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程燁說完,魏波便皺眉看向言炎,表里倒也有幾分擔憂。
只不過,在他開口表達關心之前,言炎已經起:“我就是有點累,已經休息好了。”
言炎再度上馬,準備離開。
霍程燁想跟上去,卻被魏波來了一句:“怎麼回事啊霍總,對我未婚妻這麼好。”
霍程燁很想笑,自己不把人姑娘當回事,看見別人對好,他又不了了?
霍程燁覺得自己就夠流氓混蛋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不是東西的。
“我歇夠了而已,魏兄不放心我,可以自己追上去啊。”霍程燁話音一頓,往艾米麗剛才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舍得放下我姐姐麼?”
魏波呵呵呵地干笑了兩聲,說道:“你要是肯陪艾米麗一道回去,我馬上去追言炎。”
霍程燁笑道:“算了吧,我跟同乘一匹馬,能直接給我尥蹶子,把我踢下去。”
魏波說:“那就沒辦法了嘛,總得有人照顧貴客,讓艾米麗和我父親同騎一匹馬,總不合適。”
兩人哈哈一笑,一副互相理解的樣子,然后各走各的路。
夏梨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搖搖頭,對慕北卿說道:“你們男人真虛偽。”
慕北卿不滿意:“別帶上我,我不這樣,我都是直來直去的。”
夏梨點頭,“是,更無恥。”
慕北卿微微一笑:“還需要休息麼,不需要的話,我們直接往前走。”
夏梨看不想與魏波以及魏長存待在一起,說道:“走吧,我想早點回去。”
于是言炎與霍程燁,慕北卿與夏梨,四個人先行離開驛站。
留下魏波與魏長存,還有那位傲的艾米麗小姐。
先離開的四個人,倒也不急趕路了。
因為馬場是個環形,他們不必走回頭路,便可以直接回到莊園。
此時距離莊園別墅已經不遠,加上馬兒跑累了,人也疲倦,四個人便慢慢往回走。
夏梨對霍程燁其實沒好,但看見那魏波之后,反而覺這人順眼了一點,但也沒什麼話可說,就快騎兩步,趕上前面的言炎,與言炎并排走著。
霍程燁和慕北卿正好有些生意往來,倆人聊了些后面合作上的事。
夏梨聽出來,慕北卿很想與霍程燁建立合作關系。
甚至聽到,慕北卿在試探霍程燁,介紹自己名下一剛立的小公司,想與霍程燁單獨簽約。
夏梨知道慕北卿的那家小公司,公司就兩個人,一個是慕北卿,一個是,立之初,只是為了占一個名字,現在看來,他已醞釀出一整套業務來了。
夏梨認為,慕北卿可能早就有離魏氏集團的打算,只不過,他是從現在開始,開始一步一步做起來。
霍程燁這人雖然好,但似乎在做生意方面很有魄力,聊了那麼一會兒,兩人已經快把整個業務合作的雛形給聊出來了。
反正夏梨是看出來了,慕北卿是真的不在乎。
要不然,他怎麼會和一個曾經調戲,企圖非禮的男人談生意,還談得這麼帶勁!
夏梨聽了一會兒,耳朵累了,便不再關注后面的兩位。
與言炎并排走著,兩人不經意間有眼神流,便開始聊天。
夏梨知道,反正這些人大概率以后不會經常見面,因此聊起來,也沒什麼顧慮,好奇就直接發問,有什麼說什麼。
問言炎,你和魏波怎麼認識的,你們看起來很不一樣。
說著自己的,言炎面泛紅,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也出了一點小人的甜。
說自己和魏波是大學同學,但同系不同班,兩人大學四年也沒說過一句話,只是知道這麼一張臉,一個人。
但在大學畢業典禮后的聚餐中,魏波突然向當眾告白,說暗很久了之類的。
當時拒絕了這人,覺得這人很搞笑,也真敢,兩人都不,他就當眾告白。
本以為拒絕后,此人就罷休了。
沒想到,從那天起,他就對言炎展開了追求。
他這人很會孩子,說話也有意思,總是講一些好笑的段子給聽,從小是家里的乖乖,讀書讀得腦子都木了,初接魏波,覺得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里的人,很有意思,很新奇。
言炎是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家人都不在邊,有一次生病,一個人躺在單公寓里,一整天連一滴水都沒喝,發高燒幾乎要燒暈過去。
還好有魏波,他來到的公寓,為端茶倒水做飯洗服做家務,的病好了之后,兩人就在一起了。
再之后,他說想家,言炎的父母也早在上大學期間就催,遇到合適的對象就一,邊有個人照顧,他們也好放心,還說大學同學知知底,到了社會上就不一定遇到什麼人了了。
言炎說到這就一聲苦笑,說,自己上大學之前,但凡有個男同學給打電話,父母都會隔著門聽,然后各種警告,不要早。
沒有任何與男生相的經驗,更沒有經驗,甚至不知道怎麼開始一段。
可是上了大學后,父母卻突然要求談了,就覺得很荒誕。
就好像一個走路都不會的人,卻被要求跑起來。
大學四年,有人追過,試著與對方相,但很快人家就不跟玩了,覺得沒意思。
索不再想什麼的事,專心學習,倒是發表了一些有含金量的學文章。
可是父母卻不怎麼看重的學業就了,希別老想著讀書一件事。
然而過去的十幾年里,讀書正是他們一直在向強調的最重要的事,不會干別的。
說到這的時候,言炎對夏梨抱歉說道:“不好意思,我好想扯遠了。”
夏梨正好也覺得旅途無聊,多個人說話,開心還來不及,便說,沒關系啊,我愿意聽,后來呢?
言炎便繼續說下去。
后來,在大學沒談任何,大學畢業后,父母對催婚更加直接和迫切。
在父母看來,什麼年齡就干什麼事兒,這個邏輯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問題就是它離了實際。
不會談,也沒有什麼與男人相的經驗,結果卻讓直接找個人結婚。
本想回國,就因為父母催婚,拖延著留在了法國這邊,找了個工作。
畢業后不久,接了魏波的追求,跟家里人說了,家人很替高興。
當說想訂婚的時候,家人更加支持。
他們兩個就這麼順理章地訂了婚,他們的婚期大概是在明年年初,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言炎說到這,目看著遠那座古堡,說道:“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誰知道這中間會發生什麼事呢。”
夏梨聽出了話語里的憂郁。
想到剛才魏波與那艾米麗當著言炎的面同騎一匹馬過來,還有這一路上對言炎的各種冷落,夏梨對邊這姑娘多了幾分心疼和同。
但隨即想到了自己。
跟言炎相比,的境也好不到哪去,還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說道:“也好的,一年時間作為考察,不合適就不在一起,免得結了又后悔。反正比閃婚好!”
言炎笑笑,激地看了一眼:“或許吧!”
兩人正說著話,后面的霍程燁趕上來。
“我很想知道,大學時候追你的那個小子是誰,竟然會覺得你無趣,簡直有眼無珠。”霍程燁說道。
夏梨一聽這人的聲音就起皮疙瘩。
半開玩笑地提醒言炎:“霍總是萬花叢中過,會的很,姐妹,我勸你當心點。”
夏梨就沒想在意霍程燁的看法,也不管影不影響慕北卿的生意。
反正這兩人都不是好鳥,誰也不在乎,就希這個好的霍程燁,別打人家言炎的主意。
就算他要打主意,也希言炎留點心,別著了這人的道才好。
言炎對夏梨笑了下:“若是萬花叢中過,大概也不會對我興趣了。”
那意思便是,見識過那麼多人,自然不會對有興趣。
夏梨皺眉道:“不要妄自菲薄啊姐妹!”
其實言炎氣質很好,長得也漂亮,很有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覺。
說實話,在夏梨看來,魏波那個俗人,本配不上言炎。
而這個霍程燁,主跟言炎套近乎,鬼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言炎倒是放松的很,并不擔心霍程燁會對有非分之想似的。
霍程燁則說:“夏小姐對我有偏見,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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