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甚至還有些擔心周甜甜會問這是不是原件,但卻像是不知道有這一茬一樣,拿著復制件笑得開心,以為自己又了個把柄。
陸惜晚輕咳了一聲,提醒道:“甜甜,那起訴的事就麻煩你了。”
周甜甜收斂起笑意,怯怯地看了一眼,“惜晚姐放心。”
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來。
正在陸惜晚莫名之時,耳邊傳來一陣詢問:“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如驚雷炸響,陸惜晚扭頭去,就見季盛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的后,正擰著眉看著他們。
“盛堯。”周甜甜弱弱地打招呼,目言又止地看向陸惜晚,仿佛了的脅迫一樣。
而此時,季盛堯已經將視線放在了裴衍的上,眼神凝重中帶了幾分冷意,“陸經理可真是好手段,知道一個人當說客沒有用,還找到了幫手?”
語氣加重了幾分,帶著不滿:“衍,你也陪著胡鬧?”
裴衍邊帶著淺淺的笑,氣定神閑道:“這就胡鬧了?我以為因為一杯水就讓人蹲監獄才胡鬧。 ”
季盛堯沒了聲音,眉頭卻越皺越,向裴衍的眸底也染上了冷意。
陸惜晚不希他們兩人對上,急之下看向了周甜甜,暗示地看了眼桌上的U盤。
好在周甜甜沒有蠢到家,立刻打圓場道:“盛堯,你誤會了。我們就是到了說兩句話罷了。”
“真的?”季盛堯懷疑地問。
周甜甜有些不自然,“當然是真……真的,你快坐下,別站著了。”
季盛堯順勢坐在周甜甜邊,眼底的懷疑卻更重了,顯然是看破了在撒謊。
陸惜晚暗罵一聲蠢貨,說謊都不會。
而此時季盛堯已經注意到了桌面上的U盤了,“這是……?”
“這是惜晚姐送我的小玩意兒,是不是可的?”周甜甜搶先一步將U盤抓到手里,好在陸惜晚有先見之明,U盤選了一個小玩偶形狀的,很有迷。
周甜甜給陸惜晚使了個眼。
“是啊,聽說周書喜歡這個IP,我就順手買了。季總也有興趣?”陸惜晚順著的話說。
季盛堯沒看出什麼不對,疑慮打消了許,譏誚道:“陸經理還真是會挑時候,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這時候送。”
這是諷刺無事不登三寶殿。
陸惜晚沒有辯駁。從他的視角來看,挑在這時候送禮,的確是目的不純。
“盛堯,你怎麼能這麼想惜晚姐?”周甜甜倒是替打起抱不平來了,甜膩如撒一樣的口吻說道:“不過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覺得追究陶芝刑事責任是有點太重了。俗話說‘一只掌拍不響’,我覺得我也不是完全一點錯都沒有。”
往季盛堯的邊湊了湊,手拉住他的手臂,“陶芝也道歉了,大家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然到此為止吧?不然會有人說我破壞公司團結了。”
“我看誰敢說。”季盛堯冷冷道,朝著陸惜晚投去一抹警告的眼神。
“就算不敢說,人家在心里說幾句,免不了對我有其他的想法嘛。”周甜甜嘟起紅,“盛堯,就聽我的吧,好不好?”
聞言,季盛堯深深地看了一眼,語氣有點無奈,“你啊,總是這麼閃亮大度,別人都這麼欺負你了,你卻還是愿意一次次原諒。”
“只是,”他聲音驟然變冷,看向了陸惜晚,“只怕有些人會得寸進尺。”
頗有些不依不饒。
看來即使周甜甜出馬,季盛堯也不愿意放過陶芝。
“盛堯。”裴衍放下喝空了的咖啡杯,“有句話做‘得饒人且饒人’,到底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人家苦主都說不介意了,你是不是該順從一下的意見?更何況陶芝也是你們公司的人,因為這點事鬧上法庭,你也不怕外界笑話?”
他幾次三番幫著陸惜晚說話,徹底惹惱了季盛堯。
“衍,你這是鐵了心地要和我做對了?”季盛堯幽深的眸子中涌起陣陣殺氣。
空氣也好像在一瞬間凝固,結了冰。
裴衍有些無奈,“盛堯,到底是我和你作對,還是你和我們作對?你看看周小姐,都有些害怕你了。”
季盛堯垂眸看去,果然在周甜甜的眼底找到了些許的張和恐懼。
他微怔,上的氣勢立刻松懈了。
陸惜晚悄悄地松了口氣,以為季盛堯妥協了。
只是下一秒。
“送個破爛玩意兒就想要我們不起訴?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季盛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道:“衍,你來當說客我沒有意見,但想要什麼都不付出就讓我退一步,不可能。”
裴衍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想讓我付出什麼?”
“聽說你大哥準備競標雅瓦國港口了,其實我也一直對那里有意。”季盛堯說道。
裴衍瞬間凝重了神,瞇了瞇眼睛,似笑非笑道:“你消息還靈通的。”
季盛堯挑了挑角。
意思很明顯了,他竟然想要用裴家的工程去換陶芝?
陸惜晚又覺得可笑,又覺得悲哀。
他憑什麼覺得裴衍會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去損害家族的利益?更別提,裴衍只是一個說客,這件事完全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到底是誰不擇手段?
“那就打司吧。”陸惜晚冷靜了下來。季盛堯現在明顯是不想放過陶芝了,就連周甜甜的求都沒用了,那就打司吧。
不信這麼離譜的事,法院還真的能判下來。
聽到斬釘截鐵的聲音,季盛堯訝異地看了一眼,隨即沉下臉來:“陸經理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陸惜晚淡淡道:“既然季總不愿意那就算了。周書,也麻煩將我買的東西還給我。”
周甜甜的話既然沒用了,東西也別拿走了,說不定下次留著還有用。
聞言,周甜甜卻是瞳孔一,著U盤的手一,表有點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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