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一把拉住,“急什麼?現下這麼熱,你這會兒出去,我還怕把你曬傷了呢。”
看向董書寧四人,“你們幾個也是,不要著急,做事都穩重些,生意上本來就有好有壞,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尋著法子一一改進了就是,明白嗎?”
四人齊齊點頭。
聽了這些話,們心里的擔憂也稍稍放下了些許,只要有方向,那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杏兒年紀小,見余晚竹只吃了一塊點心,就把盤子放在一邊。
們這幾日惦記著生意的事,胃口也都不大好,眼下驟然放松,就也覺得有些了,不由多看了兩眼那盤點心。
余晚竹察覺到的目,輕輕挑了下眉,“天氣熱,做出來的點心放不了多久,這些你們分著吃了吧,不夠了再去廚房拿。”
杏兒臉一紅,卻不忸怩,大大方方地福了福,脆生生道:“謝謝主子!”
梅兒見這樣,不由嗔道,“真是個好吃鬼轉世的,沒規矩!”
杏兒嬉笑著,拿了一塊點心塞進自家姐姐里,“主子讓你吃,你就吃吧,不知道是誰,這幾日為著生意的事,晚上愁的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被自家妹妹當眾揭了短,梅兒有些惱,想要說話,可偏偏里被塞了一塊點心。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才斥了一句,“死丫頭,沒大沒小!”
眾人見狀,都哄笑起來。
余晚竹戲謔道:“梅兒,你愁的睡不著覺做什麼,難道是怕我這個當主子的,給你發不起工錢?”
“哪有!”梅兒急忙辯駁。
突然面微變,“這點心......怎麼吃著味兒不大對?”
“哪里不對?”杏兒嚼了兩口,“我吃著怎麼沒事?”
梅兒皺起眉,一副思索的樣子,“就是覺和前幾次吃過的,味道不大一樣了,沒有之前做的那般好吃了。”
“哦?”
余晚竹不吃甜食,除了的時候會墊墊肚子,平時不會吃點心,倒是沒分辨出什麼不同。
聽到這樣說,宋小蘭也拿起一塊嘗了嘗,“雖然差別不大,但確實沒有先前好吃了,似乎是火候過了,味道和口都差了一層。”
梅兒笑道:“還是小姐厲害,我就說嘛,這千層是張嬸做出來的新品,前些日子讓我們試吃的時候,那一個香甜,今日的這個,總覺得差了些意思。”
“今日這個不是張嬸做的嗎?”余晚竹問道。
董書寧接話道:“是張嬸做的啊,雖然忙的時候,會有小姐和梅兒去廚房幫忙,但這幾日鋪子里生意冷清,一直都是張嬸管著廚房里的事。”
遲疑了下,說道:“會不會是張嬸憂心家里生病的兒子,所以才會出這樣的差錯?”
柳玉忽然道:“極有可能是這樣,一個人心里裝著事的時候,即便是做慣了的事,偶爾也會出紕,我上午似乎還看到,張嬸在抹眼淚呢!”
余晚竹沉片刻,說道:“這樣吧,柳玉,你去把張嬸來,我和說說。”
張嬸以為東家找是想做什麼吃食,沒想到卻是問要不要告假回去。
聯想到早上東家還讓董姑娘給過銀錢,心里又是五味陳雜,想到家里躺在床上彈不得的兒子,盡管也想告假回去,卻還是擺手拒絕了。
余晚竹只當是怕耽誤店里,“張嬸,你是仙仙給我的人,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要是家中實在有事,你可以先告假回去忙,待家中事了了,再來也不遲。”
“左右鋪子里這幾日不忙,有小蘭在也是一樣。”
張嬸垂著頭,只不住地搖頭,“東家,我...我家里沒什麼要的事,不用告假的!”
見張嬸臉上似乎有些惶恐,余晚竹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語氣說重了,才讓張嬸不敢跟告假?
想了想,干脆拿點心的事說事。
“既然沒有要的事,那為何還出錯了,做出來的點心味道都不對,咱們芳容閣,不論是妝造還是吃食,最講究的就是品質。”
“既然連品質都保證不了,你還不如回去。”
余晚竹本意是想給張嬸個理由,讓好回去專心照顧生病的兒子。
可誰知這一嚇唬,張嬸竟然兩一跪了下來,“東家,是我錯了,我一定改!下次我不論做任何吃食,都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神,保證吃食的品質!”
“求東家...別趕我回去......”
余晚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人家不領,也沒有再下去的道理。
余晚竹已經仁至義盡,也不想再多費口舌了,淡淡道:“起來吧,你決定好了就行。”
待張嬸去了后院,董書寧才走過來,皺了皺眉道:“總覺得張嬸這些日子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
柳玉嘆了口氣,“做娘親的,總是掛念孩子唄。”
下午,鋪子打了烊。
宋小蘭興沖沖地道:“長嫂,打烊了,咱們去街上逛逛吧,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消息!”
余晚竹搖了搖頭,“你忘了?今日阿峻旬休,從書院回來了,咱們答應了香香下午要早些回去的,他們兩兄妹還等著吃你做的飯呢。”
芳容閣開業也有一個多月了,余晚竹和宋小蘭鮮有閑下來的日子。
也就是這兩日才清閑了些,前段日子最忙的時候,加上天氣也熱,兩人一直是早出晚歸。
甚至連每日清晨,帶著大家打拳的時間,都不出來了。
宋香對此早有怨言,但也知道長嫂和二姐做生意辛苦,上不說,心里還是很期們能在家陪陪的。
宋小蘭“哦”了一聲,這才打消了要去街上的念頭。
余晚竹一個眼神過去,還未說話,董書寧就心領神會地道:“放心吧主子,有我們在呢。”
......
今日到家比較早,太剛剛下山,天邊是緋紅的晚霞。
一進家門,宋香就撲了過來,左右開弓,將余晚竹和宋小蘭的各抱住了一條。
膩歪了好一會兒,兩人才進屋,宋小蘭立即便去灶房忙碌了。
余晚竹歇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今日家里好像人了。
“娘,仙仙呢?”
許氏正在收晾干的服,聞言抬起了頭,“仙仙啊,走了。”
“走了?”余晚竹一臉驚訝。
許氏說:“顧家今日把接回去了,不是說和你說過嗎,阿竹,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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