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伺候蕭峙沐浴，實則不知誰伺候誰。

晚棠水時被蕭峙拉下去的，上的是蕭峙寬的，頭上僅有的兩支珠釵也是蕭峙解的。

此前還沒給名分時，在這里荒唐過一次，但是沒盡興。

今晚可算是飽餐一頓。

蕭峙把晚棠抱回臥房后，才發現腰上青了一塊，在白生生的上十分明顯。

他盯著的細腰沉默半晌。

晚棠掀開眼皮，看到蕭峙的模樣，便撈起衾被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侯爺，妾的服都了，讓絮兒再拿一過來吧。”

蕭峙出去吩咐了一聲，然后默不吭聲地鉆進衾被，把晚棠摟進懷里：“棠棠？”

“嗯？”

“是不是本侯太魯，你每次才會怕得發抖？”

蕭峙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次次都要哄許久才會開始。

晚棠沉默片刻，察覺蕭峙在挲腰上的淤青，寬道：“侯爺不魯，剛剛是無意撞到的。”

“棠棠……”

“嗯？”

“閨中之樂，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并非只能順從本侯。”

晚棠心頭涌起汩汩暖流，正容著，便聽到蕭峙在耳邊呢喃：“就如你剛剛在浴池，讓本侯慢一點……”

晚棠猛地瞪大了眼，轉就把他捂住了：“侯爺不知的嗎？這種話怎得也說？”

著惱地瞪他，不停腹誹：真是狗里吐不出象牙！

蕭峙挑了下眉頭，看嗔如斯，頭滾了滾。

是他第一個共赴巫山云雨的子，他怎麼可能不知？

只是每次看到他家棠棠比他還赧，不是臉紅就是耳朵紅、脖子紅，他反而沒那麼臊了。倆人都臊，還怎麼來事？

“那棠棠說實話，喜不喜歡？”蕭峙在耳邊輕聲哄。

蠱的嗓音，一路竄進心底。

晚棠正琢磨該怎麼回答，蠱便又開始了：“若不喜歡，下次……”

下次？

晚棠頭皮一麻，趕忙道：“喜歡的！”

承認對這種事有不好的前世記憶，可若是不喜歡，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侯爺還是好本事，每次都能磨得什麼往事都記不得，只記得眼前的他。

不過不喜歡讓自己如此沉淪。

男子歡喜你的時候可能是真歡喜，什麼事都愿意縱著你，可萬一日后他變了心，被他養出來的驕縱便了他厭惡你的理由。

晚棠清清楚楚記得景伯當初有多寵娘親。

沒回伯府前，娘明明生活在窮鄉僻壤的桃花，卻能被景伯養得十指不沾春水，甚至只要說一聲口，景伯便會立馬把茶水送到邊，親自喂。

可是后來呢？

回到景伯府后，景伯夫人每次嫌棄娘這個做不好，那個做不對，景伯便也漸漸開始生了嫌。

晚棠記得艱辛的來時路，所以不愿意為第二個馮姨娘，得保持清醒。

正心不在焉著，邊的蕭峙很快讓回了神：“既喜歡，良宵苦短，抓工夫。”

晚棠哭笑不得，早就該猜到的，不管怎麼回答，侯爺都有理由繼續。

一個時辰后，晚棠回自己的梅香苑歇息了。

是蕭峙親口說可以提要求的，所以便要求回自己屋子睡。

這才幾日的工夫，侯爺便如同一堆干柴，稍微一下便竄火星子，晚棠實在是招架不住。況且他明日還要去衛所，也要好好跟江嬤嬤學理賬，哪兒能如此沒節制……

萬籟俱靜的夜里，錦繡苑里嗚咽聲不止。

本該在熹微閣的紫煙跪在院子里，前擺了一大盤醉蟹，一邊泣一邊囫圇吃蟹。

腦子里反復回著宋芷云的那句話:“你今晚吃完這些醉蟹，若還能保住孩子，那便是天意，我再不為難于你。”

紫煙吃一會，便著小腹道:“兒子，你堅強些，咱們一定要撐過今晚。”

可孩子到底沒撐住。

小腹傳來劇痛時，紫煙哭得撕心裂肺，可采蓮卻上來捂了的。

不知是絕還是疼痛難忍，紫煙暈了過去。

明月膽戰心驚地探了下紫煙的鼻子息:“紫煙流了好多，還是……稟明大，請、請大夫吧？”

“三更半夜去哪兒請？”采蓮白了一眼，“你蠢不蠢？大怎麼可能讓紫煙生下這個孩子？”

“可大明明說，紫煙熬過今晚便可以生！”

采蓮撇撇:“怪道大不喜你，你個蠢貨，這些醉蟹都泡了胎藥，怎麼可能撐得住？”

“啊！”明月連吸幾口涼氣，后背一陣陣沁冷汗。

“個胎而已，死不了。我去跟大稟一聲，待會兒你守夜。”采蓮說著便沒事人一樣走開了。

明月嗅到一腥氣，這才發現紫煙下一灘污，嚇得連連后退。

“這……這可怎麼辦？紫煙你……你撐住，我、我去找大，找大夫……”明月嚇得不輕，跌跌撞撞跑了。

剛走，紫煙便猛地睜開眼，恨意滔天:“胎藥……宋芷云你個不得好死的，你騙我！”

艱難地爬起來，猩紅著眼往正屋走去。

那頭，宋芷云聽了采蓮和明月的話后，心頭的郁結之氣化開。

明月惶恐不安道:“大，紫煙會不會死啊？要不要給找個大夫吧？”

“好啊，你去請。”宋芷云嫌惡地看向明月，深更半夜的，去哪兒請？

況且紫煙這種心不正的，死有余辜！紫煙的契都在手里著呢，也敢生出那樣的癡心妄想！

馮姨娘即便是個外室，可是自由！紫煙這個蠢貨，千算萬算，卻忘了只是個賤婢！

一把老子娘過來，紫煙還不是乖乖從熹微閣回來了？

宋芷云昨晚沒睡著，白日里也憂慮煩躁，這會心事解決了，濃濃的睡意襲來。

明月拽著采蓮一起要去請大夫，倆人拉拉扯扯地出了正屋，卻發現紫煙不見了。倆人也不敢驚宋芷云，趕分頭去找。

而紫煙，早就輕車路地索到宋芷云的臥房，抱起一只大花瓶就直奔宋芷云的床榻，照著的小腹砸……

宋芷云被痛醒時，床榻上已經一塌糊涂。

眼睜睜看著紫煙瘋瘋癲癲地再次舉起花瓶，朝的小腹砸去：“我來替我兒子報仇了，哈哈，大的兒要給我兒子作伴呢……”

“來人！來人！”宋芷云痛到麻木，剛剛的夢和現實織在一起，久久反應不過來。

等母嬤嬤和采蓮幾人進來控制住紫煙，宋芷云才意識到辛辛苦苦懷上的孩子沒了。

“啊！！！”宋芷云痛哭流涕，難以接這件事。

紫煙被拖走之前，還在癲狂笑著：“哈哈！我們都輸了，輸了！還是馮姨娘厲害！我不如！”

宋芷云冷不丁一，僵地扭過頭：“嬤嬤，不管用什麼法子，務必把晚棠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