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選題目有多難,做過的都知道。
能在海選中拿下前二十名的名次,哪怕是最后一名都值得令人驚嘆。
技助理這個位置的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重。
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上的。
季秋裳抬手將這份名單給拍下來,靠在椅子上,給傅時硯發消息。
“區區海選,拿下。”
傅時硯:“恭喜,今晚請你吃飯,慶祝一下。”
季秋裳:“那不行,等全都結束才可以。”
得憋著這氣,往前沖。
這段時間,白天忙工作,晚上忙著復習,生活過的很充實,也很踏實。
對面停頓了一會兒。
傅時硯:“我看過你的考卷,有些地方有問題,不想知道嗎?”
季秋裳可恥地猶豫了。
蔡玲:“秋秋,秋秋,你在發什麼呆,給誰發消息呢?”
蔡玲笑的一臉賊,像是察了什麼一樣。
季秋裳一下子放下手機,心虛道:“沒什麼。”
蔡玲:“真的沒什麼嗎?是不是男朋友,上次接你的那個?”
季秋裳左看右看,最后看向電腦屏幕:“今天的工作還沒結束,我先忙。”
目前他們技組做的還是跟興騰的那個合作項目,只不過因為上次的事,到現在對方都沒有派人過來流。
季秋裳準備的那份演示文稿一直都在電腦里躺列,而且現在進度不一樣,如果對方還會派人來的話,這份演示文稿還要改,所以每天工作結束后,也會同步修改,一邊改,一邊復盤,權當是工作總結了。
下班收拾完東西,手機鈴聲就響了。
看著備注的“硯”,特地調小了聲音,這才接起來。
傅時硯:“下班了?”
季秋裳:“嗯,在收拾東西呢。”
傅時硯:“晚點走,等我一下。”
季秋裳實在好奇,到底哪里有問題,不過公司人多眼雜,才不要在這里等他。
“要不你拍給我看看?”
傅時硯:……
傅總無奈之下,放出殺手锏:“我明天要出差,會在海外待近一個月,糖糖,陪我吃頓飯都不行嗎?”
季秋裳果斷改口:“沒問題的。”
傅時硯出差一個月,那就是這一個月可以專心備考,準備復試和第一的面試。
傅時硯說他會參加最終面試,按照這個時間線來算的話,那等他出差回來,應該就是最后的考核了吧。
季秋裳又坐了回去,蔡玲拎著包走的時候,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準備走了?”
季秋裳一手指撓了撓額頭:“我還有些東西沒弄完,弄完就走。”
是小組里出了名的敬業,蔡玲沒有懷疑,互相道別之后就走了。
辦公室里慢慢安靜下來。
其實今天的工作任務結束了,不過最近在看相關的專業書籍,關于技助理方面的。
考試試題有不都特別的冷門,要不是看的書比較雜,也比較多,恐怕還真的會手忙腳。
眨眼間天就黑了,所有人都已經下班回家了。
季秋裳用電腦做著筆記,心無旁騖,連邊站了人都不知道。
傅時硯彎下腰:“我今年是不是該給你頒發一個最佳員工獎。”
季秋裳仰起頭,便對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你怎麼走路都沒聲啊?”
傅時硯:“嗯,怪我,所以你晚上想吃什麼?”
季秋裳被他這從善如流的認錯態度整的說不出話,隨即發現,他竟然來了辦公室,然后左右張了一下,確定一個人都沒有,這才松下一口氣。
“你給我打電話就好。”
傅時硯直起腰,等著人收拾好東西,幫拎過包往外走,理直氣壯地說道:“這麼晚還沒有下班,作為老板,我總要知道是哪個員工這麼勤,所以下來巡視一下,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季秋裳:“那老板還幫員工拎包?”
傅時硯:“上班的時候是老板,下了班是老公,老公幫老婆拎包,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自從傅時硯跟說開以后,話指數直線上升,說什麼給時間,給空間,純屬放屁,儼然一副你考慮你的,我做我的。
誰說他是老古板,不懂浪漫說話的,這一套一套的,哪個小姑娘能承得住。
也虧的等擋得住這樣的糖炮彈。
只是,季秋裳彎起的角從見到人以后,就再沒有放下來過。
專用電梯直達停車場,倒是誰也不上。
季秋裳想不到吃什麼東西,就由著對方安排。
沒想到,傅時硯竟然帶著去了烤館。
“我跟秦子沐打聽過,這是海城最好吃的一家烤店。”
站在店門外就能約約地聞到烤的香味,別說,還真的了。
已經很久沒吃過烤了。
兩個人選了一靠窗的包廂。
說是包廂,但其實是沒有門的,門口用布簾遮擋著,下面半開的設計,既能最大程度上地保護客戶的私,又能到吃烤的時候,那種熱鬧的氛圍。
從窗口看過去,能看到最近的公園。
公園里有不散步游玩的人。
菜很快一盤一盤地送上來。
牛很鮮,也很薄,放在烤架上,眨眼的功夫就了。
傅時硯了外套,卷起了袖子,充當了今晚的廚師。
他作練的很,撒調料的時候也是行云流水,一氣呵。
季秋裳看著他悉的作,一只手托著下,眼里帶著笑意:“這麼一看,你倒是像個大廚了。”
傅時硯:“會的東西不多,不過這個剛好是其中之一,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朋友聚會,大多數都是這個。”
季秋裳咬過一口,牛上調料不多,口非常好,質鮮,一口下去,滿足足以驅散連日來的疲憊。
“可惜你開車,不然我們倆倒是可以喝點。”
傅時硯:“想喝酒?那我待會兒讓人來開車。”
烤配酒,真的很人啊。
季秋裳點點頭。
傅時硯酒量好,陪小酌幾杯,也算是一種趣。
包間里的氛圍融洽的很,就在這個時候,簾子外突然飛進來一個酒杯,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哐當一下碎了,四分五裂,玻璃片飛向季秋裳。
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臉,手背被玻璃片劃過,留下一道深長的傷口。
門簾外傳來吵架聲。
傅時硯繞過餐桌,一把拉過的手,目落在即刻鮮直流的手背上,沉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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