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多錢都找他要，別再給我打電話煩我，他是他我是我，他跟我沒關系。”

細甜的聲線，容倒是兇，像只新長了指甲的小貓。

助理愣了下，詢問梁序之是否要出去趕人離開。

接近著，隔著一扇窗，外面那孩兒又更兇地罵道：“貢獻咗一粒子就系我老豆啊？唔好再同我屙屁撲街仔！”

梁序之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薄微勾，扯出一涼薄的笑。

他看向助理，“聽見了嗎。”

“……”

助理不敢再多說，連連應聲便退去了門口。

梁序之隔著窗看，擡手熄滅了煙，視線停頓須臾，似是回憶起了這張臉是在哪兒見過。

孩兒重重摁了手機上的掛斷鍵，洩了氣一般，慢吞吞靠在他的窗邊，背部曲線婀娜，黑發如墨一般散下來。

一會兒後，又站直子，擡頭瞧了半天頭頂的火紅的凰花，起胳膊，去摘下一朵。

隨後，又取下手機殼，把那朵凰花放進去，再裝好手機上。

的明手機殼裏還有各不同的花，原本明豔人的，如今都幹被做了標本。

梁序之的視線移向剛才那盆被他拔了葉子，丟到土裏的克萊因花燭上。

……

鐘晚被那賭鬼便宜爹惹得有些煩，等調整好心，才又繞回剛才的臺。

夜深了，外頭桌椅上都沒什麽人，提著擺，上了幾級臺階，往二層室走去。

剛進門沒多久，沿著過道走了一小段距離，迎面撞上被人圍著的梁序之。

他邊仍是有保鏢隨行，但此刻沒有旁的人。

鐘晚怕是擋了“大佛”的道，此人惹不起，只能躲。

于是，往側邊讓了兩步，臨到靠近時，很懂規矩一般，禮貌人，“梁先生。”

嗓音細甜婉轉，角彎著一抹不達心底的弧度。跟剛才在窗外接電話的模樣判若兩人。

梁序之掀起眼皮，目能穿整個人一般，音質偏冷，“嗯。”

而後，他收回視線，與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