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廂吃的正嗨,烤盤上鮮的牛滋滋作響,燒烤料的香味縷縷地鉆鼻尖。
大家不吃的嗨,聊的也很嗨,燒烤配上小啤酒,再聊一些無關要的八卦,人生簡直到達了頂峰。
但這個頂峰在看到傅總那張臉的時候。
墜機了。
眾人一臉懵,不明白傅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下一刻,一陣兵荒馬,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接二連三地打招呼:“傅總。”
戰戰兢兢,且如履薄冰。
傅時硯沒說話,只是掃過一圈,除了秦子沐和駱十周,還有李悅,總辦的其他人都到齊了。
平日里恭恭敬敬的下屬們,聊起老板的八卦那勁頭,足足的,可比上班時候頂著的那張充滿班味的臉要興多了。
眾人在這種眼神下背脊一涼,猛的就想起了剛才聊得那些八卦。
他們說:傅總是小三。
真的是好巧不巧,還被傅總給聽見了。
這是什麼命案現場,不會明天早上,他們要集遞辭呈吧。
然而,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傅總手里牽著季助理,十指相扣,一點也不帶掩飾的。
八卦的兩個人主角全都在,這場面簡直令人絕。
眾所周知,有些知道的多了,是要被滅口的。
包廂里安靜的過分,只剩下烤盤上的東西還在噼里啪啦炸響,如果可以,大家很想將烤盤都給滅了。
就在這種詭異的靜謐的氣氛里,囑都快想好了。
完了,徹底完了。
眾人背后已經出了一層的汗,傅總終于緩緩開口:“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事,不如當面聊聊。”
誰他媽敢當面聊!!!
傅總這是什麼意思?
要給他們吃斷頭飯了嗎?
他們到底今天為什麼要聚餐?又為什麼要出來吃烤?海城那麼多家烤店?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一家?
造孽啊。
傅總這問題問出來,誰敢回答。
他們不知道傅總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在總辦這麼多年歷練出來的心態,這一刻全都遭不住,就快崩潰了。
還是季秋裳看不下去,拉了他一把,笑著說道:“你們吃你們的,就是聽到聲音耳,跟他一起過來打個招呼。”
大家還是忐忑的很,眼神都不敢。
這招呼不打也罷。
但又慶幸,幸好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說出一些什麼驚世駭俗的事,被傅總給聽了去。
季秋裳暗中掐了傅時硯一把,隨后抬頭看向他:“我了。”
傅時硯原本冷冷的神驟然間緩了下來,他握了季秋裳的手,看向一眾一不敢的人:“你們慢慢吃,明天早上九點,總辦開個會。”
說完就牽著人走了。
眾人大氣都不敢一口,一想到傅總就坐在隔壁,什麼話都不敢講了。
開會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要集辭退他們嗎?
烤盤上的那塊已經焦了,黑漆漆的,冒出一子焦味,可誰都不敢一下。
明明傅總已經離開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小心翼翼地坐下了,一點響聲不敢發出來,最后用口型流。
可這樣說話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幾個人干脆面對面拉了一個群,在群里聊了起來。
“傅總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這會開完,我就可以結束我的職業生涯了。”
“也……也沒那麼恐怖吧。”
“傅總為什麼會明正大地牽著季助理的手。”
“你們剛才看見傅總的態度了嗎?季助理一開口,他立馬就溫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看到了,傅總手上的戒指。”
“傅總今天白天,沒戴戒指吧。”
“那這戒指是剛戴上的?”
“你們不覺得跟季助理手上的那個很像嗎?”
“那是Autumn去年年底推出的一款對戒,只此一對,很好搜,一看就知道了。”
眾人低頭一陣尋找,很快找出了那對戒指的圖片。
看完以后都沉默了。
就傅總剛才跟季秋裳那十指相扣的樣子,想看不見都難。
所以呢?
所以……季秋裳那個神的,從未出現的老公,真的就是傅總嗎?
臥槽,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想到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就恨不得當場以頭搶地,撞死算了。
大家沉默了一陣,還是覺得有些玄幻。
以傅總的價,他的老婆還需要跟他們一樣在總辦這麼辛苦的工作嗎?
圖什麼呢?
季秋裳不是辛苦,拋開別的不談,在工作上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格好,人緣好,長得好,技好,簡直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而且,從來不會跟人計較什麼。
這樣的人,竟然是傅總的老婆?
大家都沒了聚餐的心,想著離開,但是傅總一來,他們就走,又顯得刻意了點。
而且,既然知道了傅總在這里,走之前總要打個招呼吧。
這一頓烤吃的是如坐針氈,還又不敢這麼快離開。
眾人看著剩下的菜,一臉的視死如歸。
終于有人忍不住,放棄治療一般小聲說道:“菜都點了,就別浪費了。”
包廂里重新彌漫著一烤的味道,只是這烤什麼味,也只有吃的人知道了。
傅時硯將戒指套在手上,就再沒打算拿下來過。
以前是為了不讓大家誤會季秋裳的實力,現在的實力已經得到了眾人的認可,他們倆之間的那層關系就再沒有必要掩飾了。
不然再這麼下去,他就不是什麼小三,說不定要變小四小五了。
傅總表示憋屈的很,好好一個正宮,活出了小三的姿態。
季秋裳覺得好笑,這一臉的孩子氣,哪兒還有傅總的風范:“他們就是說說,你嚇他們干什麼?”
傅時硯將烤好的放在的盤子里:“聽不見也就算了,聽見了還能不當回事,你覺得我是這種無私且毫不計較的人嗎?”
當然不是,某些時候,傅總的心眼比針還小,尤其是在季秋裳的問題上。
小季助理抿著,側耳聽了聽隔壁的靜,什麼都沒有聽見,心里估著,這群人大概晚上都要睡不好覺了。
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可怕的。
傅總這惡劣的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
季秋裳手撐著下,眨了眨眼睛:“那你是打算公開我們的關系了嗎?”
傅總角微微上揚:“我想這麼干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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