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神來,小桌板上已經擺滿了。
小白菜、牛、香噴噴的白米飯還有一碗湯。
“做這麼多呢。”江時序笑得和,“這是什麼湯?”
“山藥老母湯。”
初棠端起湯,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湯吹了吹,遞到江時序邊,“嘗嘗看。”
江時序笑著垂眸,卻忽然笑容一滯。
“你的手怎麼了?”
初棠右手食指上有個水泡。
初棠想藏卻也來不及了,只好如實招來,“就......剛剛在廚房不小心燙到了,沒事兒,就是起了個水泡而已。”
江時序眼底發紅,“疼不疼?”
初棠搖頭,“不疼。”
江時序喝下湯,輕地握住初棠的手腕,低頭輕輕吹著傷的地方。
吹了幾下,江時序抬眼看初棠,長眸浮著心疼:“撒謊,燙傷哪有不疼的。”
初棠眼尾泛紅,“真的不疼,跟你的傷比起來,這算什麼。”
江時序手輕輕地了的臉,“棠棠傷我會心疼,一點小傷也不行。”
初棠輕抿下,眼睫簌簌,不自覺地跟他撒,“時序哥哥......”
聲氣的,江時序哪里招架得住。
他將人拉過來,親吻潔的額頭,緋紅的臉頰,和的。
初棠耳廓發燙,心里甜得像浸了。
片刻后,雙手撐著江時序的膛與他拉開距離,“時序哥哥,先吃飯,一會兒涼了。”
江時序拖著腔調,眼尾輕挑,“好,吃完了再親?”
初棠輕哼一聲,垂下眼沒說話,不搭理他的不正經。
江時序吃下一口炒小白菜。
初棠張兮兮地看他,“怎麼樣?味道還行嗎?”
江時序眼底笑意滿滿,好心地逗:“好吃,都說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先抓住一個人的胃,棠棠這是想先從抓住我的胃做起嗎?”
初棠鼓了鼓腮幫子,佯裝瞪他,“抓不住你的胃就抓不住你的心了嗎?”
江時序失笑,又的臉,“怎麼會啊,你只要往那兒一站,什麼都不用做就贏了。”
初棠“哼”了一聲,歡喜雀躍倏然浮出眼眸。
江時序將初棠做的飯菜都吃得干干凈凈,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飯后,他靠在床頭休息。
初棠仔細收好餐,準備拿去清洗。
江時序道:“這些讓護工或者保姆來做就行了。”
初棠搖頭,“沒事,不麻煩。”
江時序嗓音很低,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憐惜,“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他的棠棠可是貴十指不沾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做飯洗碗這種事,怎麼得到來做呢。
初棠回答:“就這兩天。”
江時序還想再問些什麼,病房門忽然被推開,又進來一大堆人。
林月迎走在最前面,手上提著餐盒,“兒子,媽給你帶飯來了。”
的后還跟著秦言、陳媛媛和護工。
視線掃過初棠,林月迎笑笑,“棠棠也在呢,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來一起吃?我今天帶了很多飯菜,家里阿姨剛做好的。”
初棠笑著拒絕:“不了阿姨,我剛吃過了。”
江時序的聲音跟著,“我也剛吃過了。”
林月迎一愣,注意到初棠手上提著的保溫桶,“棠棠你給時序送的飯?”
“嗯。”
林月迎看向江時序,“你吃飽了嗎?還要不要再吃點,我帶的都是你吃的。”
江時序道:“不用,棠棠親手做的飯菜,很合我的胃口,我全都吃完了。”
林月迎聞言,一臉姨母笑,“好,既然吃過了那就不吃了。”
秦言一臉賊兮兮的表,“哦?棠棠親手做的飯?”
他將手上的果籃和補品放下,看著江時序笑著調侃:“你小子真是有口福了。”
江時序回他:“是啊,單狗會不到的快樂。”
秦言笑容凝固在邊,“好啊,改明兒我也找個朋友去,天天當著你的面秀恩,膩歪死你。”
陳媛媛驚訝得瞪大了眼,“棠棠你還會做飯呢?”
初棠淺笑一下,“剛學會的。”
“嘖嘖嘖,真神奇。”
陳媛媛不敢置信地繞著初棠轉了一圈。
“我還記得當年大學的時候有次我去你的公寓找你玩,你給我煎蛋,我一口咬下去脆脆的,你說蛋殼能補鈣,沒想到現在你都學會做飯了。”
初棠尷尬地鼻子,“蛋殼本來就能補鈣。”
陳媛媛氣笑了,“好好好,給閨吃帶殼的蛋,給未婚夫下廚做大餐是吧?”
初棠眉眼彎彎,“下次也給你做大餐。”
陳媛媛咧笑,“那我可就當真了。”
秦言覷一眼,“人家棠棠做飯是人小兩口的調,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陳媛媛傲地揚揚下,“你管我。”
幾人調笑一陣,氣氛活絡。
林月迎跟著笑了會兒,余掃到初棠手上提的保溫桶,“棠棠,你這是要拿去清洗嗎?”
“嗯嗯。”初棠回應。
“拿去給護工吧。”說著,林月迎沖邊的護工遞了個眼神。
護工忙走過去拿保溫桶,“阮小姐,我來就好。”
初棠將保溫桶給了護工。
林月迎呆了沒多久,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走了。
初棠下午還有一些工作要理,陪了江時序一會兒也離開了。
剛走出醫院,就見到一個不想見的人。
顧澤川走過來,“棠棠,可算是見到你了,這幾天你怎麼都沒有回家?”
他口中的“家”,就是明嘉苑那套公寓。
目前顧澤川知道的地址就那一。
初棠戒備地看他,“你來干什麼?”
顧澤川眼中閃著興的芒,他盯著阮初棠,“聽說你們的訂婚典禮取消了?”
初棠沒好氣道:“這關你什麼事?讓開!”
顧澤川擋住初棠的去路,“初棠,你相信天意嗎?你們的訂婚典禮被人破壞,說明老天不同意你們這門親事。”
“呵。”初棠冷臉,“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你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還沒有被滌除?”
顧澤川也不惱,訂婚典禮取消了他比誰都高興。
更何況江時序還被捅了一刀,差點死了。
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他眼里浮出笑意,“初棠,你知道那個兇手是誰對吧?是江時序的狂熱追求者,追了十年呢,那天訂婚宴會上好多人都看見了,這事兒現在都在江城傳開了。”
“你說,一個人這麼熱烈地追求了江時序十年,他怎麼可能做到無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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