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西山灣別墅的家里。
說得更一些,他躺在書房的地上,著靠近主臥的那面墻。
他的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楚繹打來的。
平時這個時間點,他正常已經到公司了。
但他今天睡過了頭。
毫無征兆。
他試圖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卻像是記憶里離了一部分。
這種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他拿起手機回了楚繹一條消息,告知他自己晚一點再去公司。
發完這條消息,蕭景庭重新劃開了自己的微信,除了一些工作消息,和屏蔽的群消息,置頂的那幾個里面江祁云的消息在上面。
他也沒回信息。
江祁云給他發了個地址,和明顯是拍的一張圖片。
他點開圖片,畫面里是周亦行和傅如甯,還有個他不認識的孩。
那三人有說有笑,又是點蠟燭,又是吃蛋糕,真的像重獲新生一般。
離婚對來說確實像是重獲新生。
蕭景庭覺得這張照片刺眼得很,他干脆點了刪除,不留在聊天記錄里面。
他退出了微信。
手指不小心到了照相功能,他突然看到相冊里多了幾張照片。
蕭景庭心里有不安,直覺告訴他不該點開這個圖片。
他沉默了許久后,點開了相冊。
新增的圖片里面,第一張是疊在一起的兩只手,十指扣。
一只是男人的手,另一只是人的手。
男人的手上戴著婚戒。
蕭景庭面無表的翻下一張,是人睡的面容。
他驀地攥手指,手背上青筋盡顯。
再下一張照片,是一個木雕擺件,而木雕擺放的地方正是悉的茶幾。
總共三張照片,無論背景還是人,都是他悉的不能再悉。
蕭景庭垂下眼眸,他看著自己無名指上戴著的婚戒,與第一張照片中的戒指一模一樣。
他還清晰地真實地,看到了自己左手胳膊上的幾道抓痕。
抓痕不大,但被抓出了,一夜過后已經結了層薄薄的痂。
蕭景庭從地上坐起來。
他倒了一杯水,目不知看著何,視線仿佛沒有焦點,他就這麼喝完了一杯水。
驀地,他毫無預兆地把手里的水杯向著墻壁上砸了出去。
砰得一聲響,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碎玻璃濺得到都是。
蕭景庭看著落地窗外的,他覺得那線刺眼得很,遂又將窗簾拉上。
他的緒久久不得平復,口劇烈起伏著。
他走回到書桌前,發現書桌上放著一張紙,就是普通印文件的A4紙。
上面用黑記號筆寫著兩個字。
【孬種】
字囂張跋扈,肆無忌憚地表達著自己的嘲笑。
蕭景庭急切地把那張紙撕得碎,甚至想點一把火,將紙張的碎渣燒的一干二凈。
可那兩個字,卻像是印在了他腦海里,久久無法褪卻。
手上那道醒目的劃痕,也真真實實在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不可控的事。
蕭景庭按著自己發脹的太,目沉的可怕。
他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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