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一沉，顧傾城反而了眼睛，醒了過來。

“言澈，你來了！”

開口，醉眼朦朧的問。

說話間，顧傾城下意識的起，結果不知道是因為起太急了，還是不適應。

只覺到天轉地旋的暈。

還好言澈反應夠快，及時抱住了：“傾城姐，小心。”

一只手輕輕攬在腰間，言澈將穩穩的扣在懷里。

突然被他抱住，屬于男的氣息闖領地，顧傾城很是不好意思。

站穩子后，連忙往后退了退：“言澈，謝謝你！”

“沒什麼的，舉手之勞。經理，你也了吧，快過來吃飯，我買了一些你喜歡的飯菜。”

“好。”

吃飯時，為了緩解剛剛的尷尬，顧傾城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隨后，又鄭重向言澈表示了謝。

“言澈，救我弟弟的事，真的要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跳進水里，義無反顧的救小謹，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以后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還你這份人的。”

言澈抬頭看向顧傾城。

因為沒休息后，襯得的更加蒼白。

但，這樣的雪白，在的微里，顯得是那麼婉約。

真，的像一幅畫。

和的芒里，就連額前的幾碎發，都清晰可見，帶著暖暖的溫度。

已經很久了，言澈沒有對一個人有這種覺。

一顆心，不控制，砰砰砰的直跳。

但很快，他又想到，在橋上時拉住顧傾城的男人。

當時夜還比較黑，他看不太清楚。

但是，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名字：慕霆驍。

“傾城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說。”

“你……”言澈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頓了好一會兒：“有男朋友嗎？那個橋上拉著你的人，他是嗎？”

聽到這話，顧傾城手里的筷子一頓。

松開手，一言未發，默默走到了窗戶邊上。

外面的很溫暖，可是的心，是涼的。

寡涼寡涼。

今天一天，已經刻意地自己去忘記了，忘記那個人。

可現在，言澈再度提起。

男朋友？

慕霆驍是的男朋友嗎？

很多時候，顧傾城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若說是，可每一次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不在邊；

可若說不是，他們分明那麼親，甚至連婚都要結了。

看出顧傾城緒的低落，言澈主走過去，輕輕握住了瘦弱的肩膀。

“抱歉傾城姐，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

顧傾城仰頭，用力的眨了眨眼。

然后長舒一口氣，吐出三個字：“曾經是。”

這是能想到，關于和慕霆驍最好的解釋。

因為站得近，言澈能清晰到上的沮喪和難過。

“傾城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說我和小謹很想。”

“那現在，我就像弟弟一樣，把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一靠。”

言澈說完，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

“可以嗎？”顧傾城看過去。

“當然可以。”

“謝謝！”

顧傾城微微側著頭，輕輕的靠在那個肩膀上。

言澈看著年紀輕輕，但這個肩膀卻給了一種溫暖、寬厚的覺。

的確很像。

就像以前靠在弟弟的肩膀上，陪著他一起數星星，講笑話。

很早很早的時候，還沒有遇見慕霆驍。

那時候，的世界里只有小謹。

雖然過得很苦，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甚至經常被沈欣慧打。

但想想，有弟弟陪著的日子，還是覺得好幸福啊！

“小謹，等你醒了，姐姐再帶你去看星星。”

“你不是還喜歡兜風，喜歡放風箏嗎？姐姐都陪你去，好不好？”

“……”

回憶著往事，顧傾城輕輕的呢喃著。

不知不覺，就靠在言澈的肩膀上睡著了。

見閉上眼睡了，言澈看過去時，連呼吸都幾乎屏起來了。

肩膀更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也不敢一下。

“傾城姐，你知道嗎？我喜歡上你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言澈的心，再次忍不住的狂跳。

這種覺，讓他沉迷。

后來，一直到顧傾城睡沉了，言澈才將抱在懷里，然后放在了沙發上。

雖然沙發比不上床舒服，但比趴著還是好很多。

給蓋好薄毯，言澈正要離開，顧傾城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輕輕呢喃了一句。

“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慕霆驍，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這麼多年，這麼多次了。

哪怕有一次，他能在關鍵的時候想到，心里也會好一點，舒服一點。

可是，沒有一次，他是把擺在首位的。

說完，顧傾城眼角的淚就止不住了，輕輕的流了出來。

很明顯，把言澈當慕霆驍了。

“傾城姐……”

言澈蹲下，解開白的襯，用袖口一點一點，輕輕的幫拭著眼淚。

如此幾遍，顧傾城才慢慢睡沉。

病房外……

林登一臉踟躕：“慕總，我們……”

“回去吧！”

難得，他這次沒有發脾氣。

可是，他這樣一言不發，沉不定的樣子，林登覺得更可怕。

剛到病房，兩人就看見了沈棠。

“霆驍，怎麼這麼嚴重呀？我一聽到你出事，就馬上過來了。”

沈棠立馬跑過去，從林登手里接過慕霆驍。

慕霆驍沒說話，臉依舊冷冷的，興致不高。

顧傾城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虞晚已經被薄錦墨弄回去了，走之前，給顧傾城留了微信。

“寶貝兒，小謹那里我問醫生了，這兩天就會醒來，你別太擔心。”

“一定要好好休息，把養好。”

“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應該告訴你，慕霆驍的胳膊和應該是真的摔斷了，不是假的，我親眼去看過了。”

正好是胳膊和？

顧傾城想了一下，極有可能就是他拉著下去的時候，墊在下，所以被摔斷了的。

可即便如此，現在也不想見他。

正好，方圓來了。

一推開門，就有些為顧傾城打抱不平：“傾城姐，我看見沈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