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騰化這個大單之后,主任中午多喝了幾杯,一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下午沒有事,初棠可以自由活。
南城沿海,是國著名的旅游城市。
初棠住的酒店在海邊,視野很好,一眼過去就是蔚藍的大海和淺金沙灘。
午后氣溫飆升到了三十度。
初棠窩在酒店躺著休息了一下午,到快要日落的時分換了一清涼的小吊帶加短,涂好防曬,戴上墨鏡去了沙灘。
這一帶的沙灘是屬酒店的,不對外開放,人不是很多。
初棠在大遮傘下的涼椅上坐下,摘了墨鏡對著一無垠的大海,思緒放空。
一紅日掛在水天相接,云彩被染上橘紅,邊緣泛起鎏金,海水閃著碎,像是打翻了的橘子汽水上撲了一層碎鉆,亮晶晶的,如夢似幻。
海風裹著海腥味迎面拂來,驅散余熱。
初棠靠著涼椅,悠閑愜意地欣賞著眼前的海邊落日,心曠神怡。
最近幾天連軸轉,忙得不可開,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一個人嗎?”初棠剛坐下沒多久,就有男人過來搭訕。
初棠面無表,連正眼都沒給一個,“已婚帶倆娃,老公在酒店里帶孩子。”
男人聽初棠這樣說,不僅沒走,還更來勁了。
他上前兩步,目地鎖著初棠,將全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瞇瞇地說:“喲,還是個婦呀,都生完兩個孩子了材還這麼好。”
初棠充耳不聞。
男人又往前走了一步,跟初棠的躺椅靠得很近,“你老公不在,可以跟你玩玩嗎?”
初棠嫌惡的目落到男人上,“滾。”
一個字,言簡意賅。
“喲,脾氣這麼大呢。”男人繼續一臉地調戲,“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
初棠正準備起手,忽然男人被一腳踹到地上,“哪來的癟三?”
初棠轉頭看過去,眉頭皺起。
顧澤川怎麼在這兒?
被踹倒的男人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了句口,沖上來就要打人。
高不到一米七的細狗猥瑣男在高一八五左右常年健的顧澤川面前毫無戰斗力。
猥瑣男見打不過,落荒而逃。
顧澤川撣撣服上的灰塵,看向初棠,“棠棠你沒事吧?”
初棠冷著臉,“你怎麼在這兒?”
顧澤川在初棠旁邊的椅子坐下。
當然是他花錢收買了初棠律所的一個同事,問到了的行蹤。
顧澤川沒說實話,“最近江城太冷了,我來南城度假,這麼巧,剛好跟你住同一家酒店,你也來度假的嗎?”
初棠沒有去思考顧澤川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不管他是度假也好,故意跟過來也好,都跟沒有關系。
初棠冷冷道:“與你無關。”
“江時序也來南城了你知道嗎?跟那個明星一起來的。”
初棠勾了勾,冷笑一聲,“你想說什麼?”
“棠棠,我說了,男人都一樣,你不要以為江時序就能比我好到哪里去,現在你相信了嗎?”
“哦。”
“你與他退婚的消息我看到了,你們已經分手了對吧,現在你是單,我可以追你嗎?”
“不可以。”
初棠起,不想再留在這里聽顧澤川廢話。
顧澤川見初棠要走,急忙拉住的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初棠一個反手擰得手腕咔咔作響。
“啊——”顧澤川吃痛,下意識出聲。
初棠甩開他的手,眼中時不加掩飾的厭惡,“顧澤川,上次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你聽不懂嗎?”
顧澤川一臉傷,目癡迷地盯著初棠,“棠棠,我做不到,我放不下你。”
“顧澤川,你讓我惡心。”
說完,初棠轉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澤川追上去,“江時序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肯定就跟那個明星有一了,你跟他剛退婚,他與明星的緋聞就出來,是不是你發現他背叛你你才退婚的?”
初棠抿著,眉目冷冽,加快腳步往前走,沒有回答顧澤川的問題。
顧澤川隨其后,“今晚那個娛樂圈的盛典活你有關注嗎?江時序和那明星一起走紅毯,他們這是在宣啊,棠棠,你該死心了。”
聽見“宣”兩個字,初棠腳步一頓。
顧澤川見初棠終于停下了,勾了勾,“棠棠,我......”
“滾!”
“棠棠,你別趕我走,我知道你現在......”
“我說讓你滾!”
酒店大堂有安保人員,初棠疾步走過去對安保人員說:“你好,我是這里的客人,這位先生擾我,麻煩你們幫幫我。”
“棠棠,棠棠你聽我說。”顧澤川跟過來。
安保人員手拉住顧澤川,“這位先生,請您不要在這里擾。”
顧澤川氣得臉紅脖子,“擾?是我朋友,我們倆難矛盾呢,你放開!”
安保人員轉頭看向初棠,目詢問。
初棠面冷凝,“我跟他不是男朋友關系。”
說完,初棠扭頭就走。
顧澤川還喊著:“棠棠,你別走,棠棠......”
安保人員死死抓住顧澤川,“這位先生,請您不要擾,影響我們酒店營業......”
“放開老子!草!”
“先生,您再這樣我們要報警了。”
“我沒擾,我說了我們是男朋友!”
......
初棠回到房間,關上門,背靠在門上,眼神空地盯著地面發呆。
半晌,麻木地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熱搜。
江時序與李瀾熙的合照赫然目。
“啪——”手機掉到地上。
晚風穿過窗戶刮進來,白輕紗窗簾翻飛。
初棠如遭雷劈,一瞬間結冰,臉慘白地站在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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