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事到如今,陸修丞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還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更何況舒朗是他的好兄弟,好戰友,曾經一起并肩作戰,戰場上他們都敢把后背給對方,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他頓了頓,補了一句,“是我的前妻。”
“臥槽,真的假的?”
舒朗猛地抬頭看向陸修丞,很是震驚。
他對陸修丞的這位前妻早有耳聞,怪不得他那麼護著,生怕被牽涉到危險當中。
當年陸修丞離開作戰部隊后,回家繼承家業,舒朗又在部隊呆了幾年,直到一次出任務時了重傷,留下后癥,這才退役回來干起刑警了。
舒朗再見到陸修丞時,他當時剛出車禍,已經失憶,所以他只聽陸老爺子提過有這麼個人,并不知道陸修丞的前妻就是裴嫣。
“你小子還有眼,那孩看起來蠻不錯的,就是可惜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舒朗咂咂,他不是控,但裴嫣的,是那種斂,高雅的,長得漂亮材好氣質又好的人,哪個男人不喜歡?
如果裴嫣和陸修丞不是那種關系,他還真想試試能不能追到,娶回家當老婆。
陸修丞瞇起眼睛,周散發危險的氣息。
“是我的人,我會把追回來的。”
他在警告舒朗,不要對裴嫣歪心思。
舒朗翻了個白眼,“那我只能祝你早日抱得人歸了。”
不到有些好笑,他舒朗是那種覬覦兄弟人的人麼?
陸修丞臉稍稍緩和,他點點頭,緩緩起,“借你吉言。”
“這邊你多盯著點,我這邊也會用人脈打聽一下,一有線索及時聯系對方。”
“OK。”
舒朗見他要走,起將他送到門口,剛一打開門,只見裴嫣從長椅上起,好像在等陸修丞。
舒朗眼神曖昧,輕笑一聲,拍了拍陸修丞的肩膀,“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陸修丞一看到裴嫣,所有的注意力都跑到的上,他點點頭,跟舒朗打了個招呼,走上前,清冷的眉眼溫和幾分。
“現在送你回家?”
裴嫣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輕嗯了聲,抬腳朝外面走去,陸修丞快步追上的腳步,與并肩同行。
“你和舒隊長聊的怎麼樣?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陸修丞搖搖頭,走到車旁,紳士地幫裴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先上車,路上說。”
看到男人的舉,裴嫣微微一怔,只覺得近兩天陸修丞很是古怪,這還是他第一次給開車門。
“嗯。”
裴嫣彎腰坐進車里,系好安全帶,就看到陸修丞上了車,發車子朝南苑的方向開去。
一想到裴嫣至今還住在阮涔南的別墅里,陸修丞口堵著一口悶氣上不去下不來。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先讓裴嫣搬出阮涔南那里才行!
他們孤男寡天天朝夕相對的,萬一生出那怎麼得了。
原本陸修丞不打算把自己和舒朗的談話告訴裴嫣的,可他現在改變想法了。
他一邊目視前方開著車,一邊向裴嫣拋出疑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阮涔南是怎麼知道有人要針對你?他又是從哪得到的消息然后第一時間派人給你送過來?你跟我去警局的事,你跟他說了?”
聽完陸修丞所說,裴嫣皺了皺眉,這些疑點太過明顯,就算想裝不知道也不行。
“嗯,我只是說了我和你要去警局一趟,讓他幫忙接孩子放學,但我沒想到他會派人來警局找我,而且關于我出事,我并未向他過任何信息。”
陸修丞眸輕閃,順著的話往下說,“那他又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裴嫣,我覺得你現在住在他那很不安全,我在東郊還有一套私人房產,你如果不嫌棄,可以先帶著孩子搬去那邊住,你放心,我那套房子幾乎沒人知道,足夠安全。”
裴嫣秀眉輕蹙,有些猶豫,因為這些疑點,就帶著孩子從阮涔南的別墅里搬出來,未免有些不太好看。
況且,阮涔南從未做出傷害過的事不是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阮涔南若是真的另有圖謀,你不怕有危險,那你就不怕你的兩個孩子險境麼?”
說起孩子,裴嫣有些容,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抬眸定定看向陸修丞,“我可以搬出來,但我也絕不會住你的房子。”
陸修丞抿了抿,眼神微微一黯。
“那你有更好的選擇?”
“我只想知道,證據已經有了,什麼時候可以逮捕裴建南?”
裴嫣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盯著他的側臉,冷聲質問。
先不說阮涔南那邊的問題,需要陸修丞一個態度,萬一陸修丞是為了想要包庇裴建南才讓遠離阮涔南的呢?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裴嫣只能時刻保持警惕,不敢輕易相信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聞言,陸修丞沉默片刻,沉聲道:“我說了,證據還不夠充分,況且需要證明這份證據的真實……”
“停車!”
不等他說完,裴嫣冷笑一聲,見陸修丞還在往前開,手就要去推車門。
察覺到人的作,陸修丞嚇了一跳,趕忙將車停在路邊,一把攥住裴嫣的手腕,將拽了回來。
“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有多麼危險?”
“又不是沒跳過車。”
裴嫣勾冷笑,目銳利如刀,質問道:“陸修丞,我知道你是因為裴兒,才不肯讓警方抓捕裴建南,但現在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你確定要包庇他們父嗎?”
“這和裴兒有什麼關系?”
陸修丞眉頭蹙,有些暴躁地扯了扯領帶。
這兩天裴嫣總是在他耳邊提裴兒,念叨的他耳朵都快生出繭子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總是要提起那個人。
男人一臉不耐煩的表落在裴嫣眼里,卻完全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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