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意可聽不出江佑的話里有解圍的意思。
分明是嘲諷跟奚落。
江佑將手中的馬仕包包往上提了提,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書意姐,陸總給你開的工資應該不高吧,你怎麼也來逛這樣的珠寶店啦?”
言外之意便是,沒錢,不配。
許書意清冷地揚了揚眉:“陸總給我開的工資是不高,但作為老公,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是沒給。”
江佑一口氣瞬間堵在心坎上。
僵著臉,不甘示弱地輕哼出聲:“那歸結底你花的也是陸總的錢,又不是自己掙來的,怎麼好意思買這麼貴重的珠寶?”
“可惜,陸承胤沒別的優點,就是有錢大方。”
許書意笑了笑:“他非要給我花錢,我總不能攔著不讓吧?”
江佑心里堵得更加憋悶,臉難看道:“那又怎樣,我這只包包也是陸總送的呢!”
“陸總這人就是這樣,對誰都大方!”
許書意嘲諷地勾了勾紅,懶得跟辯解什麼。
江佑的小心思都快寫在臉上了,哪里看不出來?
即便爭辯贏了,回頭也難保跑到陸承胤跟前告狀鬧事,最后惹麻煩的還是自己。
許書意無意糾纏,轉便想換個地方等莊紅梅。
誰料江佑卻一把拉住了,意有所指道:“書意姐,我想送陸總幾件,不如你幫我挑選一下吧?”
“畢竟你伺候陸總時間長,應該最了解他的風格跟喜好了。”
許書意漠然地甩開的手:“陸承胤現在穿的還是我買的,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佑小臉驀地漲紅,更是被懟得噎了口氣。
回國這麼久了,也沒跟陸承胤私下里單獨接。
可好幾次的暗示都被陸承胤冷漠無視,仿佛全然對提不起興趣般。
江佑被刺激得腔一陣嫉恨,扭頭就看向營業員:“那枚藍寶石戒指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偏要讓許書意知道,只要是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是的!
營業員卻一臉為難道:“不好意思江小姐,剛才有位VIP貴客已經打電話預訂了這款戒指,要不您再看看別的款。”
江佑本就憋悶,這會兒直接將氣撒在了營業員上:“你們什麼意思,我也沒在這家店里買東西,難道我就不是貴客了嗎!”
“江小姐,這……”
江佑氣沖沖地咬了咬,不悅道:“我不管,這枚戒指是我先看上的,必須賣給我,不然我就讓我哥把你們這家店給收購了!”
話音剛落下,后忽的傳來一道婦人稀奇的聲音——
“哪來的野丫頭,口氣這麼大?”
遠遠地,莊紅梅就聽見有人要搶事先預定好的戒指。
走近了一看,不過是個年紀不大的丫頭片子。
口氣還這樣狂傲。
真是不討喜。
許書意看見莊紅梅來了,上前輕聲喊道:“莊姨。”
莊紅梅沖點了點頭,隨即抬起下頜朝江佑的方向掃了眼:“你認識?”
許書意神復雜,輕點了下頭。
這可是陸承胤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啊,可能不久后便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了。
但顯然,莊紅梅并未跟江佑打過照面。
江佑也不由打量起跟許書意站在一塊的婦人。
著一襲端莊優雅的綢質黑長,保養得當的臉上容煥發,上戴的珠寶首飾一看便價值不菲。
江佑嘟了嘟,輕嘲出聲:“書意姐,想不到許家沒落了,你邊還有這麼有錢的親戚呢?”
未等許書意說什麼,莊紅梅便不悅擰起眉頭。
“年紀不大,架子倒是擺得大,我們家的私事什麼時候到你一個外人來多了?”
江佑今天心不好,也不端著平常乖巧可的人設了。
脖子一昂,耍起了大小姐脾氣:“書意姐,你家親戚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們是同事,我關心你也有錯嗎?”
莊紅梅臉更加難看:“真是好沒教養!”
許書意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是江佑知道這是陸承胤名義上的后媽,應該就不會是這副態度了。
江佑心本就不佳,無緣無故被指責了更是板著小臉奚落出聲:“書意姐,承胤哥哥知道你家還有這樣刁蠻的親戚嗎?”
莊紅梅周氣息瞬間冷下來:“承胤哥哥?”
許書意只好附在莊紅梅耳邊,低聲解釋道:“莊姨,這就是陸承胤剛從國外回來的心上人,那位江家千金。”
“原來就是。”
莊紅梅又上下打量了江佑一眼,眼底劃過一鄙夷:“一點大家千金的風范都沒有,也不知陸承胤是怎麼瞧上的。”
江佑一聽這話就惱了:“我跟承胤哥哥青梅竹馬,深厚,有你什麼事?”
莊紅梅冷笑:“小姑娘,你一口一個承胤哥哥著不害臊麼?我兒媳可還在邊,你對長輩說話就是這副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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