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名字，莫湛可不陌生。

莫湛直接說了一句，“你不會要去找聶嶸吧？”

阮星瀲眨眨眼睛，“你怎麼知道？”

“聶家現在掌權的就是聶嶸。”莫湛涼颼颼地說，“干嘛，拋棄了薛暮廷，想結識聶嶸啊？”

阮星瀲想起來了，聶家和莫家好像確實好，當初莫家公司被燒，整個家族差點就此隕落的時候，危難關頭聶家有手幫忙。

“你要是認識聶家的人，那可太好了。”

阮星瀲把手向了莫湛，“來，把他微信號給我。”

莫湛盯著阮星瀲的掌心半晌，話到邊，咽了回去。

年轉，不理。

“干嘛？”

“不給。”

“怎麼不給？”

“我怕葉慎把我頭砍下來。”

“你又不會死，砍個頭怎麼了。”

“……”莫湛忍無可忍地說，“好好好！過兩天就帶你去找他！”

阮星瀲在公司里忙碌了一天，傍晚臨近下班的時候，想去找好久沒見的魏月歌，結果前腳剛邁出辦公室，后腳被葉慎給喊住了。

“站住。”

“怎麼了？”

阮星瀲指著自己說，“我活都干完了。”

葉慎被這樣提防的態度給逗樂了，他像是那種抓著員工使勁榨的無良上司嗎？

勾勾，葉慎說，“聽說你在找關系認識聶嶸？”

“你怎麼知道？”

阮星瀲有些震驚，“有鬼！是不是莫湛告訴你的？”

葉慎怒極反笑，冷哼一聲，“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你要找聶嶸干嘛？”

“我反正就是有事找他。”阮星瀲剛要說什麼，葉慎直接報出了一串手機號。

“什麼意思？”

“去吧。”葉慎看著，眼里滿是玩味，“聶嶸的聯系方式，明天正好他來，然后還要跑一趟他公司，你可以晚上提前對一下合同容，先聯系起來。”

“真的假的？你不吃醋啊？”

阮星瀲問得倒是直白，葉慎的手指頭下意識攥了攥，“嗯？我有什麼好吃醋的。”

“我以為你是因為我私底下想認識聶嶸還有點小吃醋呢。”

阮星瀲嘟囔著走出去了，“這也不吃醋那也不吃醋，徹斐斯的醋不吃，薛暮廷的醋也不吃，你吃誰的醋啊？”

葉慎咬著牙冷笑，“我誰的醋都不吃。”

“你不喜歡我唄。”

“不然呢？”

真不好糊弄！

阮星瀲罵罵咧咧出門去了，“你快點收拾好！我在樓下等你，我要回家！”

回家。回和葉慎的那個家。

葉慎盯著的背影遠去，無可奈何地搖頭笑了一下。

邊上的艾弗森卻一臉驚恐的表，我去，這阮小姐也太會打直球了吧，就差把“你能不能喜歡我”這句話給在臉上了，結果他家葉總不知道是假傻還是真傻，居然沒聽出來。

人家剛說回家，你臉上分明還掛著寵溺的笑呢！

真傻，指定是真傻！

艾弗森說，“葉總，你就放心那聶嶸私底下跟阮小姐認識啊？”

葉慎的眉梢下意識挑了挑，“放心啊。”

“你真不吃醋啊？”

“你是不是活膩了？”

葉慎抬眸去看艾弗森，“還是說你現在是阮星瀲的復讀機？”

艾佛森把話憋回去了，跟在葉慎后，只見葉慎將那份有核輻的檢測報告放在桌上許久，掌心倏地鉆出一團火，而后緩緩地，將那份報告燒掉了。

看著紙張化作灰燼，葉慎的表開始冷下來，他深呼吸一口氣，對艾佛森說，“聶嶸那邊的消息你也得封住了。”

艾佛森知道這個事要是鬧大了會造多大的恐慌，所以他點點頭，表也嚴肅起來，“我知道，只是……我們把報告銷毀了，要怎麼和阮小姐說呢？”

阮小姐會傷心的吧，那是重要的證據。

“沒事，那里，我自己有辦法。”

葉慎總算將桌子上那麼多文件都收起來了，有些文件和普通人類無關，他不能讓自己手底下員工看見，所以只能親自來整理，等到屜上了鎖，他才安心地站起來，對艾弗森說，“走，下去吧。”

他們兩個走下去的時候，阮星瀲已經守在車邊了，見到葉慎，心里總有點疑，“為什麼你要在我后面這麼久才下來？是不是要做什麼事瞞著我？”

葉慎面不改地說，“沒有啊，只是有些會議容和艾弗森重新核對了一下。”

是嗎？

阮星瀲沒有多想，畢竟對葉慎是完全信任的，等到上了車，艾佛森啟車子將他們送去莊園，一路上阮星瀲和葉慎沒有對話流，到了莊園里，人一下車，葉慎就將拽住了。

艾佛森看了他倆一眼，立刻將車子開走，很識相地給了二人世界。

“你最近總是不安分。”葉慎拽著阮星瀲往里走，阮星瀲看著他大步走在自己前面，只留下一邊白皙的側臉，人在心里嘆了口氣。

說：“那沒辦法，誰讓你最近都不把注意力放我上。”

葉慎的腳步頓了頓。

推開大門，來到玄關，葉慎對上的眼睛，“我最近確實是有些事在忙。”

“我知道，你甚至是瞞著我做的，葉慎，我們相那麼久，你有事兒瞞著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追問？”

“我追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葉慎沉默了。

阮星瀲笑了，“你看，你也不一定會。”

說完，手，將葉慎著臉的手打開了，“你有事兒瞞著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所以你也不用害怕我會私底下查你什麼的，不用試探我的態度。”

甚至看得出來，葉慎剛才這些忽然的親近，是試探。

阮星瀲，你太聰明了。

葉慎著的背影，總算老實地說，“到核輻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多的人……”

出現了不對勁的癥狀。不只是白病，還有各種疑難雜癥，各種罕見的傳病正在頻發。

所以調停者現在也相當忙碌，有人直接失去意識昏迷不醒為植人，有的則在沒有了生命以后行尸走，變得和僵尸沒有區別，而這些人，恰好都在調停者需要抹消的名單里。

“你的意思是，越來越多的普通人變怪了嗎？”

阮星瀲一聽到這個，立刻開始著急起來，“也是因為……那個有核輻的礦石？”

“嗯。”

葉慎言簡意賅地說，“但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好運氣，能夠從人類過渡到夜族。”

阮星瀲心頭一震。

如果葉慎沒出現，會不會阮星瀲也為一僵尸。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這樣。

“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這陣子去查了，并且向你瞞了這些事。”葉慎看了一眼阮星瀲臉上的表，“但我沒想到，阮星瀲，你的直覺會這麼敏銳，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直覺。”

野一般的直覺。

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

“你之前不是不打算告訴我嗎，為什麼現在告訴我了。”

阮星瀲和葉慎對視，人喃喃著，“什麼令你改變主意……”

“……”是你的眼睛。

閃爍著，對我求的眼睛。

葉慎結上下了，他轉過臉去，啞著嗓子道，“我想了想，我是你的主人，你為我的裔，為我活著，我自然也要對你負責點，這些事，告訴你便告訴你吧，反正，你也不會背叛我。”

這層關系非常好用，在每一個，阮星瀲直視他的瞬間，都可以被葉慎拿來當作開的理由。

聽到這個自己意料之中的回答，阮星瀲的眼神暗了下去，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多謝你告訴我，我接下來會有所行的。”

葉慎嘖了一聲，看著阮星瀲往里走，一直跟著到了浴室，阮星瀲放了水，嘩嘩的水聲掩蓋著兩個人各自紛的心跳，阮星瀲打算服，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葉慎，“我要洗澡。”

葉慎愣住了，“所以呢？”

阮星瀲也一愣，白皙的臉上掠過一紅暈，但很快調整好狀態，“我要洗澡，你不回避一下？”

葉慎有些好笑地說，“我需要回避嗎？”

“……也是。”

阮星瀲略帶嘲諷地笑了笑，“你對我沒覺，何必回避。”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刺耳，葉慎說，“你很早就知道了，怎麼總是裝作不知道。”

“以后一定時時刻刻記在心里。”

阮星瀲當著葉慎的面，解開了自己口的紐扣，將外套一點點掉，出自己的。

見到的軀，葉慎覺到嚨口像是被浸了水的棉花堵住了，又悶又沉，他下意識清了清嗓子，阮星瀲卻已經直接彎腰曲子了。

“你！”葉慎眼睛微微睜大，“你一點不遮的？”

“不是沒覺嗎？”

阮星瀲歪了歪頭，“你說過，我著騎在你上你都沒覺的。”

葉慎的手指倏地攥。

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里這失控的，竄的力量名為什麼，他只覺得……自己全上下仿佛在著火。

冰冷的，竟在發燙。

男人咬著牙，狠狠地摔上了浴室的門。

阮星瀲的眼瞼垂下去，著浴缸里波粼粼的水，人的手臂也跟著無力耷拉下來。

******

第二天加班，開晨會的時候，艾弗森報告說，聶嶸下午要來公司，葉慎便著人開始準備，等到下午兩點，聶嶸的賓利準時停在了葉氏集團的樓下，葉慎領著艾弗森親自去接待。

聶嶸從車里鉆出，走進葉氏集團，周圍的小姑娘紛紛紅了臉，怎麼聶家的總裁這麼年輕帥氣啊，先前不都說是個老頭子嗎？

看到葉慎，聶嶸上來和他握手。

材高大，面龐英俊。

“葉總，總算頭了。”

“有失遠迎啊聶。”

“這還不夠隆重？都親自來接了，太給我面子了葉總。”

聶嶸的嗓音很低沉，聽著就沉穩靠譜，他瞇了瞇眼睛，過葉慎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阮星瀲。

難道傳聞是真的，薛家棄婦阮星瀲投奔葉慎了？

聶嶸挑眉，俊的臉上劃過一玩味，“這不是阮星瀲嗎？”

“是。”葉慎頷首，淡漠又平靜，“也是我的助理。”

“人不可貌相啊。”

聶嶸這話說得似乎飽含深意，“今天晚上也會來嗎？”

今天晚上？聽起來似乎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嗎……阮星瀲好奇地看著葉慎的側臉，“今晚什麼事？”

“來的，總不能把我的小助理一個人丟在公司吧。”

葉慎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回答了，并且笑著問道，“聶對阮星瀲有意見？”

聽到這話阮星瀲站直了，面對聶嶸的打量有些不懷好意，人秀氣的眉梢微微一擰，只見聶嶸搖了搖頭，嘲諷道，“沒意見，怎麼會對葉總的人有意見。”

阮星瀲當著葉慎的面給聶嶸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聶嶸看見了，笑容都有些咬牙切齒。

艾弗森站在一邊瑟瑟發抖，到底還是阮小姐膽子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