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以為會鬧得雨腥風的事，因為沾上程進，科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果斷解決。

科里開大會，公開聲明對顧伯寧的理結果，科主任也在會上表示，不希這件事的影響繼續擴大，如果發現因為謠傳再起事端，那麼一定追究源頭，并且全部嚴肅理。

科里對程進和羅佳沒有毫批評，但程進很會做人，私下跟科主任說：“我跟羅佳請一個星期假，免得有人覺得您一碗水端不平。”

科主任上客套，心里還是承。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個世界哪有絕對的公平跟對錯。

就算事起因在顧伯寧，發酵在蔣楨，可畢竟程進手也是不爭的事實。

科里罰顧伯寧是理所應當，可完全不罰程進，不是程進在專業這塊兒有多無可取代，而是他夜城老市長孫子的份無人能替。

大家都在互相給面子。

突然有了一星期假，程進問羅佳：“想去哪玩？”

羅佳：“說實話，我只想在家躺著睡覺。”

程進笑：“行，我陪你。”

兩人還真是說到做到，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程進之前買的十個裝的套，三天就用完了。

去超市買菜，程進在結賬前往購車里放了一堆盒子，其實一盒兩盒都很正常，誰家正常還沒點需要？

關鍵程進快把超市放避孕套的架子拿空了，羅佳鬼鬼祟祟，怕旁邊人看見。

程進說出羅佳心聲：“你要不好意思就裝不認識我。”

羅佳抬腳就走，程進一把拉住，“你還真跑？”

兩人正拉拉扯扯，耳聽得后有人道：“程主任。”

程進和羅佳雙雙轉頭，后兩米外，年齡相仿的人面帶微笑。

程進微頓，隨即勾起角：“學姐，好久不見。”

人推著購車走近，笑著打招呼：“我剛看背影覺得像你，知道你來長寧，這麼久一直沒機會見面，沒想到在這兒見了。”

程進微笑：“我知道你們心外忙，沒事也不好跑去打擾你。”

人跟程進聊了幾句，視線落在羅佳臉上，“這是？”

程進大方介紹：“我朋友，羅佳。”

說完又對羅佳道：“我在國外讀書的學姐，現在是長寧心外主任，鄭婷。”

羅佳頷首：“鄭主任您好。”

鄭婷微笑：“你好，私下就別這麼喊了，而且我不是主任，副的。”

程進：“你剛剛還不是喊我程主任。”

鄭婷：“你確實是主任。”

程進：“那我也喊你鄭主任，鄭主任一個人逛超市？”

羅佳能覺出兩人，但又不像普通老友見面，怎麼說呢…好像兩人都憋著什麼，話里有話，又又帶著莫名火藥味。

結賬時三人一起，程進客氣：“鄭主任先來。”

鄭婷：“不用，你們先結。”

程進和羅佳把各種吃喝以及…避孕套擺在收銀臺上，一盒也許不顯眼，但七八盒就是刺眼。

羅佳側站著，余瞥見鄭婷，也看見了。

付錢，程進跟鄭婷打了聲招呼，兩人先走。

等到了停車場，羅佳忍不住問：“只是學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