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平靜道:“不知道他們是用的什麼法子,才讓這些東西改頭換面,人分辨不出來。”
“若非是我起了疑心,發覺東西被竊,你們能猜到那假的南洋貨,會與咱們芳容閣有關聯?”
顧仙仙頓時泄了氣,“那怎麼辦?”
余晚竹道:“芳容閣會失竊,本就是問題,咱們挨個找原因便是,總能找到證據。”
“書寧。”
余晚竹驟然掃過來的銳利目,使得董書寧心頭一驚。
主子平日里一向寬和,鮮有這麼冷肅的一面,下意識屈膝行禮,“主子,貨柜的鑰匙是我掌管著的,如今失竊,也是我的疏忽所致,請主子責罰!”
余晚竹道:“事還未查清楚之前,我不會急著給誰定罪。”
“鋪子里還有客人沒?關門吧,把們幾個也都過來。”
董書寧忙去人。
到前廳時,僅有的一位客人剛做完妝容。
待將其送走,董書寧便關了大門,帶著柳玉等人來了茶室。
將事給三人講了講,們都很震驚,同時覺得東西失竊自己也有責任,畢竟們住的廂房與庫房僅僅只有一墻之隔,竟然連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到。
余晚竹道:“你們四個是一直在鋪子里的,仔細想想,最近有什麼可疑之?”
董書寧思索一番,搖了搖頭道:“主子,貨是前日才補的,也就是說,您剛補的這批貨,就是這兩日失的竊,但鑰匙一直是在我上......”
所以這些貨,究竟是怎麼丟了的呢?
董書寧皺著眉,心里細數著這兩日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蛛馬跡。
柳玉道:“您曾經代過這些貨有多珍貴,書寧最是細心不過,我們平日里也都留意著庫房,但這兩日并未發現有可疑的人,來過芳容閣后院。”
近日客人,天氣也極熱,除了顧仙仙和黃思云過來,茶室這邊就再沒來過旁人了。
梅兒和杏兒也點了點頭,神既凝重,又自責。
顧仙仙見幾人都是一問三不知,心里也著急,問道:“這兩日你們一直都待在芳容閣嗎?”
董書寧和柳玉點了點頭,梅兒和杏兒卻是搖頭。
梅兒道:“主子,昨日廚房的食材不夠了,下午張嬸托我去街上幫采買,我和杏兒就出去了有半個多時辰。”
“張嬸?”余晚竹看向,“什麼時候你去的?”
“就是在您和小姐走后不久,說正在做一個新口味的點心,要看著火候,不出,才我去幫忙采買東西的。”
“我,我想著我們吃的菜也沒了......就把杏兒也帶去了。”
梅兒的語氣有些自責,大致能猜到,昨日下午是鋪子里里人最的時候,賊人要是下手,這個時機應該是最好不過了。
眾人也都意識到這個問題,宋小蘭既生氣又著急,“那些個賊人還真會掐時間!”
余晚竹剛想問張嬸人呢,董書寧突然道:“張嬸有問題!”
面凝重,甚至還帶著一不可置信,轉頭看向杏兒,“杏兒,我問你,張嬸昨日讓你轉告給主子的話,你跟主子說了嗎?”
杏兒面一白,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忘了......”
董書寧拍了拍的肩以作安,“沒事,我來說。”
語氣嚴肅,“主子,是這樣的,張嬸近日,都是一打烊就急著回去了,昨日卻反常地說要把新點心研做出來,一直待到了天黑都沒走。”
“支使梅兒和杏兒出去時,我和柳玉在鋪子里,拭雅閣的陳設。”
董書寧頓了頓,又接著道:“昨日是我來葵水的第三天,上還有些不便利,柳玉見我難,就讓我回房歇著,說剩下的來做。”
“我便回了房,靠在床上翻看芳容閣這些日子的客人名冊記錄,然后張嬸就過來了,說是新點心做好了,讓我試吃,幫嘗嘗味道怎樣。”
董書寧抿了抿,“我吃了一塊點心,過了一陣子,突然到有些乏困,我只當是不適,便瞇了一會兒,直到梅兒和杏兒回來,我才醒過來。”
“夜里就寢時,杏兒突然跟我們說,張嬸托幫忙跟主子告一天假,還說已經把新點心的做法,寫出來放在廚房了。”
語氣微,“當時我還納悶,平日里待我最是親近,為何卻偏偏去找杏兒給說話?”
“現在想來,不過是覺得杏兒年紀小,是最容易的出差錯的,這樣還能多瞞大家一些時間!”
董書寧臉上滿是愧恨,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子,都怨我,要不是我疏忽大意,也不會給了賊人可乘之機,能神不知鬼不覺從我上拿走鑰匙,之后又給我放回來的人,一定是張嬸!”
“先支走梅兒和杏兒,又在點心里給我下了藥,這才來了一出瞞天過海,把貨掉了包!”
“怎,怎麼可能......”
張嬸是顧家用了十幾年的老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顧仙仙下意識想反駁,可將董書寧說的這些串聯起來后,嫌疑最大的的確是張嬸......
余晚竹也沉默了。
信任顧仙仙,連帶著也放心送來人,盡管覺得張嬸最近有些古怪,也沒懷疑到上去。
顧仙仙也想到了這一層,只覺得面上恥萬分。
賊人要真是張嬸,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才這麼做,都是顧家害了竹竹,害了芳容閣。
畢竟張嬸是顧家的下人。
顧仙仙憤然起,“竹竹,此事要真是張嬸做的,我定然親自把到你手上,這等叛主之奴,就算打死也是輕的,難道忘了,的契還在我們顧家?!”
顧仙仙冷笑著大步出茶室,秋月一臉擔憂,連忙跟著出去了。
這次,余晚竹卻沒有攔。
了眉心,正想讓董書寧起來,柳玉突然也撲通一聲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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