻劑，這種藥是一種復合了多種違分的藥，用量的太多，導致的神經到了一些創傷，陷了昏迷，有點麻煩。”

致幻劑？

的怎麼會有致幻劑的？

“醫生，這到底怎麼個況啊？……沒有病，從來不服用藥，怎麼會有這種藥的？”

“會不會是錯服什麼東西，又或是……”作為醫生，他見了太多的病例。

有時候會遇到，被下了催和致幻兩種藥劑的，那幾乎是要人半條命。

顧霆腦袋嗡的一聲。

會不會是……被人下藥？

誰會給下藥，誰又有機會給下藥。

今天，大部分時間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被下藥呢？

不對。

江云煙來過。

會不會是？

可是呆了沒幾分鐘，發了一通火就離開了。

沒有機會下藥啊。

顧霆仔細地回想著，莫念初曾經吃過什麼東西，接過什麼樣的食。

果。

對那杯果。

莫念初喝了兩杯果，照往常，是不會這樣的。

“關韋，明天一早，你去昨天我們吃飯的那家飯館，看看是不是果被過手腳了。”

關韋點頭，“好的，顧總。”

如果果真的被過手腳，那和江云煙就不了干系。

顧霆的臉因怒意而繃，腮邊的不由自主地輕了一下。

深邃的墨眸，微一線，著足以吞噬一切黑暗的暴戾之氣。

不管查到最后，是誰對莫念初做出這事，他都不會放過。

隔天。

顧霆在醫院里等了半天，才看到關韋的影。

他步伐沉重，難掩急迫，眉宇之間的沉重，似乎是在暗示著，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顧總，事有眉目了。”

“說。”他眉目厲。

關韋點頭，忙把調查的結果，一字不落地講給顧霆聽，“那杯果是餐廳送的，但是卻不是餐廳送的。”

“說明白一點。”顧霆抬眼，眸急切，

“那杯果是有客人轉送的，留下的名字是費先生。”

顧霆眉心微蹙。

費先生？

費良錚？

“費良錚去過那家餐廳嗎？”

關韋搖頭，服務臺的人說是一位士報了費先生的名字。

“我調了那家餐廳的監控，發現是江小姐送的那兩杯果，而且，我仔細地看了送果前前后后的作，發現確實往果里投放了東西，我猜應該就是莫小姐里查出來的那種致幻劑。”

還真是江云煙。

真是活膩了。

“膽子太大了，敢對我的人下手。”

顧霆帶著怒意的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手邊的床頭柜，力道之大，連手背上輸針頭也未能幸免，被猛然扯出，瞬間，一下就染紅了手背。

關韋嚇得心頭一，忙去摁住顧霆激的手掌，“顧總，您冷靜一點。”

他急忙來了護士，幫著顧霆把針重新扎好。

這才繼續向他匯報。

“顧總，留下的是費先生的名字，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和費良錚見過面，甚至，他們之間有過什麼易？”

據他所知，費良錚被放出來沒多久，他這個人報復心那麼重，難免不會利用江云煙。

江云煙又因為嫉妒莫念初，所以……

“顧總，我猜，那致幻劑就是費良錚給江小姐，讓專門給莫念初下的。”

顧霆深吸了一口氣。

說來說去，幕后的主謀還是費良錚。

看來，他和費良錚的恩怨，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顧霆魯地扯掉了剛剛扎好的針頭。

從病床上下來。

“回江城。”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不容反駁。

“顧總，您這病還沒好呢，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您別著急啊……”關韋想勸他稍微冷靜一下。

奈何顧霆一刻也等不了。

車子飛馳。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江城。

見到費良錚時，他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烹茶，澆花，好不愜意。

對于顧霆的到來，他并沒有半點驚訝。

顧霆邁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摘下了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丟給關韋。

隨后就攥起拳頭，重重地揮向了費良錚的臉。

他整個人被打得后退了兩步，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

他抬手抿了一下角上的，嗤笑，“顧總，還是如此的沉不住氣。”

“費良錚，你要恨我，就沖我來，你害一個人，算什麼？”顧霆猛地提起癱在地的費良錚，狠狠地攥著他的領口，“曾經那麼的信任過你，你為什麼要害？你想讓去自殺，你想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到底是人是鬼，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