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盯著手機屏幕,指腹無意識挲著沙發上的紋路。
顧衍之原本和坐在一起看電影,可看了沒幾分鐘,實在是困乏,便沉沉睡去。
蘇悅悄悄起,生怕吵醒睡的顧衍之,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再次查看短信。
窗外的灑在上,卻驅不散心中的寒意。
反復研讀著這條短信,發件人不僅對與幾個男人之間的關系了如指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抓拍到那些照片,這絕非偶然,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試圖撥打這個陌生號碼,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回到沙發旁,看著顧衍之疲憊的睡,不忍心醒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他。
顧衍之在睡中,眉頭也皺著,睡得極不安穩。
蘇悅不由自主地抬手,輕輕去平他的眉心,誰料他像是被什麼驚到,猛地睜開雙眼,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迷茫與恐懼。
他大口著氣,額頭上布滿細的汗珠,待看清眼前的蘇悅,才稍稍緩過神來。
“蘇悅……”顧衍之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還夾雜著一難以掩飾的驚惶。
蘇悅心疼地看著他,聲問道:“做噩夢了?”
顧衍之抬手了太,緩緩點頭,聲音里帶著幾分后怕。
“我夢到……我夢到你被蛇纏住了,我卻怎麼也救不了你。”
說著,他一把將蘇悅拉進懷里,抱得的,仿佛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
蘇悅笑著回抱住他,半開玩笑地說道:“醫生不是無神論者嗎?一個夢也能嚇到你?”
顧衍之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他輕輕著的發,過了片刻,低聲呢喃:
“太真實了,關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敢大意。”
“好了,我沒事,你再睡一會?”蘇悅拍拍他的背。
“不睡了,今天能和你待一起的時間那麼短,用來睡覺太不劃算了。”
“那你想做什麼?”
顧衍之低笑一聲,微微嘆口氣,聲音里帶著一別樣的意味:“做做的事。”
說著,他作輕卻又帶著幾分急切,把蘇悅到下,拇指輕輕著的下,隨后緩緩俯,他上那淡淡的藥香瞬間在齒間彌漫開來。
沙發有些窄,兩人的作稍顯局促。
蘇悅的子被他錮住,微微一,便覺要掉下來似的,顧衍之又把攬了回去。
他的吻愈發熾熱,手緩緩下,穿過的發,沿著白皙的脖頸、圓潤的肩膀,最終落在纖細的腰間,輕輕挲著,似是在安,又似在點燃心底的火焰。
隨后,炙熱的吻一路向下,到肩頭。
蘇悅昨晚和賀楠玖立了規矩,其中之一便是不能在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以至于現在,的脖頸和肩頭依舊都是一片雪白,沒有一曖昧的印記。
眼看顧衍之的熱愈發高漲,有些收不住架勢,蘇悅手揪著他的頭發,微微用力,把他稍稍拉開,平復著急促的息。
“別鬧,我有話要說。”
顧衍之直起子,撐在上方,另一只手不自覺地去解上的襯衫扣子,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一會再說。”
蘇悅雙手用力推在顧衍之的膛上,著他膛下那劇烈的心跳,語氣認真:
“別,今天不想。”
顧衍之手一頓,看著蘇悅認真的模樣,停下解扣子的手,“不想?”
“嗯。”
他嘆口氣,強下心底的,抬手輕輕上蘇悅的臉頰,聲音里帶著一沙啞與克制:“那你還拱火。”
“我哪有,明明是你撲過來的。”
顧衍之瞥了一眼某,微微了,“那怎麼辦?”
蘇悅順著他的目看過去,臉頰瞬間變得緋紅,嗔地瞪了他一眼:“收回去。”
話音一落,顧衍之便笑了,他無奈地起,將蘇悅扶起,讓靠在自己懷里,“來,你教教我怎麼收?”
蘇悅也忍不住笑,又低頭看了看,忽然手了。
“你的東西你收不回去?”
“嘶——”
顧衍之猛地吸了口氣,微微一,雙手下意識地抓了蘇悅的肩膀,眼眸瞬間變得更加深邃和黝黑。
蘇悅被他這強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被顧衍之拽著胳膊,一路朝浴室拉去。
“噯?顧醫生?”
“我教你怎麼收。”
“.....我才不想學。”
“不,你想。”
說著,浴室的門被重重關上,關得嚴嚴實實的,只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靜。
隨后,顧衍之抑的悶哼也隨之而來。
“蘇悅,你把指甲剪了好不好?”
蘇悅的嗓音帶了幾分嫵和,聲道:“不好,你要再敢用我的手,我就扎你......”
隔了十多分鐘,顧衍之臉黑沉,走路還微微佝僂著背,一瘸一拐地從浴室走出來。
蘇悅在門后,對著水龍頭嘩嘩地洗手,扭頭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著問:“老實了嗎?”
顧衍之回頭,幽幽地嘆口氣,一臉無奈:“嗯,老實了。”
洗完手出來,蘇悅從包里拿出護手霜仔仔細細地拭著手腕,顧衍之看了一眼,側躺在床上,開始翻手機。
等蘇悅進來的時候,他照著手機念:“頻繁的甲會損傷指甲表面的角質層,使指甲變得脆弱易碎,還可能導致甲炎和灰指甲的的發生,甲燈中的紫外線輻還可以導致皮細胞的損傷......”
蘇悅笑著把手中的幾張紙扔到他臉上,眉眼彎彎:“看看。”
顧衍之被紙糊了一臉,整個人愣了一下,才緩緩拿下,定睛一看,上面幾個碩大的字映眼簾:
“蘇悅守則?”
他滿臉疑,抬眸看向蘇悅,只見眉眼含笑,一臉笑意。
顧衍之饒有興致地展開紙張,逐字逐句看起來。
看了一陣,忽然驚坐起,把其中幾句念出來。
“一周陪其兩天,其余時間自行安排?房事要節制,完全遵循方的意愿,并且每次不超過一小時,更不能在上留下任何痕跡?幾人相見不能吵架不能指桑罵槐,更不能打架斗毆.......”
蘇悅點點頭:“準確來說,是一周陪一人。”
“所以,我得三周以后才能再次和你在一起?”
“理論是這樣。”蘇悅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四周。
顧衍之隨后把紙張放一旁,毫不猶豫地說道:“喪權辱國的協議,我拒絕。”
蘇悅輕笑,“民主社會,我也講民主,你可以提意見。”
顧衍之立馬說道:“三周見一次?這絕對不可能!一次一小時?更是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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