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旦節。
初棠回了一趟阮家。
楊雪蓮和阮邵東都在家。
初棠一進門楊雪蓮就笑著迎上來,“棠棠回來啦,馬上要開飯了,先去洗手吧。”
初棠昨晚宿醉,醒來都上午十一點了,趕洗了個澡換好服開車回到家,時間剛好是飯點。
阮踩著小皮鞋噔噔噔地跑過來抱著初棠的,“姐姐!”
初棠笑瞇瞇地從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阮,“,元旦節快樂哦。”
小姑娘笑得甜甜的,接過紅包在初棠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阮邵東遞過來一個袋子,“給你的元旦禮,打開看看。”
初棠接過來,疑地打開。
里面是一把鑰匙和一份房產證。
阮邵東淡淡開口:“棠棠,這套房子離你們事務所很近,上班方便,你們年輕人喜歡年,這是爸爸送你的年禮,車子是你楊阿姨挑的,車在車庫里,一會兒你吃完飯可以去看看。”
初棠眼眶一熱,心中淌過暖流,“謝謝爸,謝謝阿姨。”
他們的心意,收下了。
飯后,初棠打開手機隨便翻了翻,注意到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心臟倏然收。
下意識屏住呼吸點開,失彌漫開來。
不是江時序。
顧澤川的微信早已拉黑加刪除,他添加不了初棠,就換了個小號來。
初棠原本看不出來這人是誰,但是他寫了附加消息。
【你和江時序分手了?】
【我早說了,男人都一樣,你就是不信,初棠,回到我邊吧。】
看到這兩條消息,初棠像吃了蒼蠅一樣難。
沒有通過,直接點了拒收此人消息。
阮邵東送的車是一輛白的勞斯萊斯幻影,初棠將江時序送的那輛藍賓利丟在阮家地下車庫吃灰,開上了新車。
房子位于律師事務所附近的高端小區,寸土寸金的地段,兩百多平的裝修大平層,家電設施齊全,風格也是喜歡的油風。
初棠打了個電話給聽瀾園的保姆阿姨張彩霞,拜托阿姨將那邊別墅里屬于的東西都丟掉。
接到電話的保姆阿姨上答應著,眼睛卻瞄坐在沙發上的那位。
掛斷電話,張彩霞小心翼翼開口:“江總,阮小姐說讓我把的東西都丟掉......”、
男人聲音著疲憊,“別扔,都好好放著,的房間也要每天打掃,以后還會回來的。”
“那我......”張彩霞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是江時序聘請來為阮初棠做飯的,現在阮初棠人不在這里,做飯給誰吃?
是不是要下崗了?
江時序默了默,開口道:“搬新家了,也不知道那邊的阿姨做飯合不合胃口。”
十五分鐘后。
初棠又接到張彩霞的電話。
“阮小姐,江總把我解雇了,我現在沒有工作了,你那邊缺做飯阿姨嗎?”
初棠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
當初江時序聘請張阿姨就是為了給做飯的,現在搬走了,江時序解雇阿姨并不奇怪。
初棠一見到張彩霞就會想起江時序曾經為了讓好好吃飯,不辭辛苦找到蘇家的保姆跟著學做飯,想到江時序為了讓吃得合胃口,專門聘請張彩霞來做飯。
以前的江時序,對真的很上心。
初棠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阿姨沒了工作,沒了收來源,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張阿姨,我這邊正好缺一個做飯阿姨,我把地址發給你,看什麼時候方便直接過來,來之前跟我說一聲。”
張彩霞笑呵呵地說:“我現在就很方便,你在家嗎,我現在過去?”
“也,你來吧。”
打完電話,張彩霞對江時序道:“江總,阮小姐答應了。”
“嗯,忙起來總是忘記吃飯,那邊離事務所很近,你工作日的中午需要送飯去律所,薪資我給你開,初棠那邊開薪資你也不要拒絕,不要告訴是我讓你去的。”
張彩霞一聽能拿雙份工資,喜上眉梢,連連應道:“好的好的,江總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阮小姐。”
......
元旦過后,江時序在公司忙到昏天黑地。
他不敢讓自己停下,只要有一秒鐘的空閑時間,他腦子里就會控制不住地浮出初棠的臉。
總裁辦公室里,江時序坐在電腦前忙工作。
秦言坐在沙發上,目復雜地看著江時序,“阿序,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江時序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淡漠,“那就別講。”
秦言眼張了又張,“和初棠妹妹有關,你確定不聽嗎?”
江時序打字的手一頓,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什麼事?”
秦言心:我就知道,只要是關于初棠妹妹的,他就不可能不關心。
不過這事兒嘛,怎麼說呢,真說了他又不開心。
“咳咳......”秦言戰略咳嗽兩聲,“媛媛這兩天老嚷嚷著要給初棠妹妹介紹男大學生......”
說著,他抬眼瞄江時序的臉,后者果然沉了臉。
江時序咬著牙,黑著臉,“男大學生?”
“是啊。”秦言咽了咽口水,思考著怎麼說能顯得委婉點。
江時序薄抿,漆黑的眸子里著寒:“什麼男大學生?”
“有好幾個呢,什麼一米八七八塊腹的,什麼一米九的育生,還有什麼清純小狗,野大狼狗,七八糟的一大堆......”
江時序的臉越來越黑,秦言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秦言張得雙手無安放,他喝了口水,“媛媛那人你知道的,就那樣,喜歡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我已經替你罵過了。”
秦言口中的“替你罵過”其實是他胡謅的。
事實是,陳媛媛說起列表那些男大學生、小狗、小狼狗的時候,他心里沒由來地躥上一子煩躁,怪氣地懟了陳媛媛幾句,陳媛媛氣不過狠狠地掐了他,到現在那塊兒還疼著。
“怎麼說?”江時序冷聲問。
“啊?什麼?”秦言不明所以。
“你妹妹想給棠棠介紹男人,棠棠那邊怎麼說?”
秦言表變得古怪起來,他猶猶豫豫地開口:“你......你真想知道?”
“嗯。”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秦言戰戰兢兢地回道:“聽媛媛說,年那天晚上,棠棠妹妹是答應了的。”
“答應什麼?”
秦言反應比腦子快,口而出:“答應給介紹男人啊。”
話音剛落。
“嘭——”的一聲
江時序辦公桌上的陶瓷茶杯應聲落地。
好在辦公室的地板上鋪了層地毯,杯子落下去并沒有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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