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人。”
司檸邊回答問題,邊單手住紀遇深,另一只手去看手機收到的消息。
手機屏幕上只有短短四個字:“均已平安。”
看到時笙的消息,司檸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一把松開了鉗制著紀遇深的手。
見紀遇深朝著燃燒的白車沖去,大聲呵斥:“哎!回來吧!車上沒人,你救空氣去啊?”
紀遇深腳步一頓,回頭仔細觀察著司檸的神,“……你同事們沒事?”
司檸晃著手機上的短信,斬釘截鐵道:“放心吧,他們沒事,不過紀總怎麼看起來這麼驚慌?”
紀遇深臉一黑,故作淡然的拍了拍腳上的灰塵,冷冷道:“司小姐這麼伶俐,我救人心切罷了。”
司檸聞言翻了個白眼。
紀遇深自知方才過于失態,于是直接甩下司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直到見他走遠,司檸這才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按照時笙發的消息,趕往兩人所在的醫院。
一上三樓,司檸一眼便看到了在診室外徘徊的時笙,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司檸心急問道:“你們兩沒出什麼事吧?讓我看看哪兒傷了?”
時笙按住在自己上的手,安道:“我沒什麼事,顧沉替我擋住了大部分的燃燒,我只是服有破損而已。”
聽到是顧沉傷,司檸眉頭皺的更深,“那他呢,傷的嚴重嗎?”
時笙搖搖頭,“不算太嚴重,醫生說了是皮外傷,包扎一下就好了。”
聞言,司檸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害,我還以為他被炸斷了胳膊呢,原來只是皮外傷。小事,我們以前都習慣了。”
在知道兩人傷都不嚴重之后,心思又活絡起來,沖著時笙八卦道:“我今天發現,你前男友其實還算是個好男人。”
時笙聞言一臉嫌棄,“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很討厭他的嗎?怎麼這一會就變了,發生了什麼?”
司檸于是將紀遇深不顧自安危,說什麼也要沖過去救人的事娓娓道來。
“你是不知道,他當時力氣大的像頭牛!要不是老娘練過,再加上紀遇深壞了一條,我可就真按不住他了。”
司檸描述完,又不慨起來,“要是我不阻止他,他恐怕真的要頂著熊熊烈火沖進那車里去。這樣能舍命的男人,真的見。”
時笙心里一驚,當即反駁道:“不是,那這樣不就代表著,他已經認出我來了?”
司檸頓了頓,思索片刻,“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我還以為是他見義勇為呢。”
時笙堅定的搖搖頭,“不,不會的。紀遇深不是那種胡奉獻的人,更別說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司檸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時笙的反應,又將自己心中那些看法咽了回去。
二人在外面等了一會,顧沉才包扎好上的傷口。又聽醫生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三人這才離開醫院。
在回酒店的車上,顧沉就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回國的事已經暴了,那些人甚至都掌握了我們的行程,所以才會在我們出行的車上放炸彈。”
司檸直言道:“我們到底被誰盯上了?”
時笙略微思索,直接拋出答案,“會不會就是一直以來和我們不對付的那個組織?”
顧沉也贊同的點頭,“除了他們,我還真想不到會有第二個人想要咱們的命,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害人。”
“這件事不是小事,等回到酒店,我就要將此事報告給莫先生。”
對于顧沉的提議,司檸和時笙一致表示同意。
另一邊。
紀遇深離開實驗室后,便驅車回到了別墅。
即便過去三年,時笙的臥室也依舊保持著離開時的模樣。
紀遇深坐在床頭,輕著床頭的照片,眼前看到的雖是時笙的燦爛笑容,腦海里卻不斷回放著方才那輛車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樣子。
如果時笙當時沒及時跑掉……他不敢想象。
時隔多年,他沒想到當初那伙要害時笙的人,還在盯著不放,甚至這麼快就找了過來。
當年二叔臨到死也沒供出背后的阻止……
想到此,原本猶豫不決的紀遇深終于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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