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的休息條件比外面更好,他們只等了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進來了。
幾個人拿著今天拍下的珠寶,幾個人拿著包裝盒。
由裴青寂和溫頌過目確認無誤后,他們直接當著他們的面開始打包。
作很迅速,十分鐘不到就全都打包好了。
“先生、士,這是你們今天拍下的所有拍品,很謝你們的支持,東西是你們今天就帶走還是我們這邊給你們送過去呢?”
裴青寂看了眼大大小小的盒子,他抱不完,多的也不想讓溫頌抱。
“麻煩幫我送到車里去吧。”
“好的沒問題。”
為首的人態度恭恭敬敬地安排人拿著東西跟在了他們后,裴青寂扶著溫頌,走得很慢。
車子已經開到門口來了,旁邊還跟了兩輛車,是主辦方請過來的保鏢團隊。
帶著這麼貴重的東西走在路上,還是需要一定的保護措施的。
東西全都被放在了裴青寂那輛邁赫的后座,溫頌坐在了副駕駛,還是開車。
溫頌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問:“你為什麼不司機開車?”
平日里上班和出行其實都累的,有時候有急事甚至需要在路上理,所以溫元白和汪君瀾幾乎都是司機開車,自己很開車。
可是到了裴青寂這里,他明明也很忙,但是很多時候他好像都是自己開車。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溫頌扶額,這個臺詞怎麼這麼耳,不出意外的話待會兒裴青寂又要廢話文學了。
頓了下,“我要聽真話。”
裴青寂揚了揚,看了眼又看向了尚且平坦的小腹,道:“我們的二人世界時間不多了。”
等孩子一出生,勢必會分走一部分溫頌的注意力和力。
他現在再不人為地制造一點機會,追妻路漫漫啊。
他倒是說得非常坦然,反而是溫頌聽到這類似話的話有些不太適應了。
裴青寂也不敢太逗,只笑著道:“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再睜眼就到家了。”
溫頌這會兒是真的有些累了,不管是真的睡覺還是閉目養神,只要休息一會兒都是好的。
點點頭,閉上眼睛之前叮囑道:“注意安全,我們可以慢慢回家。”
裴青寂應下,余瞥見閉上了眼睛。
回家。
天知道這是他之前本就不敢奢同時出現在他們兩個人上的字眼。
他無聲地笑了笑,趁著等紅燈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蓋在上的西裝。
很快就到了家,溫頌是真的睡著了,連車是什麼時候停下的都沒發現。
裴青寂下車,送拍賣會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離開后又回到了車里。
他作已經盡可能地輕了,但溫頌還是睜開了眼睛。
睡眼朦朧,連聲音都帶著睡醒后獨有的沙啞,問:“到了嗎?”
“嗯,到了。”
裴青寂點頭,溫頌看向了窗外,確實是到家了。
“其他人呢?”
“已經送走了。”
“哦。”迷迷糊糊地點頭,“那我們也進去吧。”
“好。”
裴青寂快速下車走到了副駕的車門前,他打開了車門,溫頌還在整理擺。
看到了腳下的高跟鞋,裴青寂彎腰替解開了安全帶,順便將從里面抱了出來。
溫頌條件反地環住了他的脖頸,他抱著,還能騰出來一只手將車門給關上。
他的上一如既往的溫暖,那陣無法言說的安全讓溫頌很安心。
靠在他懷里,頭輕輕在他脖頸上蹭了蹭,“我好困。”
“上去洗完澡就可以休息了。”
“可是今天要洗大澡,好累啊。”
溫頌每天都會洗澡,但是會隔一天洗一次頭,所謂洗大澡,就是那天又要洗頭又要洗澡,再加上皮管理,還沒洗就已經開始累了。
雖然看不到此刻的表,但只聽語氣也知道是很幽怨了。
他笑,“我給你洗頭。”
“真的嗎?”溫頌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忽然都覺得不是那麼困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裴青寂無奈地拖長了語調。
回了家里,裴青寂將溫頌放了下來。
踢掉高跟鞋就往房間的浴室跑,裴青寂不得不出聲提醒:“小心腳下。”
“知道啦!”
裴青寂看著溫頌背影靈巧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看樣子是瞌睡也醒了。
他搖了搖頭,換好拖鞋后跟著上了樓。
他先解了領帶,將襯衫袖子挽起來后才進了浴室。
往浴室走的時候他就覺得里面安安靜靜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浴缸里。
半趴在浴缸里,手墊在下下面,眼睛眨著看著他,我見猶憐。
“裴青寂!”
見他進來,溫頌一下就坐了起來,聲音里也帶上了一喜悅。
“來了。”裴青寂過去,一眼掃到了浴缸里面,空空如也,又又涼。
他嘆了口氣,將柜子里大半的浴巾全都抱了出來。
“干嘛?”
“把里面墊一下,踩著不涼?”
溫頌咧笑了笑,“剛剛有一點,現在已經不涼了。”
裴青寂了的鼻尖,單手攬住的腰將抱了起來。
溫頌也很配合,了下,人一下就從浴缸里到了外面。
“踩在我鞋子上。”
“好。”溫頌小心翼翼地放下,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腳就不到冰冷的地磚了。
“抱好,我把里面鋪一下。”
溫頌沒說話,但手很自覺地環在了他的腰上。
裴青寂快速在浴缸里鋪了一層浴巾,這樣至一點。
他又將溫頌抱了進去,溫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手卻在外面沒。
跟裴青寂對視的瞬間,語氣地道:“能不能再幫我摘一下手鐲。”
笑起來左邊有一個淺淺的梨渦,很甜,裴青寂本就無法抵抗。
可實際上,就算不撒,提的要求他還是會答應。
他幫將手鐲摘下來,他又穿在上的西裝外套也一并拿回了臥室。
“還有什麼?”
溫頌指了指盥洗池,“今天要用紅的那套洗頭發,第一遍主要清洗頭皮和發,發尾帶一下就可以了,第二遍整洗一次,然后上一個發,過幾分鐘再沖掉發就可以了。”
“好。”裴青寂應下,拿著東西在浴缸邊坐下。
他疊了一塊巾在手上,“躺下吧。”
溫頌看了他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靠了下來。
他托住了的后腦勺,將巾墊在的后頸,這樣不會懸空,也不會很累。
溫頌揚起了角,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
睜著眼睛往后仰,看到的是裴青寂那張臉正倒著。
“裴青寂。”
“嗯。”
“你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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