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之當然不愿。

但虞婳既要陪容硯熙下。

他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強忍著，依。

扯了下瓣，略帶委屈地出聲，“我沒意見。”

何璐：“？？？”

你剛才不是還義憤填膺嗎？

怎麼這會兒又沒意見了？

何璐總覺得自己被戲耍的團團轉，可當下又改變不了現狀，只能獨自生悶氣。

各種不爽的滋味，在口縈繞。

最后還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去下棋了。

大家都在說虞婳肯定輸的很慘。

存在不強的容妙卻忍不住站出來替虞婳說話，“才不會輸很慘呢，你們都不了解虞婳，可厲害了。”

“雖然二堂哥很會下棋，但虞婳敢應戰，就一定也很厲害，我相信！”

畢竟輸給過虞婳一次。

想當初，對自己的騎馬技那一個自信，覺得在同輩人里，應該沒人比自己強，結果殺出來的虞婳，玩命又厲害。

周圍人聽著容妙對虞婳的夸贊，一頭霧水，紛紛開口：

“不是妙妙，你之前不是討厭的嗎？怎麼如今替說起話來了。”

“就是啊，奇了怪了，難不也給你下什麼蠱了？”

容妙：“那是之前！”

哼了一聲，“芷傾姐之前喜歡我堂哥，我這人講義氣，芷傾姐的敵我都看不慣。”

“現在開導芷傾姐放下了，我當然要對刮目相看了。”

“再說，當初我堂哥也沒現在這麼喜歡虞婳啊。”

反正如今對虞婳沒有那麼深的偏見了。

其他人聞言，紛紛不再說話。

——

老宅有專門的棋牌室。

風格典雅。

周遭都給人一種古古香的即視。

棋牌室里散發出的茶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虞婳坐在容硯熙對面。

倆人互相對。

半晌，容硯熙紳士地抬手，“你選黑棋，還是白棋。”

規則是，黑子先走，白子后跟。

但并不會太影響最后結果。

虞婳斂眸，選了黑棋子。

容硯熙挑了下眉，看虞婳下了第一個棋。

白被盤的圓潤的棋子在容硯熙指尖輕輕翻轉，他眸人，而松弛，“其實，我一直有個愿，就是能和你這樣心平氣和的，面對面坐下，下一盤屬于我們倆人的棋。”

說完，他也將棋子落到棋盤上。

虞婳看他一眼，邊下棋邊說：“現在你實現了。”

容硯熙棋子落到了虞婳最想不到的地方。

笑，“想好了，落子無悔。”

容硯熙托著腮，慢悠悠，懶洋洋的，“你看，我的白子要被你黑子包圍吃掉了。”

某人是在下棋，可又好像不僅僅是在說下棋。

虞婳懶散隨，“容硯熙，深陷迷霧中，該靠自己走出來，不論誰都幫不了你。”

容硯熙繼續落子，“我知道，一路走來，我沒想過有人能幫我。”

“我只想知道，你會看不起我嗎？”

虞婳抬眸，對著他視線，“我為什麼要看不起你？”

“當初你救容硯之時，難道不是自愿的嗎？”

是自愿的。

“但我如今想起來，會后悔，如果那場車禍，我母親詭計得逞，也許我的還在，也許容家的繼承人就會為我，也許……”最后跟你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不，每個選擇都會讓人后悔，如果你沒有救下容硯之，也許你這輩子都會活在影里，每天睡著，做夢都是他淋淋倒在你面前的一幕，而害死他的人，是你母親。”

虞婳堅定道：“而且我相信，就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也一定會救他。”

容硯熙聞言，神一滯。

“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我很自私。”

“誰不自私呢？”虞婳扯，“我也同樣自私。”

如果不自私，上一世也不會死那麼慘。

自私的想要虞家人獨有的寵，自私的想讓虞江月滾出自己的世界。

可是看開了以后發現很多事都沒有那麼糟糕，也可以迎刃而解。

這個世界，只要活著，生命里的事就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容硯熙搖搖頭，“沒覺得。”

“虞婳，你不自私。”

自私就不會回來。

就不會留在容家。

就算喜歡容硯之，也不會為留在這個限制，到都有規矩的容家。

留下了，是為了孩子。

也可能是因為容硯之發瘋。

他了解自己這個哥哥，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放手的，會無所不用其極。

虞婳留下，很大程度可能是被迫的。

虞婳輕笑，“那是你不夠了解我。”

“如果你自私，你為什麼不去追尋你要的自由，還繼續留在我哥邊？你是阿九，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也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容硯熙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還讓人容。

可惜，虞婳的確不是被迫的。

“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離不開容硯之？”

虞婳聳聳肩，“我上他了，長這麼大，沒人像他一樣好，是真實意的好，雖然以前有過很多不好的事，但早都過了。”

過的苦，容硯之也過了一遍。

很大程度上已經扯平。

就算是沒有扯平，可這種事，又怎麼可能做到永遠平等呢？

只要雙方心里都有彼此，那就夠了。

容硯熙輕嗤了一聲，有些無奈，“那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了？”

這話他問過好多遍，也一遍遍的回答過。

可惜，自己總是不死心。

虞婳：“當然。”

容硯熙笑了聲，眼瞼下是深深的無奈，“好的。”

“真羨慕我哥，總是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不管是喜歡的人，還是其他。

虞婳下棋的手一頓，了眼皮，懶懶地靠在后椅子上，“你羨慕他，可你又知不知道他也羨慕你？”

“你的家人亦是他的家人，按道理說，最寵的也該是他，可是因為你的存在，他被家人無視，所有人看重的只有他的績，他的能力，但凡他有一點點做錯了，就會被各種訓斥包圍。”

“他沒過，只過嚴厲，容氏集團多大的企業，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站在最高，期間遭過多危險？你們容家關心過他嗎？他在付出，你呢？你在拼命保護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坐其。”