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拿著結婚證看了一會兒,這才準備給工作人員。
剛要遞上去,邊的男人突然手按住的手,連帶著那本結婚證一起。
“你真的想好了嗎?”
蕭景庭的聲音微啞,好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問出來這麼一句話。
傅如甯掙開他的手,沒回答他這句毫無意義的廢話。
把手里的結婚證遞上去。
工作人員接過證件,敲上印章。
原本的結婚證上多出兩個藍印章,顯示‘雙方離婚,證件失效’。
隨后工作人員將這兩本結婚證還給兩人,留作紀念。
協議離婚就是這麼方便,一切塵埃落定。
結婚證換離婚證。
傅如甯把兩本證件分別給了他一份,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蕭景庭,語氣輕快:“給你留個紀念吧, 當然你也可以撕了。”
蕭景庭拿著手里這兩份證件,眸深沉,他沉著一張臉,轉就走。
臨走前,他給傅如甯留下這麼一句話,“房子車子過戶的事你找我律師。”
“誒……”
傅如甯住他,還想和他說兩句話,快步跟上去,一邊走一邊在他邊說話。
“我爸爸說以后你還是可以回來的,只要你還把我們家當家,你要是看不上我們家也就算了。”
“今天出來的時候,二叔還和我說,以后我們就算不做夫妻了,那也是可以做兄妹的,以后就當兄妹,今天出來的時候二嬸還問你要不要回去吃飯……”
蕭景庭的腳步越走越快。
他一個字也聽不下去。
可一旁的傅如甯,語氣輕松,腳步輕快,整個人上都好似彌漫著一自由的松弛。
這本離婚證徹底松開了上的錮,這哪里是像說的那樣,是還蕭景庭自由,這分明就是還了自己的自由。
蕭景庭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可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
“哎呀,你走這麼快干嘛,你不回我兩句話嗎?我二叔說的也沒錯,我爸爸也是你半個爸,你回來看他的話,他也是會開心的,他以前多喜歡你啊。”
“我們也不用老死不相往來,我們在同一屋檐下的時候,以后我就你哥……”
蕭景庭突然頓住腳步。
他冷眼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人,“傅如甯,你說夠了沒?”
又變了以前他最討厭的樣子。
總喜歡招惹他。
傅如甯罷了罷手,“說完了,慢走不送。”
蕭景庭轉就準備走。
“哎,西山灣別墅的東西我得回去收拾,你別給我扔了,服扔了沒關系,我臥室里有個收納柜,你千萬別!”
蕭景庭已經快步走遠了。
傅如甯沒跟上他的腳步,等走出民政局大廳時,只看到蕭景庭那輛疾馳而去的車。
在市區起步開這麼快,他氣還大。
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明明是兩人都解的好事。
傅如甯臉上的笑容慢慢減下來。
輕松是輕松,心里卻是空落落的。
看著蕭景庭的車子離去的方向,許久,才嘆了口氣。
這個人和過去糾纏的年歲實在太久了。
傅崢占據五年,在他離開傅家之后,又惦記了他好幾年。
蕭景庭又占據了三年。
加在一起,這個人占據了十三年的回憶。
爸爸說人和人的相遇都是緣分,緣分來了就聚一聚,緣分走了就好好道個別,不要去論已經發生過的事究竟是誰對誰錯,那都沒有意義了。
可這蕭景庭真煩人,為什麼連好好道別都不愿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天,現在卻已經出了太。
傅如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民政局外的樹蔭下慢慢踱著步子。
想著接下來的規劃。
蕭景庭的爺爺那邊也許還要去做個拜別,拋開別的不說,這兩老人在這三年里還是對不錯的。
蕭家其他人也就算了,都不得別出現在眼前。
哦,還得從娛頌傳離職。
就這麼想著,拿出手機,把早就編輯好的辭職報告發到了娛頌傳人事部。
之后給發小周亦行發了個消息:「我離婚了!」
周亦行不可置信地發來三個問號。
接著第二句話就是:「不接盤」
傅如甯嗔道,說的誰要他接盤似的。
還沒回消息,周亦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真離婚了?”
“貨真價實的離婚證好吧。”說著就往兩人的對話框里發了張圖片,是新鮮出爐的離婚證。
傅如甯原以為發小會幫說很多話,結果周亦行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說話,這不是好事嗎?你以前不說要是我離婚了,得帶我去放鞭炮?”
周亦行有些無奈道:“別逞強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話很多的時候就是掩飾。”
“我哪有掩飾,我為什麼要心里不舒服,我沒有。”
傅如甯的語氣輕松,看著天上的太,在下了個懶腰。
“行,晚上哥哥帶你去放煙花,在家等我,現在有事業要忙一時半會兒不開。”
“好。”
傅如甯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后, 依舊覺得心里空,又來回踱著步子,想找下一個人分這種喜悅。
但又覺得沒勁的。
好像是在故意告訴別人,不難過,真的一點不難過,真的一點點也不……
算了,沒意思的。
傅如甯回到車上,準備開車回家。
這時候的微信上又有人發來了消息——
是的小姐妹發來的。
「上次給你拿的藥吃完了嗎?那個藥不能多吃,失眠還是治標不治本的,要去醫院看看嘛?」
傅如甯想起來,上次從顧慈那拿了有助眠效果的藥,結果讓蕭景庭看到了,那是帕羅西汀,還鬧了場誤會,他以為出現了抑郁癥的況。
也是,那也是合理懷疑,在他邊這麼久,就算有抑郁癥,那不也是很正常嗎?
還好沒有。
傅如甯給顧慈回了消息:「寶貝,我好難過,我前夫不要我了,你能陪我玩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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