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一睜開眼,便看到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時笙把小臉進了被子里,警惕的看著兩個人。
紀遇深這才發現,顧沉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手還搭在了時笙的胳膊上。
紀遇深瞬間黑了臉,一把推開顧沉,“顧先生為醫生,難道不知道和患者保持距離?”
“你。”
紀遇深沒有理會他,認真的看著時笙,語氣僵的關心道:“你,你醒了?”
時笙點點頭。
不敢說太多,直覺告訴今天的紀遇深有點怪怪的。
顧沉敏銳的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微妙愫,心頭莫名一酸。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時笙你好好休息吧。紀先生可是親口說,要當你的護工呢。”
時笙一頭霧水,目送著顧沉離開。
猶豫半晌,才開口道:“今天的事,麻煩你了。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公司吧。”
紀遇深下意識反問:“你這是再給我下逐客令?”
還真是沒良心的。
時笙語塞,手指不自覺地著被角,“你真的會照顧我?”
紀遇深俯住時笙的臉頰,語氣卻異常冷:“不看著你,又跑了怎麼辦?”
時笙被著,含糊不清的問道:“我不是跑了,我是被綁架了!”
紀遇深眸一暗,松手的瞬間恰好出了袖口下的繃帶。
“你怎麼傷了?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從二樓掉下去了,但我怎麼覺上一點都不痛啊。”
時笙了胳膊,發現都是完好無損的,只有自己的腦袋在作痛。
紀遇深拉了拉袖口,掩藏繃帶的痕跡,“我沒什麼事。至于你,是摔傻了。”
“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的呆在醫院里,哪里都不許去,同樣,我也會一直在這里看著你。”
時笙點頭應下,本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然而直到夜幕降臨,紀遇深也沒有離開。
“那個,你不回家休息嗎?”
電腦屏幕的熒映在紀遇深的臉上,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見。
紀遇深了眼角,“我說過要留下照顧你,怎麼,想讓我回去好私會那個男醫生?”
他的注意力剛放回到電腦屏幕上,那邊的時笙又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抬頭,就看見床上的人裹著被子挪到了另一邊,用手拍了拍邊的空位。
時笙心思單純的說道:“那你先休息一下吧,你臉這麼差,工作在忙也沒有重要。”
紀遇深默默勾,“你這是在邀請我上床?”
時笙的臉頰瞬間通紅,翻了個背對著紀遇深,“你!不上算了!”
然而不出片刻,便覺到紀遇深從背后抱住了自己。后悉的氣息讓時笙覺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時笙?”
聽見自己的名字,時笙下意識地選擇了裝睡,一不的窩在紀遇深的懷里。
就在以為紀遇深不會再說話時,紀遇深突然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時笙一頭霧水。
但在紀遇深收的溫暖懷抱中,還是不控制的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時笙是被小護士醒的,病房里也沒有紀遇深的影子。
“護士姐姐,你知道昨天在我病房里陪床的人去哪兒了嗎?”
小護士想了一下,“噢,紀總說他去……”
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就又被推開。穿著小香風的林宛如,擰著腰肢,手里拎著一個果籃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著嗓子自顧自說起話來,“時笙啊,聽說你病了,我特意來看看你。”
“諾,我剛才特意和遇深哥哥去買了一些水果和補品,給你補充營養。”
聞言,時笙只是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林宛如也不氣惱,本來就不是來看時笙的,但沒在病房看到想見的人還是有些失……
干脆擅作主張直接留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紀遇深理完公司的事過來了。
一見到人,林宛如立刻了過去,“遇深哥哥,你是不是傷了,怎麼看起來臉這麼差啊?”
林宛如說著上手就要去男人的臉。
被紀遇皺著眉躲閃開,面沉的問道:“林宛如,誰告訴你我在醫院的?你調查我?”
林宛如委屈的垂下眼,“你誤會了,我和時笙是一個學校的。時笙請假的時候,我恰好就在老師辦公室聽到的而已。”
紀遇深冷笑,“是嗎?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
林宛如語塞,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而后看向病床上的人。
“時笙,要不我給您剝一個橘子吧?”
也不等回應,自顧拿起果籃里的橘子。
時笙有些不解地看著林宛如,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關心。
正要收回視線,突然看到了一個悉的東西——
只見林宛如的脖子上帶著條藍寶石項鏈!
這項鏈怎麼跟夢中的那條一模一樣?!
時笙不假思索的出聲問道:“這個項鏈,你從哪里來的?”
林宛如嚇得手里的橘子瞬間滾落到地上,而后便用手飛快地將項鏈塞回了服里,不讓時笙看到一一毫。
“哦,那個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禮,我一直帶在上的。”
林宛如口不擇言的解釋道。
時笙眉頭皺,是這樣嗎?可為什麼覺得好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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