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慕清川沒再問。

至于發生了什麼，到最后怎麼解決，他不是當事人，不好手，就當好事多磨吧。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臨走時，他又叮囑了一句，“顧霆跟你離婚時，不是給了你一套房子，不行，你就先搬那兒住去吧，我怕吳家人不死心，殺個回馬槍，到時我們都不在，就麻煩了。”

莫念初也在考慮搬家的事。

離婚給的那套房子，面積很大，又在那麼好的小區，要真搬過去，家電家，日常開銷，還有業費都是筆令人頭疼的數字。

顧霆是給了一筆錢，但那些錢，想留給沐沐，不能花。

或許，可以回城。

城的學校，還給留著工作呢，而且在城生活習慣了，在江城，又得一切從頭開始。

還要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一些煩心的事。

“我在考慮回城的事。”

“回城？”

慕清川知道莫念初在城呆過幾年，也是因為莫政的病，才決定留在江城的。

現在莫政去世了，莫韜也在城治病，回去生活，似乎是最合適的。

但是……

“別急著做決定，沐沐剛剛安頓下來，你再把他帶回城，孩子總是轉學，也不了。”

慕清川的話提醒了。

顧霆給那麼多的錢，一定是想讓給沐沐好一點教育。

自然不能再讓沐沐回城上兒園，一些沒必要的欺負。

江城的教育，哪怕是兒園，在國來講都是最好的。

大不了，辛苦一點，多奔波一些。

“我會好好考慮的。”

“嗯。”

莫念初還有一件心事，就是讓沐沐和顧霆的相認，這件事。

已經跟顧霆講好了，他也同意了，但是中間夾著一個江云煙，又怕找麻煩。

要不就算了吧。

以后再說吧。

空，回了趟城。

沒想到，還會見到晏一南。

以為這麼久了，他應該離開了學校。

“遲老師，你可算是回城了。”晏一南熱地沖打招呼。

莫念初一怔，微微頷首，“家里出了點事，所以休了個長假，調整一下狀態。”

“我說呢。”晏一南聞言，臉上浮現出悉的笑容，如之前一般的熱絡，“聽說你在江城呆了一段時間。”

“是啊。”

“有……見過……顧霆嗎？”他意味明顯，讓莫念初不有些驚訝。

這是還對顧霆念念不忘？

“晏老師，想必你也了解過他那個人……，我覺得你……還是別自找不痛快了。”莫念初尷尬地抿了抿，“他訂婚了。”

“是嗎？”晏一南不介意的聳了聳肩，“沒關系啊，個朋友而已，我們那個圈子，結過婚的，有朋友的，比比皆是。”

莫念初：……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那個所謂的圈子……很。

莫念初勉強理解這個群，但不想了解。

沒再搭這個話茬，抬腕看了眼時間，“晏老師，我還有一些手續要弄，先走了。”

“好。”

步子加快，穿過教學樓，走向了辦公樓。

稍微能息兩口，手機突然就在口袋里響了。

看著手機上跳名字。

的右眼皮直跳。

“喂？”

“你回城了？”手機那頭是顧霆清洌的聲音。

莫念初微微側過頭，目掃過晏一南的方向，又迅速收回，“我準備搬回城了。”

“為什麼？”

“我爸去世了，我也不需要再為了他的病奔波。而且，我的工作也還在城，回去生活會方便一些。”

的理由聽起來合合理，平靜又冷淡。

“不是為了躲我？”顧霆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像是抑著什麼緒。

莫念初不會撒謊，但是有些話說得太直白了，也沒什麼意思。

“談不上。”

“過幾天，我去城出差，你有什麼想要的嗎？”他想給帶些禮，又怕拒收，“或者說，需要的東西，想買還沒來得及買的？”

莫念初從來不索取。

更何況是顧霆的。

“我沒什麼需要，你要是來工作的話，就盡量不要找我了，免得你家那位誤會，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還真怕那個江云煙，跟在顧霆的后面，跑到城來跟鬧。

的生活重心在城，害怕那些流言蜚語，害怕那些不必要的誤會，也要臉的。

那頭一通沉默。

似乎是在想該如何解釋，訂婚這件事。

“你……能理解，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的一種關系嗎？”

莫念初：……？？？

什麼意思？

“我不懂。”

“我的意思是，我和江云煙的訂婚，不過是一項商業作，他們江家得到他們想要的，而我得到我想要的，至于……喜歡我是的事，是的自由，我不喜歡，婚約早晚會取消。”

莫念初不懂什麼是商業作。

甚至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利益要跟婚姻摻雜在一起。

相互利用？

聽起來既可怕又可笑。

“顧霆，我真的不懂你的生活是怎樣的，我也不想懂，你就安穩地跟江云煙過日子吧，喜歡你，你就好好，別再來找我了，我們離婚協議都簽了，等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

那頭又不說話了。

莫念初：“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沒等他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一連幾天，莫念初都在學校和家之間忙碌著。

周末的時候，慕清川看。

慕清川忙完國的工作，要回法國一趟。

他今天過來，是特意來辭行的。

“那你什麼時候再回來？”莫念初問他。

“回去差，什麼時候回來不好說。”他的工作重心在國外，應該會呆很長時間，才能再有機會回江城一趟，“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去法國看我，我包吃包住包消費。”

莫念初笑著搖了搖頭。

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有出過國了。

對國外也失去了興趣。

“自從離開林家，我就沒有再去過法國，甚至東南亞我都沒有去過。”

慕清川知道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他想勸打開心結，可是這勸人話，也常常會變別人的負擔。

“我不是非要勸你接顧霆，如果遇到別的好男人，你也沒必要封閉自己，既然能一個人帶著孩子勇敢地生活，就一定有面對嶄新生活的勇氣。”

他總是希，有陪伴的人。

但是莫念初早已經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其實，也是幸福的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孤單，相反，沒有七八糟的瑣事，充實且快樂。”

慕清川笑了笑，他尊重且支持做出的所有決定。

“對了，你現在是國際上知名的畫家，要不要也送我一幅畫，我好收藏起來，將來賣個大價錢，MOMO老師。”

莫念初笑了，“這個世界上，最會取笑我的人就是你了。”

“不敢不敢，在MOMO老師面前，我哪敢造次。”

二人相視一笑。

時仿佛倒退至，他們年時最快樂的那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