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聽著蕭景庭說的這兩句話,像是愣怔住,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就這麼沉默了好幾秒鐘——
傅如甯才憋了一句話出來:“我得什麼絕癥了嗎?”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行為,還抱,還說這種顛話,很難不讓覺得這是臨終關懷。
蕭景庭落于腦后的手有明顯的僵,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緒差一點又散干凈。
男人重復道:“傅如甯,我們好好過。”
聞言,傅如甯垂下眼瞼,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后,緩緩將男人推開。
房間的線昏暗,室溫舒適,一切都是恰到好的溫和。
傅如甯凝著面前的男人,四目相對間,似是在試圖從他上尋找些什麼。
“蕭景庭,你是說怎麼好好過?”
男人看著的眼睛,沉聲道:“我跟你說過了,容若只是妹妹,我和沒什麼。”
傅如甯只是聽著,仿佛對這件事已然無于衷了,耳朵都聽到了起繭。
蕭景庭懶得撒謊,他說沒什麼,那或許是真沒什麼。
可是要算什麼程度,才能‘有什麼’?
“韓城是你的律師吧,他幫著容若顛倒黑白起訴我弟弟,這就是你說的,沒有關系?那是什麼時候明正大地到我面前傷害我的家人,才算是有關系?”
“你妹妹重要,那我弟弟就不重要嗎?”
說到這,傅如甯自嘲地笑了笑,“我認識你快十三年了,你從哪來的這一個妹妹?”
蕭景庭的眸底有片刻的慌,“簡衡的事是個誤會,我并不知,這件事我會讓韓城理好。”
傅如甯睨著他,心里嘆了口氣。
他還是回避了容若的話題。
傅如甯清楚的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也不全出在容若上。
容若的出現只是將這段廢墟上搭建的婚姻,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的聲音里染上難掩的落寞:“那不提,就說我們兩。你說像以前一樣過,那可是三年啊,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熬過下一個三年。”
沒有和信任基礎的婚姻,不被婆家人認可,永遠被看低一等。
還有那日復一日,話到邊卻又咽了下去的無意義的瑣碎。
“我曾經努力過了,事實證明沒有用啊。”
這些話傅如甯說的故作輕松,還是不想和他吵鬧,吵架也是很浪費緒的。
“所以啊,你這些話以后還是別說了,我怪不習慣的。我陪你,是因為在這個家里我只能陪你,我幫你,也是因為我只能幫你,你別想多了。”
蕭景庭聽著的話,眉心不自覺的微蹙起,臆間翻涌起來的煩悶逐漸將他侵蝕。
忽然間,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問出了一句話:“你以前不是喜歡傅崢嗎?”
傅如甯愣住。
喜歡,好久違又陌生的詞匯啊。
緩緩道:“傅崢和你不一樣,他是我家人。我不欠他,我可以欺負他,我也可以捉弄他,我可以對他好,也可以對他壞。傅崢不喜歡我,我還可以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
“可你不一樣,我欠不起你。”
欠不起,喜歡不起,更不起。
許久,蕭景庭平靜地開腔:“你可以把我當他。”
就像當時把傅崢當封衍的替代品一樣。
傅如甯看著面前的男人,覺得越來越莫名其妙。
的腦海里還是會響起他那些冷言冷語——
‘傅如甯,你可比別人都貴啊。’
‘三年都過來了,現在跟我談,你是不是貪了點?’
‘你的婚姻是你獲取利益的易,孩子生出來還是你的工,不造孽嗎?’
……
這些話涌腦海中,瞬間讓清醒。
沉思著,又問:“我真的沒得絕癥嗎?高醫生把脈給我把出什麼來了?”
他的胡言語當真離譜的像是臨終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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