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后的商務車,云以冉正認真細致的為明川燙傷的手進行理治療。
好巧不巧,這只手正好就是當初被云以冉用花瓶碎片扎傷的那只。
看著上面那道殘留的疤痕,云以冉忽然到恍如隔世。
“你真是的,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一個人開著車就追過來了。如果馬東沒發現,你真的被燒死了,怎麼辦?”云以冉就像教訓兒子一樣,毫不客氣的教訓明川。
明川低著頭,看著云以冉纖細的手掌,為自己治療,嗡聲嗡氣的回答,“死就死了,反正你也煩我。我死了,你正好眼不見為凈。”
云以冉,“……”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狗男人這麼稚!
還是他這段時間才開始變得這麼稚?
“說什麼傻話!”故意加重手勁,讓明川吃痛,看著他疼得齜牙咧,這才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剛剛你的行為很不負責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死了,你的家族父母怎麼辦?你的孩子怎麼辦?還有,你手底下那些要靠你養活的千上萬的員工們,以及那些跟你有著切合作的合作商們怎麼辦?”
明川承認云以冉的話是有道理的,可是……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你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明川!”云以冉提高了語氣,“要我說幾遍你才能認清現實,我和你已經離婚了,我……”
“我知道!”明川打斷了云以冉的話,終于抬起頭來,目灼熱卻又憤怒委屈的看著,“我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總提醒我!”
這會讓他時時想起,當初的他有多麼愚蠢,多麼無知,多麼可恨!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恨,可恨到不應該再糾纏云以冉,應該放去過自己的生活。
可他的心就是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這種強烈的拉扯每時每刻都在反反復復的折磨著他。
所以,還不如死了呢。
車門打開,古宴琛站在門外,打破了車廂詭異又微妙的氛圍。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古宴琛問。
云以冉:“沒有。”
明川:“對!很打擾!”
兩人異口同聲,明川不滿的瞪向云以冉,就像一只了委屈卻又不被主人理解的狗。
古宴琛倒是沒在意明川對自己的敵意,沉下臉對云以冉說道,“古天禮那邊開始行了,大宅已經被他控制。”
“爸那邊……”
“你放心,爸邊有我們的人,現在很安全。而且,古天禮在沒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暫時不會對爸怎麼樣。”
馬東打開駕駛位的門,坐上來,回頭沖著云以冉說道,“云總你就放心吧,一切盡在我的掌控。”
云以冉沒有多說,馬東辦事,一向是放心的。
倒是馬東,饒有興致的看向明川,那眼神就像是流浪狗看到了帶的骨頭,“我說兄弟,你手魄都不賴啊。跟著哥干吧,哥帶你走向人生巔峰!”
明川斜眼看向馬東,沉默不語,但上位者的威卻頃刻而出。
云以冉被馬東的話逗笑,跟他解釋道,“明川,安城明家的那個明川。”
馬東一聽這話,當即傻眼。
他是腦袋有多大的泡,敢讓堂堂明氏一族的掌權人跟自己干,還走上人生巔峰?
明川收回目,從剛剛云以冉和古宴琛的只言片語中,他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如果不然,云以冉又怎麼會把兩個孩子送到他邊。
“云以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趕來之前,他只從凌山那里知道了個大概。現在,他要知道詳細的容。
……
古家大宅,老太太。
客廳,古天和與老太太相視而坐,卻誰也沒有說話,兩人保持這樣的狀態已經很久了。
老太太只是攥著云以冉送給的那串襟,眼睛看著窗外。
傭人時不時的進來,將兩人手邊冷掉的茶替換掉。
終于,古天和忍不住了,“媽,你我過來,卻又一句話不說,這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不難聽出大兒子語氣中的疏離。
在心中哀嘆,哀嘆自己到底是大兒子離了心。
同時也知道,一旦與老二所籌謀的事傳回來,那才是徹底與老大離心的時候。
可不后悔,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古氏一族的基業毀掉。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古氏一族,為了這個家。
要對得起老頭子,對得起整個家族才行。
現在老大可能會怨,會不理解,但有朝一日,一定會理解的。
老太太這樣想著,心下稍安。
面對古天和的問話,也有了心思回答,“怎麼?我是你媽,就不能找你聊聊天,說說話?你是真的準備跟我離心?”
古天和現在已經可以不被老太太的道德綁架,“媽,沒用的,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的。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我的想法。這個家我說的算,我要傳給誰就傳給誰,任何人都無法顛覆我。”
“大哥,話別說的太滿,當心被打臉。”古天禮姿態優雅的走進來,臉上噙著恰到好的微笑。
在他的后,古宴璟和關夢玉夫妻倆,抱著古寶一起走了進來。
以往很懂規矩的這兩人,此刻見到古天和,卻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旁若無人的坐下來。
古宴璟和關夢玉藏不住心事,此時的他們,就差把野心膨脹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和媽在說話,你什麼?”古天和很不給面子,當著傭人的面,直接訓斥古天禮。
古天禮角微微搐,以往的他,在面對古天和訓斥的時候都會選擇忍耐道歉。
可現在,他不準備再忍了。
“古天和,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話音剛落,老管家急急跑進來,臉慘白,似有淚痕,“老太太,不好了。車炸了,宴琛爺和大小姐的車炸了。他們……他們沒了……”
不等古天和反應,老太太先激的站起來,不敢置信的追問老管家,“沒了?你說什麼沒了?誰沒了?”
“宴琛爺還有大小姐,以冉大小姐,沒了……”老管家哽咽的重復,臉上已有淚痕。
“這不可能……不可能!”老太太的臉登時變得慘白,看向古天禮,踉蹌的走過去,一把揪住古天禮的服,“老二,你不是說,只讓小冉傷殘疾就好,不會要的命嗎?你答應了我的,為什麼!啊!”
“媽,你說什麼?”
老太太后,響起古天和冷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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